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亲当天改嫁了 第七百一十章 徐四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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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曲林春猛地睁大双眼:“你说什么?”

“其实徐家还有个老四,名叫徐德成,年纪比之兄弟几人要小上许多,也是他们兄弟几个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只不过,当年为了让他能够参加科考,将他的籍贯换给了徐家另一脉,而且他现在外派做官所以在徐家并没有多少人提及。”

“徐德成是徐老爷继室留下的孩子,虽然与徐大他们并非一母同胞,但也是徐家的嫡出。”

“不过,这徐德成被外派出去不知所踪,按理来说应当不会与此事有关才对。”钱知府面露难色,不由得问道:“大人您觉得呢?”

“这个嘛……”曲林春也难得的有些困惑:“本官现在也没有什么答案。”

甲子凑到曲林春耳边小声问道:“大人,若是这徐德成知道徐家出了事,有没有可能瞒着所有人秘密回来?”

“不会,朝廷外派官员可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若是地方官员突然连日不见踪影,此事根本按不住。”

“若此事当真与徐四有关,要么便是他派了人来,要么!”曲林春顿了一下,加重了几分语气:“要么,就是他这个外派的官根本就是个谎言!”

“这,这怎么会呢!”钱知府连连摇头:“大人有所不知,当年那徐德成高中可是有文书下派到衙门来的。”

“当时徐家大摆宴席,此事下官绝对不会忘记!”

“不过,那徐德成当真有这般能耐能够将手伸到淮阳来吗?”钱知府额头微微冒汗,若是真的叫人将手都伸进了他的辖区,那他这个知府可是真真的做到头了。

“大人,徐家经商多年,或许还有旁的仇家呢?”

“嗯,也并非是全无这种可能。”曲林春点了点头,徐家的事情他们想不明白,要问自然便要去问过徐家人才行。

此事的目标既然是徐三,那自然是要率先去问问徐德才了。

“本官心中了然,那少年身上的伤势不轻,短时间内找不到合适的去处,这几日还得需劳烦钱知府收留片刻了。”

“自然,自然,衙门本就是为民办事的地方。”钱知府连忙谦虚的说道:“大人不必担心,既然将人留在衙门,晾他们那些宵小也不敢冒然动手。”

曲林春点了点头,满意的露出个笑意来:“你能有此等想法甚好。”

曲林春起身告辞:“此事还有诸多疑点,那些乞丐的审问也要尽快。”

“事情拖的越久,便越是麻烦。”

“是,下官明白。”钱知府起身相送,曲林春摆了摆手,带着甲子走远。

“大人,咱们去哪儿啊?”甲子问道。

“既然此事是冲着那位徐三爷去的,自然是要去找他了。”

“您要去找徐德才?”甲子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曲立春耳边低语:“其实方才我便想问了。”

“大人,您说有没有可能这件事压根就是钱知府自己贼喊捉贼?”

“您想啊,钱家到现在这样,徐家可是罪魁祸首,若是没有徐家几次算计,钱家岂能落魄至此?”

“我想,或许是钱大人恼羞成怒,才会……”说着他朝着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个“干掉”的手势。

曲林春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没有怀疑钱知府的根本原因是他与钱家的关系早已经是势同水火了。

就算钱家没有落魄,他也只会是被牺牲的那一个,所以就算钱知府真的知道了什么内幕,也绝对不会冒着丢掉乌纱帽的危险来做这样的蠢事。

曲林春可是知道钱知府有多在意自己现在的这个位子,他摇了摇头,轻声道:“应当不会。”

“我了解钱知府,是个碌碌无为之人,但是越是庸庸碌碌之人,行事越是小心地调。”

“所以,此事是钱知府自己做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

两人交谈间,马车稳稳的停在了秦烟阁。

日头渐西,夕阳迟暮间正是此刻温柔的时刻,秦烟阁一改白日里的凄凉,变得格外热闹起来。

两人刚走到秦烟阁前,就看到阁内突然跑出来一个年纪偏大了些的老者,口中直念着有辱斯文。

而他好巧不巧的撞到了甲子的肩膀。

“哎呀老先生慢点儿啊!”甲子揉了揉被撞疼了的手臂,有些不满的喊到。

他又看了眼跑远的老者,又抬头瞧了一眼这明显比别的生意都要豪华的多。

“秦烟阁”三个大字远远的挂在那间屋子外面的牌匾处,上面好似洒着金粉似的熠熠生辉。

甲子好不容易将目光从那闪光的三个大字上移开,就见曲林春早早的就朝里面走去,只留下个背影给他。

“大人,哎,大人!”甲子一边朝里面跑去,一边还要不断的躲开那些迎上来的姑娘。

甲子不是个襁褓里长大的少爷,他知道青楼指的是什么,可是他也知道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再者,他自认还无需来这种地方找乐子,也找不到什么乐子。

“大人?”

饶是甲子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好不容易避开人群钻了进来,刚进入大厅眼前就只剩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每个人的脸好似都长成一个样子,他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谁,更别提找到曲林春的下落了。

甲子一个人站在人群正中,好似一只误入蛇群的老鼠一般。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人群中突然炸响一声惊呼,随后人群不断的分散露出一条路来,而他还愣愣的站在正中。

一个女人,一个身着艳红色长裙的女子贴着楼梯扶手正朝着人群招手,她赤足而立,脚踝上赘着一枚金铃铛,对着她一动一响,发出阵阵清脆的铃响。

“那就……”女人深处一支纤纤玉指,突然一定直直的指向正茫然站在原地的甲子,眉眼间勾起一抹笑意:“就选他了!”

“啊?”

“什么?”

人群中爆发处一阵骚动,甲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数不清的目光投向自己,眼神中带着各种情愫,或愤怒或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