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千金的种田致富路 第345章 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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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熙刚要张嘴,便被嘴巴里面的唾沫呛得连连咳嗽。一阵忽略的晕车感瞬间袭来,让她猝不及防,差点跌倒。

这日子逐渐的入秋了,北方的温度也降了下来,祁开元担心祁云熙在外面待久了会生病。

于是祁开元怕沉着脸把人往里扶:“杜将军,先进去说吧。”

小院的厢房还算整洁。

祁云熙被安顿在榻上,勉强撑着没倒下去,但人已经虚得不行,微微喘着气,后背被冷汗浸透了一层又一层,手不自觉地按着小腹,似乎在缓解那无处不在的恶心感。

整个人像根紧绷到极致又被反复揉搓的琴弦,虽然没断,但也濒临崩溃边缘。

白昭端着碗温水快步走过来。杜生正搓着手,神色复杂地站在榻边,刚才那句下毒的疑问还悬在空中。

“小姐,先喝口水缓缓……”白昭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祁云熙微微颔首,努力维持表面的稳定,接过白昭递来的水碗时,手腕却抖得厉害,碗里的水荡起了涟漪。

“哎哟,”杜生粗着嗓子感叹,看着祁云熙喝水都如此艰难,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你说没毒,可祁小姐,您这脸色。”他挠挠络腮胡子,一跺脚,

“你受大罪了,赶路赶成这般模样,看着都揪心。”他实在想不通,一个二流高手的内力护体,怎么能虚成这样?

除非真中了什么不显山露水的阴毒。

祁开元站在一旁,看着妹妹强撑的模样,心中疑虑更深。

祁云熙喝了点水,闭目缓了缓,脸色依旧难看,但稍稍稳住了那随时要呕吐的感觉。

“杜将军见笑了。”祁云熙睁开眼,强行提了点精神,声音依旧低弱,“舟车劳顿,身体不争气罢了,真的无事。”她试图把话题带回去,“你方才问北封王...”

杜生立刻被吸引了注意,下意识又往前凑了半步:“对对!小姐您说王爷他在皇城学院当了个六会之长?”他困惑的眼睛瞪得溜圆,“六会之长是个啥官?管多少人,做什么的?皇城学院里有这官儿吗?没听过啊!”他掰着粗壮的手指头,怎么也理解不了。

她组织语言:“这六会沿用的是朝廷的六部。是我和北风王一起创立的新势力。”

“新的?”杜生懵了。他下一秒钟就有了一个新的猜想:“这创造的新势力不会是院长推波助澜的吧?”

皇城学院的事,他也略有耳闻,我年前就城学院出了一个大才随院长之意,企图将学院的权势风打破。

后来落了一个隐姓埋名的下场。

这新势力的诞生,无疑需要院长的同意。既然院长同意了,那这六会必定是符合院长的心意的。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脸色变幻莫测,有疑惑,有不甘,更多的是替自家王爷感到委屈和窝囊。

这算什么?!一个没有权势的文职,竟然敢用皇家子弟当做刀?

祁云熙看着杜生那副快被气炸的憋屈样,心里暗暗着急。这猛将的心思简单直接,荣耀只在于疆场杀敌。

陈云起的六会之长在他耳中,恐怕不啻于发配冷宫,甚至是一种羞辱。

“杜将军切莫多想,”她努力让声音平稳些,带着一丝强调,“他现在能稳固在那个位置,已经很安全了。”

杜生闷闷地哼了一声,显然对这个天恩一点也不感冒,脸色更难看了。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沉默观察的祁开元,一步上前,走到榻边。

他先是对杜生沉声道:“杜将军,小妹刚至,需要静养。王爷在京城平安无恙,便是我大离之福。”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暂时压下了杜生的激烈情绪。

杜生看着祁开元沉稳如山的架势,那股上头的火气被压了压,撇了撇嘴没再吭声,但那眼底的憋闷和不以为然是藏不住的。

祁开元转而看向祁云熙,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刀:“小妹,手伸出来。”

祁云熙心下一紧,但还是顺从地伸出纤瘦的手腕。

祁开元二指搭上脉搏,一股温和醇厚的内力瞬间探入祁云熙体内。

他凝神感受着指尖下的跳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祁开元的神色越来越凝重,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脉象平稳,虽然略显微弱,但那是长久疲惫耗气所致,底子并未受损。

更关键的是,他清晰地探知到祁云熙体内的内力浑厚精纯,循环不息,确确实实已稳定在二流高手的境界。

一个二流高手的内息滋养下,筋骨气血之强韧绝非等闲。

别说坐一个月马车,就是连着在戈壁滩上急行军半天,也不该虚脱到如此程度,简直匪夷所思。

只能说明祁云熙本来体质就弱。

白昭紧张地盯着祁开元的表情。杜生也狐疑地看着这一幕。

祁开元缓缓收回手,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祁云熙那毫无血色的脸和明显虚脱的状态,心中的怀疑再也无法遏制。他沉声问道,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压力:“小妹,你老实告诉我,”他的目光锐利得似乎能穿透人心,“这一路上你在皇城那几天或者路上是不是...”

祁开元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真的中了什么毒?”

他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

杜生闻言,目光唰地一下重新聚焦在祁云熙身上,带着更深的惊惧和怒意,如果真是中毒...

祁云熙迎着兄长那充满怀疑和担忧的眼神,又瞟到一旁杜生瞬间拉满的戒备和杀意,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胸腔里的烦闷恶心感又开始翻腾。

她深吸一口气,硬是扯出一个略显苍白的微笑,强装轻松地安抚道:“哥,你多虑了,已我的医术,我有没有毒真不知道吗。”

祁云熙心中苦笑。

身体是没中毒,但这倒霉催的破系统,我看它才是中了病毒吧?才六天练了四年的体质扣她四点点

她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平静,但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疲惫、无奈和深深的心疼,却没能逃过祁开元审视的目光。

祁开元看着妹妹强撑的笑容和眼底的复杂情绪,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深信妹妹没有撒谎,但那极度的虚弱与雄厚的内力之间的诡异落差,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她不说,必有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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