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 第184章 鸿门宴,你真把自己当西楚霸王了?

此话一出。

杨宁的眸中明显生出了几分难压的怒色。

就连杨宁身旁的徐渭祖和姜南风见状,眼神中也明显动了几分杀意。

山海关总兵这句话说在哪里都是合适的。

唯独说在这是绝对不合适的。

要知道,藩王就藩乃是除了大乾皇帝祭祖之外为数不多的大事了。

就算边关的条件再怎么困苦。

就算边民的生活再怎么难堪。

无论如何。

在这些场面上的活儿还是要挺过去的。

若是山海关总兵能在递给大乾皇帝的奏报当中。

提前写出这些内容。

他杨宁今天在这不会多说一个字。

可现在的状况却并非如此。

山海关总兵这副说辞,摆明了就是在欺负杨宁是个外来的藩王。

什么**的劳民伤财。

他杨宁作为燕王刚刚入驻东北边关不到十二个时辰。

仅仅是让几个大臣出城迎接,就算是劳民伤财了?

那这群总兵在东北搜刮民脂民膏这么多年,又算什么?

这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陈总兵这话有些言重了把。”

出身漠北的姜南风脾气还是有些火爆的,他第一个忍不住,便双手一拱连忙开口说道。

而山海关陈总兵闻言,眼神中违和的笑意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致的杀意。

那寒光十足的目光宛若一道道剑。

直逼姜南风的内心。

“你是何人?本将与殿下如何说话,难道还用你教?”

陈总兵怒声一喝,手更是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宝剑。

而直到此刻。

杨宁一行人才意识到,陈总兵在家宴上是佩剑而来的!

而且,环顾整个总兵府内上百个武将。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佩剑而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名姜南风!”

姜南风也是丝毫不怕这陈总兵的威胁,毕竟是在漠北从小长大的。

就算如今归顺了大乾王朝,就算如今恢复了原本的大乾子民的身份。

可是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和硬气,却仍就是无可比拟的。

“姜南风?”

陈总兵眼神一紧,但很快,随着一个小卒凑到陈总兵的耳边念叨了几句之后。

原本脸色还有几分紧张的陈总兵,便插着腰瞬间仰天长笑了起来。

“**的姜南风,本将还以为你是哪家大臣的公子哥呢,原来只是一个漠北降将!

还敢口口声声说自己叫姜南风?你可别忘了,你这厮姓了二十年的完颜!

在本将看来,你就是一条被殿下宠幸的狗!”

陈总兵的话字字珠玑,丝毫没有留情的余地。

就连杨宁闻言,眼神中也明显生出了几分错愕之色。

而且,不光是当前的杨宁如此。

杨宁身后的一众文官武将,在听到陈总兵的这番话之后。

眼神中都纷纷生出了几分怒色!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更何况如今的姜南风不再是曾经的漠北蛮子。

而是在杨宁身边的亲信,是大红人。

如此劈头盖脸的训斥姜南风,不就是在指桑骂槐吗?

“陈总兵说的确实有些重了!”

徐渭祖见状,连双手都不愿意拱起,而后一脸自信的回怼道。

“这位又是?”

陈总兵见到徐渭祖昂首挺胸的站了出来。

眼神中的不屑更甚了几分。

姜南风无论如何是漠北出身,常年在草原上,从皮肤的色泽上还能看出几分战斗的模样。

可随着陈总兵打量了一番徐渭祖之后。

他便确信,这个小白脸不是什么能耐之辈!

“徐渭祖!”

徐渭祖没有任何多余的介绍,只是硬气十足的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而此话一出。

整个总兵府内瞬间一片哗然。

上百名文武官员的眼神中,都明显生出了几分惧色。

“这就是徐国公的小儿子?”

“还真是第一次见啊,没想到徐国公的儿子居然长得如此白净?”

“听闻徐国公膝下共有四子,前三子皆为军中豪杰,唯独这最后一子,非但没有继承到徐国公半点的军事能力,反而是喜欢诗词歌赋,整个一另类!”

“另类?以末将之言,这厮分明就是一个**!”

“是啊,徐国公向来以黑脸将军著称,可这徐渭祖却长着一副比女人还女人的小白脸,说他是亲生的,我们都不信!”

众官员的议论声滔天府,仿佛每一句话都是故意说给徐渭祖听的。

而彼时的徐渭祖,在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则是没有任何的自卑和退却之色。

他的眼神极为坚毅。

他的腰杆格外挺直。

“尔等口无遮拦,是想试试我的宝剑是否锋利吗?”

徐渭祖说着,更是摸了摸腰间的那柄宝剑白驹。

这宝剑白驹,是前几天杨宁征得了媳妇徐渭云的同意之后,才将它送给小舅子徐渭祖用来防身的。

而彼时的陈总兵见状,更是没有丝毫的客气。

他将大手同样放在了腰间的宝剑上,而后眼神同样犀利道:“徐公子莫要狂妄,本将的剑也未尝不利!”

见此一幕。

杨宁心中的杀意已经堆积到了顶点。

狂妄!

实在是狂妄!

区区一个山海关总兵尚且如此。

若真到了东北腹地,和东北边关的镇关将军又该如何相处?

和阳平侯、左将军林阮等人又该如何相处?

这个杀鸡儆猴的先河若是不开。

别说平定漠北了。

说不定用不来几个月,这泱泱东北的沃野黑土,就会成为自己的埋骨之地!

“说的好,说的真好。”

杨宁深吸一口气,反其道而行之的鼓起了掌。

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更是被杨宁这么一整,弄得有几分诡异了。

周围的东北守将见状,都纷纷用眼神私下交流了起来。

而陈总兵见状,还以为是杨宁服软了。

这才缓缓将手从剑柄上拿走,强挤出了一副难看的笑容。

“殿下,您别多想,末将不是针对您,实在是这些小辈不懂规矩。”

陈总兵嘴里面说着的是道歉的话,可是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悔意。

反而是那股最开始就出现了的挑衅之意,更加浓烈了几分。

“末将向您赔罪,末将满饮此杯!”

陈总兵说着,尚不等杨宁开口同意。

便直接端起一杯酒,三下五除二的就直接灌进了肚子里。

而杨宁见状,也主动拍了拍徐渭祖的肩膀。

而后小心翼翼的冲着徐渭祖开口说道:“渭祖,莫要着急,你先下去,把所有的部队都集结到总兵府,若路上遇到本土的士卒反抗,一并诛杀,这是我的虎符和王印,切不可失误。”

杨宁说着,更是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将虎符和王印都塞进了徐渭祖的腰间。

趁着众人不注意。

杨宁猛地将声音抬高了几个度,而后扬声一喝道:“徐渭祖,你实在是太不懂事了,我等初来乍到,理应是客随主便听从陈总兵的安排才是。

你如此行事,本就是坏了陈总兵的规矩。

别以为自己是徐国公的儿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本王还是大乾皇帝的儿子,陈总兵不也是一视同仁么?

这宴席你就别吃了,回去好好写一篇罪书,交给陈总兵平息怒火!”

杨宁说着,更是一脚踹在了徐渭祖的**上。

强大的力道,瞬间就将徐渭祖踹到了。

见此一幕。

周围的东北官员眼神中都生出了几分错愕之色。

他们还从未见过,大乾有哪个皇子敢如此豪横的。

杨宁绝对算是头一份了!

“之前在京城中就经常听说,这六皇子杨宁乃是第一大纨绔,今日相见果真如此。”

“陛下难道是老糊涂了吗?竟然派这样一个皇子来东北就藩?”

“呵呵,说是这个六皇子在皇子军演当中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真是可笑,说到底还是一个天生脑疾的憨子!”

听着周遭东北官员的议论。

徐渭祖瞬间心领神会,而后故作出一副幽怨之色。

捂着自己的肚子,连一句招呼都不打。

便转身离去,踉踉跄跄的走出了总兵府的大门。

而彼时的陈总兵见状,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得意之色。

他扭头再看向坐在杨宁。

杨宁已经相当识趣的坐在了次座上。

“殿下如此明事理,陛下派您来东北就藩还真是来对了。”

陈总兵话里话外全都是阴阳怪气。

仿佛杨宁已经被他死死拿捏了一般。

“陈总兵开源节流,是为了东北边民,本王本就不好多说什么。”

杨宁没有接话,反而是一脸淡然的摆了摆手。

“殿下才是言重了,其实本将在山海关的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对待的下属和百姓的。”

陈总兵丝毫没有注意到杨宁语气中的杀意。

竟还露出了一副洋洋自得模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是吗?”

杨宁闻言,竟突然话锋一转。

将目光放在了宴席周围的那群东北百官身上。

而被杨宁这么突然一问,周围的那群东北百官,也都一时懵逼的互相看了看。

这才慢慢吞吞且参差不齐的说道:“是,陈总兵一直如此。”

听闻此言。

杨宁的嘴角不禁出现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从这个回答的情况来看。

这个问题显然是陈总兵没有提前排练过的。

而这个问题也恰好能体现出。

陈总兵在这些百官中的威望并不高。

恐怕东北百官惧怕的,只是陈总兵暴戾的行事风格。

以及,他手中的镇关兵权!

可若是比兵权。

就凭自己带来的这两万人马,不说横扫东北。

肃清一个山海关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既然如此,面对着陈总兵何惧之有?

这场鸿门宴,他杨宁可不是刘邦!

而坐在主座以主人的身份自居的陈总兵,更不是西楚霸王!

“陈总兵当真如此?”

杨宁说着,一只大手直接搭在了陈总兵的肩膀上。

而陈总兵被这么一问,脸上竟然下意识的浮现出了几分尴尬的笑意。

“当然如此,殿下初来乍到不清楚末将的脾气秉性,等时间长了,殿下便都明白了。”

陈总兵说笑着。

可彼时的杨宁却大手一按。

直接将陈总兵的脖颈掐住了。

而后他一把将陈总兵的脑袋按在桌台上。

右手快速抽出陈总兵腰间的佩剑,直接将剑刃架在了陈总兵的后脖颈上。

见此一幕。

宴席周围的相当一部分东北守将都纷纷拔出了剑刃,对着杨宁兵刃相加。

当然,六成以上的东北守将并没有拔剑,但也没有劝阻。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麻木空洞,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一样。

“殿下这是何故!”

陈总兵感受到后脖颈冒出的蹭蹭凉意。

便连忙开口说道。

“你个兵痞,真以为本王是好欺负的,你也不满京城打听打听,本王连国公都敢对着干!

京中的一品大员就没有本王没锤过的,你一个小小的总兵,敢对本王吹胡子瞪眼,你真以为自己是盘菜?”

杨宁怒发冲冠的说着,将先前受到的委屈几乎一口气说了出来。

“这......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

陈总兵一直在使劲,想要挣脱杨宁大手对他的束缚。

可是无论陈总兵如何挣扎,他都无法撼动杨宁分毫。

仿佛在杨宁的面前,他这百战之躯,就是一个小鸡仔!

“还不动手!”

陈总兵见求饶没用,便连忙怒声一喝!

可就在此时,石恒将军却猛地踹到了一个守将,将他的佩剑夺了过来。

而后扬声骂道:“他**,先锋石恒在此,老子看看哪个敢动一步!

若是不想要九族,尽管来!”

“鱼肉百姓,欺压同僚,不尊王室,现在竟然还敢造反?”

杨宁着实是被陈总兵的举动气笑了。

而后杨宁大手一挥,手起刀落!

直接将陈总兵的项上人头斩了下来!

“咔嚓!”

剑刃劈碎脊骨,重重镶进了桌面上。

紧接着,杨宁拎起陈总兵的首级,直接扔到了府门之外。

而后他一脚踹翻了还在主座上的陈总兵。

自己一**坐了上去。

看着整个总兵府内一脸懵逼的东北官员。

杨宁深吸一口气,而后扬声喝道:“从今日开始,若是还有谁妄图与本王抗争,陈总兵便是下场!”

话音未落。

徐渭祖便从府门外夺门而来。

他气势汹汹的冲进了总兵府。

而后冲着已经坐在了主座上的杨宁拱手道:“殿下,总兵府已被包围,路上阻碍之兵全部处死!”

“好!”

杨宁见状,猛地拍桌怒喝道:“石恒将军,才刚屋内所有拔剑的将领,一并满门抄斩,等到了辽东城后本王再向父皇奏报,诛了他们的三族!

现在满门抄斩,即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