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 第235章

又拒绝!沈沁雪快气哭了。

姜晚笙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人,暗暗蹙眉收回视线,拿块梨花酥糕给沈沁雪吃。

在这位天子两次与她不约而同出声后,彻底打破了春光静好的氛围,没人说话,静默下来。

姜晚笙端着一只白玉盏,看着满地的粉白花瓣,对面有目光投来,她不予理睬。

风静悄悄的,空气里飘来咬开梨花糕的甜气。

姜晚笙见沈沁雪闷头丧气,她缓和道:“只是小名也不可吗?”

沈沁雪眼睛亮亮地看向对面。

而她皇兄吝啬施舍给她一个眼神,批评她,却在看姜晚笙,“她连四书五经都没读过,启蒙课程也学得颠三倒四,怎可让她取名。”

姜晚笙听得头皮发麻,一转头,见沈沁雪羞愤气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臣妹告退。”

她咬着唇,气鼓鼓地大步走了。

树旁的四个宫女并两个太监急忙行礼抬步跟上去。

姜晚笙眼神跟随,眉头紧拧着,看了一眼沈卿玦,颇觉语塞。

她也说了“臣妾告辞”,回寝殿更衣。

换第二件外袍时,宫女悄无声息地都退了,她一回头,看见沈卿玦进来,弯腰抱她,她被动地往前挪步。

外袍垂在肘弯,他压着,提提不上去,掉掉不下来。

还要问他做甚么,不待开口,他身上的冷檀香包裹在她肩颈,沈卿玦将下颌埋在她颈窝,蹭着她侧脸,问她:“做什么去?”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蹭得她很痒。

姜晚笙有些不自在地抬起下颌,偏过头,抽出点空间。

“陛下把公主气哭了,臣妾去哄哄。”

她打算继续穿衣,沈卿玦却闻言收紧束缚,她往后一仰,稳稳地跌进他怀里。

背脊隔着单薄的中衣,贴上坚实的宽阔的胸膛。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

沈卿玦的手臂横在她胸前,因衣着轻柔,压下来的力道显得有几分撩拨。

“你为何不哄哄我?”他贴着她的耳根说。

有意无意将暧昧的吐息灌进她耳中,拂动她鬓边绒发,带着一种温柔的,不明言的侵略感。

姜晚笙咬牙,脸上微微发热,他就是故意的。

白皙贝齿咬了咬唇,她忍,清澈的眸色一转变得温和,语调也乖顺,“那陛下松开,臣妾哄哄您。”

姜晚笙脱身,披上了外袍,没系带子朝两边敞开着,她要沈卿玦低身。

双手扶住他肩膀,很懂事地踮脚,仰头去亲他。

触上冰凉柔软的薄唇时,闭了眼,纤细的手指揪着他肩袖,轻轻地吮,再更进一步时,沈卿玦后退,让她扑了空。

茫然地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面带疑惑。

沈卿玦微微弯唇,“好了。”笑容光温柔似水。

姜晚笙眼神纯澈,似乎都听他的。

他说什么都信,都服从,没有一句辩驳。

只是转过身后,低头拢衣袍系腰带时,眼睛里的懵懂消失的干净,唯有淡定平静。

更完衣便带些吃食出门了。

沈卿玦坐在栖梧宫大殿的主殿,听宫女汇报近日的起居,无聊翻起她最近看的书籍来。

骨节修长的手停在纸页上,翻了两页,便停住发怔。

他心里矛盾的很,当初解蛊,他想牺牲那个孩子,可事与愿违,让他被迫选第二条路。

其实这样,没什么不好,姜晚笙满心满眼都是他,他们还有一个孩子。他只是偶尔,偶尔觉得自己像个卑微的替身。

姜晚笙在沈沁雪那里坐了一会儿,回来见他还在,有些惊讶。

自她醒来,二人的相处方式是,沈卿玦来,她千依百顺,沈卿玦坐一会儿就走,今日在这等她,实属稀奇。

沈卿玦起身,揽她同坐,却将人搂到自己腿上。

“在给秦蓁蓁挑夫婿吗,你觉得宁行简怎么样?”

“陛下看到臣妾放的画册了?”姜晚笙回头,果见她放在寝殿的京中符合年龄的世家公子画卷,全都摆在条案上。

看得出画纸的折痕。

姜晚笙收回目光,状若不懂,“他二人交集不多,陛下为何要将他们两人凑到一起去?”

“他们自三年前在梧州有一段缘分。”指骨捏着她的手腕,沈卿玦垂眸,掠过一丝期待,“笙笙还记得,与我在哪里初见吗?”

姜晚笙思考一会儿,“臣妾与陛下,正式相见在皇宫,启元十八年的中秋宴……”

她嗓音轻柔,如梦似幻,却将沈卿玦的希冀打碎。

自己浑然不知似的。

红唇开合,继续道:“那时,先帝说,以后这就是你……”

沈卿玦低头亲住她的唇,不让她再继续说了。

他一点都不想听到皇兄那两个字。

呼吸猛的被他堵住,姜晚笙脸上微红,轻微的抗拒后,顿了顿,迎上去,跟他亲得缠绵悱恻。

眼下的情况和往常又不一样。

往常她主动些,沈卿玦短暂地沉迷一会儿,就会颓丧地松开她。

现下,他掌心掐住她的腰,呼吸灼热,亲得十分强势,亲着亲着还想咬她舌头,亏她躲得快。

顾忌着她的肚子,手上没乱动,只是亲得很用力。

待到两个人呼吸都不均匀了,她眸色迷离,仰着下巴,看见他薄唇绯红糜丽,水色淋淋。

“叫我宁则。”他哑声道。

姜晚笙咬了咬唇,犹豫不解,“陛下……”

怎么哄她都不肯叫。

沈卿玦照旧没在栖梧宫留宿。

让他当替身行鱼水之事,是比杀他还大的羞辱。

事实上从种蛊被她叫皇兄开始,他就没跟她同床过了。

实在憋不住了,也就亲一亲,暂时缓解,她越柔媚,他就越清醒。

离开时,他想,或许有一天,他真要折断傲骨跪下来心甘情愿当这个替身。

前世和今生能算一个人吗?他没有记忆,也再没做那离奇的梦。

姜晚笙回头召了秦蓁蓁进宫,问她可同意这门亲事,秦蓁蓁学着宁行简的语气说,“嫁他,我宁愿**。”

这门亲事便搁下。

沈卿玦写了圣旨,没盖章,放在一旁落灰。

八月的时候,一位旧宫女来拜见,“娘娘,您去年冬日带回的那名小姑娘,她不学绣活了,说想在您边上伺候。”

“她怎么回答的?”沈卿玦坐在养心殿,听人照例汇报近况时,敏锐地抓住了这一条。

宫人惟妙惟肖学着,“娘娘说,‘‘她不合适,既然不想出宫,就去太庙扫地吧’。”

沈卿玦心里生出了一股狂涌的冲动。

她把宁则忘干净的话,怎么还会记得这些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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