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平妻请封诰命,我奉旨和离你哭啥? 第287章 很好看,秀色可餐

叶寒衣吃完了一个兔腿,戈叙白又给她撕了一个。

“你不吃吗?”

戈叙白摇头,“还不饿。”

叶寒衣也没客气,继续大快朵颐。

两个兔腿下肚,她这才彻底满足了。

戈叙白确定她吃饱了,这才吃了起来。

叶寒衣微愣,旋即反应过来,原来他方才是先等自己吃饱了,再吃剩下的?

这男人,虽是粗人,心思倒是细腻。

叶寒衣心头对他平添几分好感。

当晚,戈叙白没有再与叶寒衣同处,他和手下一道在外围寻个地方抱臂而眠。

他还给了叶寒衣一个口哨,“若遇到危险,可吹哨喊我,我就在外头。”

叶寒衣独自一人倚在石壁上,觉得冷飕飕的。

她想到了昨夜那温暖宽厚的臂弯,还是人肉垫子睡得舒服啊。

叶寒衣养了一日,就提出下山。

“我的伤不严重,现在身上体力已经恢复了八成,我想尽快下山,以免夜长梦多,也怕表兄他们担忧。”

而且,这破地方她也实在待不下去了,她只想赶紧离开。

戈叙白和手下已下山打探过,羌笛人已经撤退,他们此时离开并无危险。

见叶寒衣坚持,他们便不再耽搁,立马启程。

叶寒衣的海口夸得响亮,但真正运功时却还差点意思,飞出沼泽林的时候差点没稳住,一头栽下去。

幸而戈叙白伸手揽了她一把,将她稳稳地带了出来。

平稳落地,戈叙白这才收回手。

叶寒衣有些不自在,因为方才的那番亲近,也因为自己的丢脸。

“你中毒未愈,不可运功,不必强撑。”

叶寒衣本还想嘴硬两句,但嘴硬了,自己就得吃苦头,她便老老实实点头了。

下山路上,她走得慢,戈叙白也没有催她,大家都跟着她的节奏走。

起先一路都很平静,没有半分异状。

但临近山脚时,忽而听到了人声,一行人立马警惕起来。

戈叙白立马派人前去查看,自己则是带着叶寒衣,一跃而起,落在了树枝上。

二人共同栖身在一个枝丫上,彼此离得很近,叶寒衣能感受到男人身上那强烈的气场。

难得的,叶寒衣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场合不合适,她的余光还是偷偷地往对方脸上瞟。

他长得可实在太顺眼了,这叫她如何能忍得住?

一眼,两眼,三眼……

戈叙白转眸朝她看来,他的眸色很深,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

“很好看吗?”

叶寒衣眨眨眼,“很好看啊,我没说过吗?”

戈叙白的耳根有些热了起来。

这时,前去打探的手下折返,“老大,是瑾王殿下派的人。”

二人之间那微妙的旖旎气氛瞬间消散。

叶寒衣喜道:“太好了,表兄真的没事。”

戈叙白将她从树枝上带了下来,然后很快撤离,拉开了距离。

双方人马碰头,简单交代了彼此的情况,便不再多说,加快步子往山下去。

有了萧晏辞的人马接应,戈叙白和叶寒衣的回程更加顺利,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萧晏辞的落脚之地,富绛村。

见到好端端的叶寒衣,萧晏辞和陆知苒都松了口气,叶寒衣见他们无恙,亦是如此。

目光落在戈叙白的身上,萧晏辞和陆知苒的表情都微微愣住。

几日不见,戈叙白把自己拾掇得这般齐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不是被追杀,而是去游玩了一场呢。

戈叙白顶着他们的目光,面不改色。

长得帅又不是他的错。

叶寒衣的目光落在了一张陌生面孔上,“她是谁?”

她看着蒋南笙,蒋南笙亦在看她。

陆知苒便为二人引荐,“她是蒋南笙。南笙,她是寒衣,瑾王的表妹。”

蒋南笙微笑着朝叶寒衣颔首,叶寒衣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眼睛也瞪得似铜铃一样大。

“是我知道的那个蒋南笙吗?”

陆知苒点头。

“没错。就是你知道的那个蒋南笙,她是女子。”

叶寒衣思绪凌乱,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戈叙白眼中也浮起一抹难掩的诧异。

此前蒋南笙在城中治疫,他曾见过。

他自认自己眼力不差,但此前竟是半点都没认出对方是女子。

陆知苒又简单将对方失忆之事道来,叶寒衣的表情依旧十分复杂。

蒋南笙坦然地接受着他们惊讶打量的目光。

自己以前竟能扮男人扮得如此成功,这的确是值得惊讶感叹的一件事,便是她初初听闻,也几乎惊掉下巴。

“宝珠知道此事吗?”

萧晏辞点头。

“你也知道?”

萧晏辞再次点头。

又看向陆知苒,“你也知道?”

萧晏辞也看向陆知苒,眼神同样带着疑惑。

他也想知道,陆知苒究竟知不知晓此事,又是如何知晓的。

“半年前偶然得知。”

萧晏辞听了这答案,瞬间浑身舒爽了。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南笙的身份,先前她说的那些仰慕的话,全是假的,自己那是平白吃了干醋。

叶寒衣也一下明白了,为何先前她们提到蒋南笙时,她们二人都一副打哑谜的模样,每每她拿蒋南笙打趣萧宝珠,对方也都说她们不可能。

蒋南笙是个女子,她们是好姐妹,自然不可能成亲。

叶寒衣消化了好一阵,然后朝蒋南笙竖起大拇指。

“我没佩服过谁,你算一个。早知道,当初我也该女扮男装!”

叶寒衣也一直恨自己没有生成男儿身,让她有诸多不便。

她唯一能幻想的是,自己再重新投一回胎,没想到,还有女扮男装这条路子可以走。

可恨自己认识蒋南笙太晚了,现在想效仿她也来不及了。

叶寒衣的表情几番变化,简直恨不得捶胸顿足。

萧晏辞见她那副懊恼的样子,不禁唇角直抽。

闲话过后,他们很快言归正传,开始谈正事。

将蛊虫之事的原委道来,戈叙白和叶寒衣的面色都变了,戈叙白尤甚。

他是领兵之人,对手底下的兵士俱是十分珍惜与爱重。

而这些人,竟然为了达成目的,肆意残害士兵性命,他们的良心何在?

原本,他也曾真心佩服过赵书宁的医术,而今得知真相,他只觉厌恶。

一个人能力不足,或可弥补。

但若本性便是坏的,那便是如何弥补,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