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台则端着酒杯,跟自己的汉人军师碰了一个。
这些将领说的话,全都进了他的耳朵。
他非常感谢自己的军师,这一切都是他给自己谋划的。
汉人军师则微微一笑,一副高深莫测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首领大人,这鬼力赤无能才让咱们一败涂地。”
“现在他又丢下和林自己跑了,他这样的人不配当大汗,我们提议由您来接替大汗之位。”
“对,我们拥护您。”
“对,拥护您。”
手下的将领们纷纷站出来,要求阿鲁台取代鬼力赤。
“诸位稍安勿躁,咱们今日只做两件事。”
“一个是痛饮美酒,另一个就是大口吃肉。”
阿鲁台收买人心说道。
虽然他有取而代之的野心,但鬼力赤还活着呢。
他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应承下来,不管怎么说鬼力赤现在还是他鞑靼人的大汗。
哪怕他现在实力远不如自己,但样子还需要做一做的。
“好,听首领大人的。”
这群将领继续坐下喝酒,大帐内数名舞姬跳舞助兴。
他们沉醉在歌舞与美酒之中,浑然不知死神已经临近了。
蓝太平率领一万精骑,带上十日干粮后连续奔袭。
终于,在后半夜他们赶到了和林城外。
和林城一片寂静,蓝太平心中也犯嘀咕,“难道全都跑了?”
如果这群鞑靼人早就撤离,那自己就白跑一趟了。
“国公爷,要不要属下先去侦察一番?”
蓝缚虎问道。
“不必,直接杀进去一边防火一边杀敌。”
“是”
蓝太平命每个人都带上易燃的硫磺,火药等物品。
趁着黑夜,一万骑兵直接冲进了和林城。
这个和林城现在已经不能算城了,因为上一次蓝太平用炮已经给它轰成断壁残垣了。
鞑靼人又不会砌城,也没有石料。
所以蓝太平率一万铁骑直接冲了进去,几个守卫也醉的不省人事。
一包包硫磺,火药被洒在鞑靼人的帐篷上。
随着丢上去的火把,那一个个帐篷瞬间燃了起来。
蓝缚虎发现了在东北角一处囤粮食的地方,直接被他给点燃了。
熊熊大火烧起,惊醒了和林城内的鞑靼人。
而明军士兵则守在帐外,从里面仓皇跑出来的鞑靼兵都被一刀砍死。
一时间惨叫声,惊呼声,哭喊声,连成一片。
蓝太平在直奔城中间最大的帐篷,他猜想鬼力赤和阿鲁台一定在这里面。
果然他人还未到,阿鲁台已经从里面跑了出来。
他也远远的看见了蓝太平,内心的恐惧到了极点。
蓝太平也发现了他,手中的虎头湛金枪已经脱手而出直奔他而来。
阿鲁台大惊,忙把自己身旁的汉人军师挡在身前。
“啊!”
那军师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洞穿了身体。
阿鲁台此时已经跳上了马,在几名亲卫的保护下直接溜之大吉。
蓝太平纵马冲了过来,抽出长枪继续追击。
和林城内,十几万鞑靼兵此时乱成一锅粥。
因为都喝了许多酒的缘故,他们神智此时还不是很清醒。
再加上火势越来越旺,这群鞑靼兵一部分被烧死,一部分被守在帐篷外的明军士兵给杀死。
只有少部分人逃了出去。
黎明来临,这场屠杀才结束。
蓝太平嘴里吃着炒面,看着已经烧成废墟的和林他却面无表情。
“国公爷,粗略统计此次共杀敌六万余人。”
“另外烧死的也有一两万人吧。”
蓝缚虎挠着头说道。
蓝太平把手里的炒面倒进嘴里,拍了拍手说道,“给大家半天时间,搜到的全都归个人所有。”
“嗷!”
“嗷!”
“…”
这群士兵嚎叫着冲了进去,开始到处翻找值钱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去?”
蓝太平转头看向一旁的蓝缚虎。
“国公爷给我的钱已经足够赡养老母了。”
蓝缚虎咧嘴傻笑。
听他这么说,蓝太平脸上竟然露出一丝诧异的笑容,
“想不到,还有个不贪财的。”
蓝缚虎撇撇嘴,随即说了一句话差点呛到他,“俺只是懒得抢,也没个媳妇要那么多银子干嘛。”
“咳咳咳…”
蓝太平喝了口水,这才不再咳嗽。
“你小子想媳妇了,看上谁家姑娘跟我说,本国公给你作主。”
“真的?”
蓝缚虎双眼冒着绿光,如同野兽一般。
“自然,普天之下只要你看上的,本国公就给你上门提亲。”
蓝太平颇为傲然的说道。
“俺就知道,国公爷是真心疼俺。”
蓝缚虎咧着厚厚的大嘴唇子傻笑道。
“少说废话,到底哪家姑娘?”
面对蓝太平的逼问,他少见的扭捏道,“徐家四姑娘,徐妙锦。”
“噗”
蓝太平刚喝进嘴里的水吐了出来。
他歪头看向对方,双眸如同深井寒冰一般折射出一股寒气。
蓝缚虎见状忙接着说道,“徐姑娘这种江南女子不适合我,我相中阿扎失里家那丫头札尔苏。”
“哦,她性子很野的,你确定能降服的了她?”
蓝太平面色这才缓和下来。
蓝缚虎笑嘻嘻的说道,“虽然性子野,但是那种野性美是我喜欢的。”
“国公爷别忘了,俺可是跟猛虎搏斗过。”
听他这么说,蓝太平忍不住点头说,“那倒也是,猛虎都不怕的男人岂会降伏不了草原上的野马。”
蓝缚虎见状大喜,“国公爷,那您确定帮我去提亲了?”
“暂时还不行,人家怎么说也是一公主。”
蓝太平摇着头。
“哦,看来我又痴心妄想了。”
蓝缚虎神情低落。
“本国公决定,这次回去给你请功封侯。”
“这样以来,大明的侯爷配她草原的公主也是门当户对。”
蓝太平笑呵呵的看着他。
“啊,真的吗?”
蓝缚虎转悲为喜,他双手握住蓝太平的双肩摇晃着问道。
“当然,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蓝太平的回答,让蓝缚虎湿润了眼眶。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重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