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一大爷向来敬重您,也最听您的话,您帮我去说说,让他别再跟我置气了。”
聋老太太听了,长叹一口气,眼神里满是担忧,语重心长地说:“柱子,你就是太实在,太容易吃亏了。”
何雨柱听着这话,心里暖乎乎的,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感受到了长辈对自己真切的关怀。
“我这就去找易中海,你就别操心了。”聋老太太说着,便拄起拐棍,颤颤巍巍地要从摇椅上站起来,往一大爷家走去,还不忘叮嘱何雨柱别跟着。
可何雨柱哪能放心让聋老太太一个人去,只当没听见她的话,一路悄悄地跟在后面。
到了一大爷家门口,聋老太太被何雨柱搀扶着,举起拐棍,对着房门大声喊道:“易中海,你给我出来!你这当长辈的,倚老卖老,欺负我家柱子,算什么本事!我告诉你,只要我老太婆还在,就容不得你欺负他!”
聋老太太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底气十足。
何雨柱站在一旁,心里满是复杂的滋味。
一方面,他十分感动,聋老太太对他的偏爱和维护,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另一方面,又觉得有些无奈,本是想让老太太帮忙调解,怎么就变成来给自个儿找场子了。
而且,随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心里还涌起一股难为情的尴尬。
“真奇怪,平时聋老太太和一大爷就像亲母子似的,关系好得不得了,今天怎么突然闹成这样了?”一个邻居满脸疑惑,忍不住向旁人打听。
另一个人赶忙接话:“听聋老太太的口气,好像是一大爷欺负了何雨柱,她这是要给何雨柱撑腰,打抱不平呢。”
“是,谁都知道何雨柱在聋老太太心里,那可是和亲孙子没什么两样,一大爷嘛,倒像是个冒牌儿子。”又有人笑着调侃。
“我早就感觉一大爷和何雨柱之间的关系有点不太对劲,就是一直搞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随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一大爷家房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大家说话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像炸开了锅一样,这声音顺着门窗,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屋子里。
一大爷在屋里,一开始还想着装作没听见,躲着不出去,就盼着聋老太太骂一会儿就走了。
可外面那些闲言碎语,一句句像针一样往他耳朵里钻,他实在坐不住了,再这么躲着,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呢。
一大爷无奈之下,只好打**门,一大妈也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到了院子里。
尽管聋老太太还在门口怒气冲冲地指责,一大爷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开口说道:“老太太,您这是唱的哪出?您年纪大了,腿脚又不方便,站在这院子里怪累的,有什么事,咱进屋慢慢说,行不?”
一大妈也赶紧凑上前,满脸堆笑,伸手就要去搀扶聋老太太,嘴里还念叨着:“老太太,您快进屋,咱们好好唠唠。”
没想到,聋老太太毫不领情,一把就甩开了一大**胳膊,脸色阴沉得可怕,大声说道:“就在这儿说,今天非得让大家伙都听听,评评这个理!易中海,你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缺德事!”
以往,聋老太太对一大爷那可是和颜悦色的,从来没用这么严厉、责怪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一大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怎么也维持不下去了,他黑着脸,面无表情地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也毫不退缩,迎着一大爷的目光,眼神里透着一股无所畏惧的劲儿。
一大爷看着何雨柱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了。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这才转向众人,不紧不慢地开口:“咱们院子里的老少爷们、婶子大娘们都清楚,我和老伴儿无儿无女,这些年是怎么对待何雨柱的,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说到这儿,一大爷顿了顿,冷笑一声,接着说:“可我万万没想到,我们老两口对他的一片真心,在他心里居然成了是为了让他给我们养老送终。”他撇了撇嘴,满脸不屑,“为了不落下个让人戳脊梁骨的坏名声,我们老两口以后就跟何雨柱断了来往,各过各的。”
何雨柱听着一大爷这番话,心里又气又怕。
这话说得太歹毒了,半真半假,全是对自己有利的,几句话就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了众人眼中无情无义的人。
何雨柱心里一阵绝望,心想:这下可完了,就这几句话,我以后还怎么在这院子里做人?肯定会被大家的唾沫星子淹死,脊梁骨都得被人戳烂。
就在何雨柱满心绝望,感觉万念俱灰的时候,聋老太太又开口了:“呸!易中海,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还挺会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你心里那点小算盘,你自己最清楚。
你怎么不跟大家伙说说,你一门心思撮合柱子和秦淮茹的事?你不就是想让柱子给你养老送终吗?心里存着这种心思,还不敢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我老太婆都瞧不起你!”
聋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可眼神依旧锐利如鹰,盯着一个人的时候,仿佛能把人心里的想法都看穿。
她的话像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一大爷的心里,一大爷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
再对上聋老太太那犀利的眼神,他心里最后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一大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灰溜溜地转身,快步走进了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何雨柱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一头栽倒在床上,双眼直直地望着房顶,眼神里满是迷茫。
何雨柱正窝在屋里,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