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如您擅长国画、书法,比不上您会弹钢琴说法语,但她自有她的可爱之处。”
“没能说服你和父亲是我无能,但这并不是你们刁难她的理由。若是因为我的爱慕给她带来麻烦……”
秦越没再说,可叶素苹却忍不住追问,“你用死来威胁我?秦越,你为了她威胁你的母亲!”
但秦越并没有回答,他跟何政委敬礼、离开,只留下愤怒的叶素苹。
何政委也没想到秦越竟然这样走了。
他连忙安抚叶素苹,“素苹同志你别生气,秦越这孩子责任心重,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也是怕您跟首长会……”
“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我只不过说了一句不合适的话,他就得理不饶人。我生他养他二十多年,就养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哪有二十多年。
你充其量就养到十四岁,剩下这十二年不都是部队在培养?
何政委赔笑道:“年轻人血气方刚嘛,他要是立马就屈服了,难道素苹同志你就高兴了?青年人就要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何况沈穗同志的确蛮优秀的,秦越喜欢也情有可原。”
叶素苹不知道沈穗优秀在哪里,她也不想知道。
“你是来给秦越做说客的吧?你俩唱红白脸,一个给我下马威一个在这当好人,要我同意这门婚事,回头去说服老秦,是吧?”
老政工人脸皮厚的很,被戳穿后脸色都不带变的。
“素苹同志你这就是欲加之罪了,我都不知道秦越喜欢的人原来是沈穗,我还以为另有其人呢。”
至于唱红白脸,那就是政委的工作习惯了。
政委与团(师)长打配合,不向来如此嘛。
“你少在这里跟我耍花腔,你是秦越的领导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何政委有些不乐意,“你是秦越的母亲,你不也不知道?”
叶素苹被噎了一句,气得说不出话来。
何政委这又说道:“我这个政委再亲,还能比素苹同志你这个母亲亲近?”
“他跟我哪里亲近?我不给他打电话,他从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写信。”
“这就胡说了,过年的时候秦越总会准备年礼,你生日的时候也会提前准备礼物,去年上战场前,还早早把礼物备下了,说如果自己牺牲了,那就让我每年寄一个,帮他上点心。”
何政委睁眼说瞎话,眼瞧着叶素苹情绪缓和下来,他这才说道:“跟你不亲近,还会有了喜欢的姑娘就告诉你?那咋不见他告诉我呢?”
“秦越明明是想与你亲近的,可你亲手把他推开,质疑他的选择就差说他眼瞎了竟然选个寡妇,你要是秦越,你能高兴?”
当说客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何政委不知道。
但他这倒打一耙的功力当真是日渐深厚。
全都是被这群兔崽子们逼出来的!
叶素苹一下子被带入话术之中,气势弱了几分,“那还不是他没跟我好好说话。”
“你又推卸责任,素苹同志你敢说自己今天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给高华那丫头撑腰的!”
这是事实,叶素苹无法反驳。
她一时间沉默下来。
何政委见状微微松了口气,还知道心虚,那就有药可救。
接下来能不能成,就得看他的了。
“我明白素苹同志你的想法,无非是觉得沈穗寡妇带着个孩子,觉得秦越吃亏,毕竟他连对象都没处过呢。可沈穗是秦越的福星啊,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