董承看到盟书,顿时心如死灰,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秦庆童,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恨。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亲手将这个叛徒碎尸万段,只可惜他现在被甲士紧紧地押着,根本无法动弹。
曹操将盟书拿在手中,仔细地看了一遍,越看越怒,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鼠辈安敢如此?”曹操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震得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说罢,曹操大手一挥,下令道:“将董承给我拿下!”
甲士们得令,立刻如狼似虎地扑向董承,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曹操见状,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转身对身后的士兵们喊道:“随我进宫!”
说罢,曹操带着士兵们如狂风暴雨般冲进了皇宫。
皇宫内的宫女和太监们见到曹操带兵闯入,都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曹操却视若无睹,他径直来到了汉献帝的寝宫前,一脚踹开了宫门。
汉献帝正在寝宫内休息,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他心中一惊,急忙起身,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曹操已经带人冲了进来。
曹操满脸怒容,他手持长剑,剑尖上还滴着鲜血,显然是刚刚杀了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汉献帝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董贼谋反,陛下知否?”曹操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汉献帝看到曹操如此凶狠的模样,吓得浑身发抖,他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董卓已诛……”
曹操面沉似水,眼神冷冽地纠正道:“不是董卓,而是董承!”
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汉献帝闻言,浑身一颤,满脸惊恐地看向曹操,结结巴巴地说道:“朕……朕实不知啊。”
曹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他死死地盯着汉献帝,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恐惧,缓缓说道:“忘了破指修诏?”
话音未落,一名士兵匆匆走进大殿,跪地禀报:“丞相,董妃已带到。”
曹操闻言,目光如炬地看向殿门口,只见董妃被两名士兵押解着,缓缓走进大殿。
董妃面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不止,显然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
曹操见状,嘴角的笑容越发森冷,他漫不经心地斜了一眼董妃,然后冷酷地命令道:“拖下去,斩!”
董妃听到这道命令,如遭雷击,她的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然而,求生的本能让她强撑着身体,连滚带爬地爬到汉献帝身旁,紧紧抱住他的双腿,痛哭流涕,哀求道:“陛下,救救臣妾啊!”
汉献帝看着怀中的董妃,心如刀绞,但他在曹操的威压下,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无奈地向曹操求情:“董妃已有五月身孕,望丞相见怜。”
曹操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反驳道:“难道,留此逆种为母报仇乎?”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董妃的心脏,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绝望地看向曹操,眼中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曹操面沉似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大手一挥,高声下令道:“来人啊!将此逆贼左右牵下,给我狠狠地勒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两旁的侍卫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去,毫不留情地将那名被指控的人拖走。那人身披枷锁,满脸惊恐,却无法挣脱侍卫们铁钳一般的大手。
这一幕,正应了那句诗:“春殿承恩亦枉然,伤哉龙种并时捐。堂堂帝主难相救,掩面徒看泪涌泉。”即使是在春天的宫殿里得到皇帝的恩宠,也是徒劳无益的,可怜那龙种一般的人物,也只能在此时一同被舍弃。纵然是堂堂的皇帝陛下,面对这样的局面也难以施救,只能掩面看着泪水如泉涌般流淌。
曹操紧接着又下令道:“传我命令,曹洪领兵三千,充当御林军,严密防守皇宫,不得有丝毫懈怠!”
他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曹洪领命而去,迅速调集军队,将皇宫守卫得如同铁桶一般。
曹操稍稍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从今往后,但凡有外戚宗族不遵从我的命令,胆敢擅自闯入宫门者,一律斩首示众!”
他的话语冷酷而决绝,让人不寒而栗。这一次,曹操不再仅仅满足于在宫中安插眼线,而是直接动用武力,将皇帝牢牢地监禁在皇宫之中。
数日之后,反曹盟书上的五家人,无一幸免,全部被抓捕归案。
菜市口,人头攒动,百姓们都聚集在此,想要看看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案如何收场。曹操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来,他的身后紧跟着负责抓捕的将领和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而他们押送的,正是那五家老小,共计七百余人。
将领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高声禀报:“启禀丞相,现已将董承,以及五家老小共计七百余人全部押到,听候丞相发落。”
曹操端坐于马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斩!”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决定了这七百多条人命的生死。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刽子手们手起刀落,鲜血四溅,惨呼声此起彼伏。
曹操看着这血腥的场景,心中没有丝毫波动,他调转马头,缓缓离去,留下身后那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
回到府中,曹操坐在书房里,仔细查验着斩杀名单,确保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曹操看着眼前的名单,不禁感叹道:“董承等人虽然已经死了,但刘备和马腾也在其中,绝对不能放过他们啊!”
这时,程昱站出来献计说:“马腾屯兵在西凉,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不能轻易去攻打他。”
曹操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程昱回答道:“我们可以写一封信去慰问马腾,把他骗到京城来,这样就可以趁机除掉他了。”
曹操听后,觉得这个计策不错,便转头看向郭嘉,问道:“你觉得如何?”
郭嘉思索了一下,说道:“刘备刚刚整编了他的军队,人心还没有完全归附于他。”
曹操眼睛一亮,追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郭嘉接着说:“如果丞相您亲自率领大军东征,必定能够一战而定,消灭刘备!”
曹操大喜,当即下令:“传我命令,全军即日起兵二十万,分五路攻打徐州!”
“杀刘备!”曹操毫不犹豫地将刘备的名字也一并勾到了斩杀名单上。
与此同时,袁绍在黎阳屯兵三十万后,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导致他一直无法出兵。
刘备得知曹操大军来攻,心中焦急万分,于是他派孙乾前往邺城,催促袁绍出兵解救徐州之围。
袁绍的谋士田丰也向袁绍进言:“主公,如今曹操东征刘备,许昌空虚,这正是我们出兵的好时机啊!”
“若此时举义兵,趁虚而入,不仅能够保住天子,还能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同时也能缓解徐州刘备的燃眉之急。”田丰言辞恳切地说道。
“此等良机确实难得,请明公定夺。”他再次恳请道。
袁绍沉默片刻,咳嗽了两声,缓缓说道:“我自然知晓这是最佳时机。”
然而,话锋一转,他面露难色:“只是我心中有些恍惚,总觉得起兵恐有不利之处……”
田丰见状,赶忙劝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主公!如此良机若不把握,恐怕日后再难寻得。”
袁绍听后,愣了一下神,突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情绪变得异常激动,歇斯底里地喊道:“我将死矣!”
田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主公何出此言?”
袁绍一脸悲怆,哀叹道:“我虽有五子,但唯有最年幼的那个,最令我疼爱有加。”
“不想身患疥疮,生命垂危,下达的命令也已到了最后时刻。】
“我……我现在心乱如麻,完全乱了方寸啊……”
孙乾快马加鞭赶回徐州,将情况如实禀报给刘备。刘备听后,眉头紧锁,满脸无奈地叹息道:“如今曹操率领大军前来攻打,而袁绍却按兵不动,不肯出兵援助。若是二弟关羽在此,我们还能一起商议应对之策。”
一旁的张飞听了,顿时火冒三丈,怒发冲冠地吼道:“兄长这是什么话!我张飞在此,难道就不能为兄长排忧解难吗?”
刘备连忙安慰道:“三弟莫急,我并非此意。只是曹操的军队远道而来,必定人困马乏。如果我们能抓住这个机会,趁他们刚刚抵达,还未站稳脚跟之际,先去偷袭他们的营地,一定能够大破敌军。”
张飞一听,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兄长所言极是!曹兵长途跋涉,此时定然疲惫不堪。我们若能趁虚而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必能大获全胜。”
刘备微笑着夸赞道:“我一直以为三弟只是一介武夫,没想到之前捉拿刘岱时,三弟竟然还颇通计谋。”
张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那都是些小伎俩,不足挂齿。”
刘备接着说道:“今日三弟献上此计,正合兵法之道。”
“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挑选精兵强将,准备今夜劫营之事。”张飞迫不及待地说道。
“且慢!”张飞转身刚要迈步离去,突然听到刘备的呼喊声,他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看向刘备。
只见刘备一脸严肃地说道:“今夜劫营,我与三弟一同前往。”
张飞闻言,心中一喜,他知道刘备向来谨慎,此次竟然决定亲自参与劫营,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然而,一旁的孙乾却面露忧虑之色,他担忧地看着刘备,说道:“主公,曹操此番攻打徐州,不同以往啊。他此次来势汹汹,兵力众多,我们若贸然劫营,恐怕会有危险。”
刘备似乎并没有将孙乾的担忧放在心上,他摆了摆手,说道:“事情紧迫,先生可速回徐州。”
孙乾见刘备心意已决,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于是拱手道:“此次回徐州,我会速派一人去下坯告知于云长。”
刘备点了点头,嘱咐道:“此次事关重大,先生亲自去下坯最为妥当。”
孙乾应道:“主公放心,孙乾定不辱使命。”
说罢,孙乾转身离去,刘备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待孙乾走后,刘备深吸一口气,对张飞说道:“三弟,此次劫营,我们定要小心谨慎。”
张飞拍着胸脯保证道:“大哥放心,有俺老张在,定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刘备微微一笑,拍了拍张飞的肩膀,两人一同朝曹营走去。
与此同时,曹操率领大军正往徐州进发。行军路上,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将曹操的军旗折断。
曹操见状,心中一紧,他大手一挥,喊道:“兵马且住!”
曹操骑着他那匹高头大马,缓缓地来到了那面被折断的军旗前。他凝视着那根断裂的旗杆,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起这么大的风,将旗杆都给折断了呢?”
他环顾四周,看着众人,高声问道:“诸位,你们觉得这预示着什么呢?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就在这时,郭嘉也骑着马疾驰而来。他来到曹操身边,勒住缰绳,关切地问道:“丞相,为何兵马都站住了?”
曹操指了指那面折断的军旗,解释道:“方才大风吹折了旗杆,我正在询问众人,这主何事,是何征兆。”
郭嘉顺着曹操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面军旗的一角已经被吹折,旗帜在空中无力地飘荡着。他沉思片刻,然后转头问那旗下的将领:“风是从哪个方向吹来的?”
将领连忙答道:“回禀丞相、郭先生,风是从东南方吹来的。”
郭嘉又问:“那这风把什么颜色的旗子吹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