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从一侧的屋子里走出,对恩人提出请求。
许是觉得无力偿还这天大的恩情,只能略尽绵薄之力,她最拿手的大概就剩厨艺了。
只是不知为何,她的眼神似乎有些闪躲。
“也罢,正好尝尝百越美味。”周元没有拒绝,以免让这对母女想岔了。
胡夫人很快忙活起来,大概是将那句“百越美味”听进去了,她特意拿出许多精心培育的小可爱,竟做出了许多别具风味的美食。
紫女似乎还在生气,弄玉前去相邀也没能把人请来,这小肚量与宽广的胸膛实在不符。
胡夫人举杯示意:“妾身不擅饮酒,但先生对我们一家恩深似海,我敬您一杯,感谢您对弄玉的爱护与教导。”
弄玉亦举起酒杯,连同母亲一道敬酒。
母女俩显然都不擅饮酒,烈酒刚一入喉,面颊已微微泛红。
母亲风韵犹存,女儿清丽脱俗,再加上英俊潇洒的道人,场景颇为温馨。
周元虽然也不喜欢喝酒,但既是以这种方式敬的酒,他自然不会拒绝,只当是小酌怡情。
嗯?
酒过咽喉,顿时觉察到异常。
酒里...有东西!
周元看向母女二人,目光最后定格在胡夫人身上。
首先,弄玉绝不会做出暗算师父的事,且今夜酒菜皆是胡夫人所备,还执意不与弄玉来帮忙。
酒中之物不像是毒药,而是拥有麻痹效果,与麻沸丹成分十分相似。
她想干嘛?
周元没有直接点破,只是目光停留在胡夫人身上,想等她自行招供。
胡夫人很快有所觉察,但强忍着心中的紧张,再度举起酒杯。
“这第二杯,感谢先生助我一家团聚。”
“夫人太客气了,我既然当了弄玉的师父,大家都是自家人。”
他故意在“自家”二字加重了语气,希望对方能知难而退,主动认错尚可从轻发落。
话音刚落,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胡美人妩媚多娇的模样,感觉小腹热了起来。
不对,酒里不仅有催眠的药,更能让人上火!
这女人...
弄玉本想跟着举杯,却忽然像是不胜酒力,整个人直接趴在桌上。
她中招了!
虽然一直在努力修行,毕竟起步晚了些,如今才勉强稳住一流水准,离武道宗师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仅仅这样的修为,除非有特殊血脉,或是服用某种能抗毒的宝物,又或是太阴经大成,否则定然无法做到百毒不侵。
“夫人能否解释一下,弄玉的酒力真有这么差吗?”周元沉着脸看向目光闪躲的妇人。
许久,胡夫人幽幽一叹。
“看来终是妾身自取其辱,先生修为通神,怎会被区区**扰乱?”
“我不明白。”
周元气笑了,如果用这种等级的药就想把他弄翻,罗网恐怕早就动手了。
“我...”胡夫人欲言又止,目光羞涩,仿佛被人狠狠调戏了一般。
周元有些无语,明明是你给我下药,怎么搞得好像是我欺负了你?
“夫人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他实在想不通,对方如果想害他,这样的雕虫小技简直是找死!
而且,催情是什么鬼?
周元其实还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心里说什么都不信,这不科学啊!
胡夫人忽然跪倒在地。
“妾身有一事相求,还望先生应允。”
“说。”
“但求一子。”
胡夫人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整个人软了下来,脸色在酒意的增持下红得可爱。
周元手中酒杯哐当落地,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求子???
虽然贫道很优秀,但你们这么用是不是太过分了,尤其是刚刚才经历了一个女侯爵。
他心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夫人似是生怕他拒绝,咬牙道:“这是夫君要求的,李氏家族多年一脉单传,而他的身体却因为当年那场灾祸,再也无法...”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低着头努力看清地面。
周元听完只觉荒谬无比,为了传承香火,竟能狠下心做这种事?
把贫道当医院仓库了吗?
平心而论,若是让他遇到这种事,只会设法解决自己身体的问题,而不是出这种昏招。
“也许李开只是担心夫人想不开,想以此让你坚持求生之念。”周元仔细思索,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胡夫人微微摇头,叹道:“妾身不知道,但我一定会听夫君的话。”
“夫人真的是...”
周元一脸无奈,他不是圣人,此刻居然心动了,萌生出助人为乐的心思。
说到底,他的心并不干净,甚至可以说是邪恶!
他只是想修仙,并不是圣人,如今仍是肉体凡胎,没能摆脱凡人的七情六欲。
最关键的问题在于...他的修行讲究从中,需要彻彻底底的心无旁骛。
如果强行压制自身欲望,很可能在关键时刻导致失败,所以当初明珠夫人送“礼物”的时候,他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是妾身自取其辱,还望先生不要将此事声张出去。”胡夫人埋头垂泪,只觉得无地自容。
她本想用**保留最后的尊严,天真的以为能用一种瞒天过海的方式完成丈夫的愿望。
现在想想,何时愚蠢?
“谁说我拒绝了?”周元脸上忽然露出邪恶的笑容。
“先生...”胡夫人一惊,感觉这人有些不太对劲。
“有一个秘密夫人想必不知,你的妹妹也曾经做过同样的事。”
“什么,妹妹她也...”
胡夫人愈发心乱,难怪那日提起先生时,妹妹的反应有些奇怪,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一番纠缠么?
“贫道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夫人却非要玩火,何苦来哉?”
周元站起身,一步步靠近,笑容十分邪恶。
胡夫人感觉身体一轻,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托至半空。
“不要在这里。”
“这样才好玩!”
...
“火麒麟,休想乱我道心,活着的你尚且不是贫道的对手,何况区区残念!”
周元盘坐在床,运功压制体内意图反扑的恶念。
“先,先生,你没事吧?”
“还需夫人再助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