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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英这次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商人的圆滑和对某些规则的“看透”,回应道:“呃,书记,文件啊,多了去了。做生意这事,谁也管不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他随即话锋一转,再次强调自己的核心观点,“我还是坚持一个观点,生意上大家都合作合作才能共赢。东原市场这么大,没有谁能够把东原市场全部做下去,全部兼并了,这是不可能的。”他话锋再次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透着一股商人的算计和防备,“但是呢,如果不能合作呢,我们就要做好斗争的准备嘛。放长线钓大鱼。”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也压低了些,“其实东原的大买卖背后,多数都有领导干部的身影。我们和他们斗,是因为他们现在体量小,但是靠着家里的照顾,保不齐以后就做大了。现在他们没有能露出马脚,并不代表以后不会露出马脚嘛,我们总得提前准备啊。”
唐瑞林点了点头,似乎认可周海英的“忧患意识”。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记忆中搜寻着什么,然后问道:“钟书记的儿子钟壮,据说在曹河县搞得也风生水起的。这次,曹河县国企塌方式**,有没有涉及到他呀?”
唐瑞林这看似随意一问,但眼神深处带着一丝探究,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想知道钟毅这个市委书记,是否真的能完全置身事外。
唐瑞林此话一出,周海英心里立刻警觉起来。他知道这唐瑞林还是想给钟毅上点眼药。周海英自然不愿意得罪钟毅,自家父亲周鸿基对钟毅是极为信任的,而且这几年钟毅在东原的威信很高,自己没必要卷入这种是非。他马上说道:“啊,唐叔,这个事我还真的不太清楚。但我听说钟壮确实没有牵扯到国企上面。他儿子做的是农资生意嘛。”周海英也是想尽量把话说得模糊,撇清关系。
唐瑞林“哦”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农资生意?农资生意就是专坑农民的钱嘛。”他随即举了个例子,“这个东洪县不是有一个叫毕瑞豪的,为此贩卖了不少的伪劣农资吗?”
周海英在这件事情上是得到过好处的,心里微微一紧,但脸上不动声色,含糊地回应了一句:“啊,这件事情这个毕瑞豪是已经处理完了的。东洪县委县**态度也很坚决,让他们补发了一部分的农药。算是对农民有个补偿吧。”他轻描淡写,想把事情带过。
唐瑞林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意外的神情,看着周海英说道:“海英啊,你还少有肯定东洪县委县**工作的时候啊。”
周海英立刻换上笑容,语气带着一种场面上的“公允”:“到处说我们肯定还是要尊重事实嘛。”
唐瑞林继续问道,将话题引向另一个可能与周家有关联的人:“这个昌全同志在农业开发总公司干的如何呀?”
唐瑞林知道魏昌全也是周鸿基的人,曾经自己在市委办当秘书长的时候,魏昌全是市委办副主任,算是上下级关系。只是如今,唐瑞林似乎也已经感觉到,魏昌全可能也和自己一样,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弃子”。好在魏昌全年龄不大,和周海英之间也有私人感情,不然的话,魏昌全早已就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处级干部,身上也不会再有走仕途的光环了。此刻问起魏昌全,也是带着一丝同病相怜的探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