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
姚惜若拼命的挣扎捶打,男人的怒火将她席卷,如野兽撕凶狠地撕咬的唇舌。
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姚惜若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可怕的记忆,身体因为恐惧本能的颤抖。
可她的变化盛怒中的男人根本没有发现,两只铁钳般的手凶狠的撕开了她的睡衣。
“走开,不要这样对我……”
女人声音破碎。
秦峥嵘放开他的唇,大手再次卡住他的下巴。
女人的小脸在他大掌中就仿佛一件趁手的莹白瓷器。
男人说出来的话都好似在喷火。
“不要我这样对你,要谁这样对你?温伯良吗?你这该死的女人到底有没有心,我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你心里为什么还装着别的男人?哪怕你已经给我生了御儿和嫣儿,你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你知不知道?”
姚惜若拼命的摇头,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两只手胡乱挥舞着,在秦峥嵘脖颈上留下一把抓痕。
“放开,放开我……我永远不会爱你,你就是个**!”
“你不爱我,也别想去爱别人,我就算是**,你也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不想再从姚惜若嘴里听到伤人的话,秦峥嵘再次堵住她的唇,疯长的怒火让他嫉妒又害怕,怕这六年多只是一场虚幻,是他的臆想。
他的宝贝已经逃离他,他一直没有找到她,只有用力的占有,拥紧,揉碎,才能感觉到这是真实的,不是梦。
真丝睡衣被撕成破布,姚惜若的双手被绑住桎梏头顶,如困兽的嘶喊割裂夜幕。
窗外的云层浮过去一片又一片,月亮从遥远的地方升到了窗框上。
逞凶的男人终于消停了,酒精发挥了作用,沉沉的睡去。
姚惜若的双手还在头顶上举着,泪水早已干涸。
当窗外的云层遮住了月亮,他好像听见了叮叮当当的铁链声。
沾满泥土的双脚在荒地里跑啊跑,身后幽暗的城堡中猎犬在狂叫。
“救救我……救救我……有没有人救救我?”
脚下绊在石头上,她摔倒了。
锁链把两个手腕全都磨的血淋淋。
好疼,可他顾不了那么多,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前跑。
好不容易逃出来,她死也不要再回去。
“啊~~”
夜太黑了,她根本看不清前面有什么。
一脚踩空,从小山坡上滚了下去。
滚到了马路边,刚好一辆车开过来,他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不顾全身疼痛,爬起来拦在了车前面。
“嘎吱——”
车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死死闭上眼。
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睁开眼才发现车头距离他的身体不到十公分。
抬头,她看到一个挺拔英俊的青年走进灯光中。
白衬衫,黑裤子,卡其色风衣,衬的他身材修长,清爽干净。
眉眼温润,鼻梁高挺,绯色的唇一张一合,声音如丝绸柔滑动听。
“姑娘,你没事吧?大半夜的你怎么在马路上,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他很担忧地看着她,触及到她手上的锁链,和身上破烂的衣服,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姚惜若竟莫名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明明当务之急是求救,她却害怕从这么干净好看的男人脸上看到嫌恶色。
“你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吧?快上车,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也不清楚她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管她会不会给他带来危险,他就把她塞进车里,带着她火速离去。
他把她带到他住的酒店,在车上脱了外套裹在她身上,遮挡住她身上的脏污,血迹,还有她手上的锁链。
到了酒店房间,他要打电话帮她报警。
她急忙握住他的手恳求:“哥哥,不要报警,他势力很大的,你报了警,他马上就能把我抓回去。”
男人闻言果断放下了手机。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他很真诚,还是没有想过自己会惹上多大的麻烦。
她摇摇头,缓缓蹲在地上抱住了双膝。
“我没有家,我是个孤儿,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哪里,他不会放过我的。”
秦峥嵘的控制欲那么强,他一定会找到她,再把她关进房间永不见天日。
在E国,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男人蹲在她面前,用手帕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背对着水晶灯,在姚惜若眼中眼前男人好像披上了一层圣洁的微光。
“别哭,她害怕待在这里,愿不愿意跟我去我的国家?那里很安全,他不会找到你的。”
晶莹的泪珠挂在眼睫上,女孩呆呆地望着他,她听见自己坚定的声音。
“我愿意。”
男人笑了,很温柔,很温柔。
“我叫温伯良,你叫什么名字。”
“姚惜若,珍惜的惜,杜若的若。”
温伯良怜惜地摸摸她的头。
“惜若,别怕,哥哥现在就带你回家。”
大半夜,他给供应商打电话。
“陈总,不好意思,咱不是说明天起航吗,我工厂等着用这批原材料,能不能现在就给我送过去?”
“好,好,真是谢谢你了。”
温伯良说要去安排一下回程事宜,让她先好好在房间待着。
安静的房间让她害怕极了。
想着秦峥嵘现在正在发疯的找自己,她本能地躲进了房间的衣柜里。
习惯性缩成一团,所有神经都绷紧了,每个细胞都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
过了好久好久……
久到她以为,那个温润的哥哥已经抛下她不管了。
外面突然响起温伯良的声音。
“惜若?惜若?”
脚步凌乱,他的声音也带了些慌张,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惜若,惜若……”
急促的脚步跑去门口方向。
柜子里的姚惜若终于回过神来。
“温哥哥,我在这里。”
她急忙推开柜门出来,喊住他。
正开门要出去的温伯良顿住脚步,猛然转过身。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捕捉到他脸上还未来得及褪去的慌张,心不受控制地跳漏了一拍。
“温哥哥,我在这里,我怕抓我的人追上来,所以我藏在了柜子里。”
温伯良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关上门折返回来。
“你吓死我了,我也以为你又被人抓走了。”
“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咱们马上离开这里。”
温伯良把地上的袋子拿起来放到她手里。
姚惜若打开看,是一套衣服。
她难过地低下头:“不用了吧,我洗洗脸就好,我的手没法穿衣服。”
她的两只手被锁链绑着,身上的衣服脱不下来,别的衣服也穿不进去。
温伯良笑笑,温润的声音说:
“你身上的衣服太脏了还有血,出去特别引人注意,剪掉别要了,放心,我给你拿的衣服能穿上,就是要麻烦一点。”
姚惜若半信半疑。
拿出袋子里衣服一看,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