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T大MBA班的学员来自各行各业,背景各不相同。
边小琪把上课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授课老师身上,不关心其他学员是男是女,也不关心她们的长相和穿着打扮。她相信有人和她一样,是为了提高自己的能力,来MBA班充电;同样,也有人只是为了镀金,来混一纸文凭。大家都不是走进大学校门的高中毕业生,已经不再单纯。她认为无需跟她们太近乎,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每一次走进教室,有人跟她打招呼,她就微笑着回应一声,相互之间再无更多的话语交流。
几堂课下来,她的出众表现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关注。
一天下课后,她收拾书包,准备离开。一个男学员走过来,笑着说道:“边小琪同学,你好。我是王国俊。”
边小琪说道:“你好,王同学。”说完,她背起书包,就要往门外走。
王国俊见她要走,马上又说道:“边同学,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我们刚才不是认识了吗?”边小琪回头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吃个晚饭。”王国俊说道。
“谢谢,我没时间。”说完,边小琪看了王国俊一眼,走出教室。
王国俊西装革履,自以为潇洒帅气,边小琪竟然没有正眼多看他几眼,只说了一句话就扬长而去,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他长这么大,还没被女孩如此冷落过。看着边小琪窈窕的背影,他发呆起来。
顾伟亮看到王国俊跟边小琪搭讪,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思,笑道:“王同学,有勇气。来,跟我说说,你想干什么?”
王国俊看着穿着极其普通的顾伟亮,冷淡地说道:“你是谁啊?我跟你说得着吗?”
顾伟亮没有在意他的态度,依然笑道:“我和边同学很熟,难道这还不够吗?”
“就凭你?”王国俊半信半疑。
“走,我让你看看我和她熟不熟。”顾伟亮笑道。
顾伟亮走到停车场,见边小琪在他的车旁等他。
边小琪一见顾伟亮,说道:“你磨蹭什么呢?”
顾伟亮笑道:“我刚才去了趟卫生间。”
说完,他殷勤地替边小琪打开车门,又把她的双肩包接过来,放到后排座位上。等边小琪坐上副驾驶位置,他才走到主驾车门旁。上车前,他朝在远处观望的王国俊挥了挥手。
王国俊见边小琪顺从地坐上顾伟亮的车,这才相信他说的话。看顾伟亮的车只是一辆很便宜的日系轿车,再看自己的宝马车,心里一下子又有了信心,思量着如何约到边小琪。
边小琪坐在车里,说道:“你刚才朝谁招手?你跟这里的人熟吗?”
顾伟亮笑道:“边总,五分钟前还不认识。不过,很快就会熟了。”
“你不会是又认识了另一个女孩吧。你可小心点,我替勤勤看着你呢。”
“边总,我哪敢呢?是刚才搭讪你的那个王国俊。他明显看不起我,质疑我和你的朋友关系。刚才我就是做给他看的。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他想追你。”
“他怎么想是他的自由,但不能妨碍我的自由。”
“边总,需不需要我为你打个掩护?你放心,我会提前告知勤勤。”
“不用。如果这种事都处理不好,还怎么能管理好一个公司?他要是再问我的事情,你什么也不要说,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边总,我看这小子不会罢休。”
(二)
在接下来的课堂上,王国俊坐到边小琪的后排座位,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始终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授课老师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听着边小琪的提问和她跟老师的交流,王国俊发觉她不但长得美,还很有思想。她口才一流,思维敏捷,反应迅速,可谓才貌双全,便愈发喜欢她。
不论在课上和课下,还是在学校食堂里,王国俊一直跟坐在边小琪附近。除了去上厕所,边小琪几乎没有脱离他的视线。放学后,他又大胆约边小琪,被她礼貌地回绝了。他不死心,再约她,她干脆直接告知他,她已经有男朋友,并把戴在右手中指上的和田碧玉指环戒指,指给他看。
一般人遇到女孩这种态度,都该知难而退,但王国俊仿佛中邪了。他认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边小琪没有结婚,他就有机会。放学后,他开着自己的宝马车,跟踪边小琪,发现她租居一栋简陋的房子,便认为边小琪的家庭出身极其一般,甚至说是贫穷。他觉得凭自己的相貌和家庭条件,只要穷追不舍,边小琪一定能被打动。
几次直接相约都被边小琪回绝后,王国俊又采取迂回策略,主动跟顾伟亮交朋友,想让顾伟亮助他一臂之力。
在课下休息时间里,他找到顾伟亮,说道:“伟亮,你和边小琪的关系这么好,能不能在她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顾伟亮故意说道:“我这样的普通人可交不起你这样的朋友。”
“伟亮,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缺钱,咱俩互惠互利,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想喝酒,随时都行。”王国俊连忙道歉,并马上讨好道。
“你父母是干什么的?我也好去跟边小琪说。”顾伟亮趁机问道。
“我爸是公司高管;我妈是公务员;我是独生子。我有房有车。”王国俊在顾伟亮面前,很有优越感。
“听起来你的家庭条件的确不错,真让我羡慕。凭你的相貌和家庭,应该有不少女孩子追你吧。”顾伟亮恭维道。
“我是有女朋友,但早就吹了。自从见到边小琪,我觉得以前认识的那些女孩都是花瓶,没有一个能跟她相比。”王国俊其实没说实话。
“你不会是脚踏两只船吧。”顾伟亮怀疑道。
“在见到边小琪之后,我就跟前女友分手了。”王国俊信誓旦旦。
“你前女友是干什么的?”顾伟亮又问道。
“她妈和我妈是同事;她爸是中学老师;她也是一名中学老师。”王国俊没有说谎。
“你想知道边小琪什么呢?”顾伟亮问道。
“她的家庭情况,她的爱好。越多越好,越详细越好。”王国俊连忙说道。
“你觉得呢?”顾伟亮反问道。
“她的家庭条件应该很一般。除了学习,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王国俊试探着说道。
“你错了。边小琪对琴棋书画和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见王国俊轻视边小琪,顾伟亮一下子被气着了,脸色很不悦。
“我真没看出来。太好了,她更值得我追了。”王国俊没有在意顾伟亮的脸色变化,大喜过望。
“你哪来的自信?你追不到她。”顾伟亮给他泼冷水。
“你为什么这么说?她说有男朋友了,难道你就是她的男朋友?”王国俊错会了顾伟亮的意思,质问道。
“你高看我了。我哪有这样的福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顾伟亮见王国俊错解了自己的话,赶紧解释道。
“我看你也不像她男朋友。她男朋友是干什么的?”王国俊接着问道。
“我从来不打听她的隐私。”见王国俊又轻视自己,顾伟亮按照边小琪的指示,不告诉他。
王国俊却不依不饶:“伟亮,你得帮帮我,告诉我怎样才能追到边小琪。你不知道我在这段时间里,吃不好,睡不好。上课也不能集中精力,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我看你也不富裕,你先拿着这两千块钱。你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算我的一点心意。你以后有什么好点子,随时告诉我。”说完,王国俊从钱包里拿出一摞子钱,硬塞进顾伟亮手里。
竟然有人怜悯他这个富二代,直接给他钱,这让顾伟亮哭笑不得。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谦虚地说道:“国俊,你真慷慨。我也没帮到你,不该拿你的钱。”
王国俊说道:“伟亮,你已经跟我说得够多了。来日方长。”
放学后,顾伟亮把王国俊跟他说的话,说给边小琪听,并把王国俊给他的两千块钱拿了出来,慨叹道:“这个王国俊为了打听你,真下本钱。人靠衣服马靠鞍。你说我看起来真是这么一副寒酸相吗?还要别人来可怜和施舍吗?”
“我也没有穿什么好衣服啊。”
“你和我不一样。再普通的衣服也掩盖不了你的魅力。”
“你也学会恭维人了。有进步。”
“我明天也西装革履,开着我的保时捷来上课,看王国俊还敢不敢小瞧我。”
“没有必要。我们不是来炫富的,是来学习的。腹有诗书气自华。”
“他天天盯着你,连我都烦了。干脆找我的哥们来收拾他一顿,让他知道一点厉害。”
“打架斗殴违法。《孙子兵法》说,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不论与人交往,还是管理一个企业,这才是上策。你不要管了,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好办法?”
“到时候,你自会知道。你不能收王国俊的钱。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你必须还给他。”
“我也不想收,是他硬塞给我的。我怎么还给他?”
“我会找个时机,让你把钱还给他。”
(三)
在接下来的一堂有关金融信托的课之前,边小琪把她准备好的一份发言稿拿给顾伟亮,让他认真阅读理解,以备上课时用。顾伟亮看着文稿,似乎明白边小琪要干什么,便认真阅读起来。
讲金融信托课程的老师是年近五十的向春梅教授,边小琪非常喜欢她。向教授知识渊博,态度温和,课程讲解生动形象,又简洁明了。边小琪聪慧机敏,美丽大方,善于思考,也深得向教授的喜爱。几堂课下来,俩人成了忘年交。
向教授今天讲完课后,安排分组讨论授课内容,随机把座位相邻的边小琪、顾伟亮、王国俊和夏文欣四个人分到一组。她指定边小琪和王国俊作为借款方,顾伟亮和夏文欣作为贷款方,互相发问,以加深对课程内容的理解。
向教授喜爱边小琪,就坐到她们这一组当中,听取四个人发言。
顾伟亮事先有边小琪的文稿指导,心里已经有了充分准备,便首先代表贷款方发问,质疑借款方的资产负债表、损益表,要求借款方说明如何保证贷款安全,以得到贷款方的信任。顾伟亮发言完毕,向春梅知道边小琪一定有很好的应对之策,便看向从未在课堂上发过言的王国俊,要他来回答顾伟亮的问题。
能和喜欢的边小琪并肩作战,王国俊感到非常高兴。当向教授点名要他回答顾伟亮的问题时,他又后悔坐的位置离边小琪太近了。他上课时的注意力都在边小琪身上,没有听向教授的讲课内容。而且,他目前的工作也只是一个普通打工者,没有参与企业生产经营活动和财务活动的经验,根本回答不了顾伟亮的质疑。他支支吾吾,低下头,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向教授看到王国俊的表现,很失望,不由地摇头。她不再看他,而是看向边小琪。
边小琪没有谦让,立即从企业管理角度,依靠完善的管理制度、严格的业务流程、经营风险的预估、应对未知风险的防范措施等几个方面,阐述如何保证企业信用;又从企业发展角度,做中长期企业战略规划,阐述企业持续盈利的前景;再从投资和效益的关系来说明贷款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她娓娓道来,条理清晰,让贷款方觉得如果不给她的企业发放贷款资金,就会失去一个大好的合作机会,会是贷款方的一个损失。
向春梅教授对边小琪的回答非常满意,说道:“国家发展离不开企业,企业发展离不开资金。贷款方和借款方既互相依赖,又互相制约。信用是联结双方的纽带,不能忽视它的重要性。信用一旦缺失,双方利益都要受到伤害。如何保持长久和良好的信用,是企业家必须不断思考的问题。边小琪同学的阐述非常全面。如果大家都能像她这样,我这堂课就达到了目的。王国俊同学的表现不能令我满意。希望你能及时调整自己,不辜负大好的青春时光。”
听了边小琪的陈述,又听了向春梅教授的点评,王国俊面红耳赤,感到无地自容,不敢抬起头来。
分组讨论结束后,就到了放学时间。王国俊坐在座位上,不言不语,像傻了一样。边小琪没有立即收拾书包,离开教室,而是坐在座位上,思考起来。顾伟亮也没有走,在等她。
过了几分钟,边小琪走到王国俊面前,说道:“王国俊同学,顾伟亮同学把你对他说的话都跟我如实讲了。我的意思很明确,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没有机会了。如果你一意孤行,从今以后,我们的同学情分也就没了。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能进T大MBA班,说明你是一个有志向的人。我不愿意看到由于你单相思而耽误你的学业,希望你能把向教授的告诫听进去,理智起来,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学习中,否则,没有人会看得起你。”
“我还要说,做人要低调。我们是来学习的,不是来炫富的。我出身高知家庭,我的教授父母告诫我永远不要以貌取人。我能看得出来,你的家境应该很不错,但你可能想象不出来顾伟亮同学的家境要比你富裕多少倍。你给他的两千块钱,请你收回去。我们原谅你这第一次不礼貌的行为,但坚决不允许再出现下一次。”说完,边小琪从顾伟亮手里接过那两千块钱,放到王国俊面前。
听了边小琪的话,王国俊呆住了。他惊讶地看着她和顾伟亮,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伟亮笑道:“边小琪同学把话都说到家了。王国俊同学,知错就改,我们还是同学。难道你还想看看我那辆限量版的保时捷吗?”
听了顾伟亮的调侃,王国俊思量了一会儿,神态正常了一点,终于说话了:“边小琪同学,顾伟亮同学,对不起,是我狭隘了。之前我多有冒犯,请你们原谅。我以后不会了。”
边小琪笑道:“你能有这样的认知,说明你是一个聪明人。”
(四)
三个人正在说话时,一个年轻女孩走进教室,说道:“国俊,你怎么还不下课?”
王国俊看到自己的女友张雅琴出现在她们三人面前,立刻尴尬起来,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在这段时间里,王国俊一门心思都在边小琪这里,自然就冷落了女友张雅琴。张雅琴给他打电话,他就说很忙,周末都要上课,没有时间见面。今天是周六,张雅琴没有提前通知他,直接来到T大,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忙。
顾伟亮马上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不等边小琪说话,他先笑着说道:“你好,我是顾伟亮。我们正在和王国俊讨论向教授在课堂上提出的问题。你是王国俊同学的女朋友吧。我总听他提起你,夸你贤惠、漂亮、能干,让我们这些同学都羡慕嫉妒恨。”
张雅琴一听顾伟亮的话,脸马上红了,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好,我是张雅琴。国俊总说他忙,我今天特意来看他。”
边小琪微笑着说道:“张雅琴,你好!我是边小琪,你很漂亮。”
看着气质和容貌都远胜自己的边小琪,张雅琴也被惊讶了:“你好,我哪里有你说得这么好?你才是真漂亮,千里挑一。”
“王国俊同学今天被向教授的一个问题给难住了,我们正在一起讨论。一会儿就结束,你不用等太久。”边小琪笑道。
“对不起,我打扰你们了。我在教室外面等一会儿。”张雅琴说完,主动走出教室。
看女友走出教室,王国俊红着脸说道:“边小琪,顾伟亮,你们不计前嫌,替我解围,让我汗颜。谢谢。”
“我们一起走吧。你女朋友很漂亮,还彬彬有礼,值得你珍惜。”边小琪说道。
张雅琴坐上王国俊的宝马车,话里有话,说道:“国俊,那个边小琪有着不一般的容貌和气质,说话还非常好听,连我都喜欢她了。你说这样的女孩,还需要来MBA深造吗?”
王国俊说道:“她不但出身高级知识分子家庭,还多才多艺。她在课堂上的表现最突出,在我们这个班里,没有出其右者。”
“顾伟亮是他的男朋友吗?”
“你别看顾伟亮穿着极其普通,他父亲可是亿万富翁。他这么低调,连我都看走了眼。即使这样,边小琪根本看不上他,我看他也配不上她。她说早就有男朋友了。”
“你说她的男朋友会是一个怎样优秀的人?”听王国俊这么说,张雅琴对边小琪更好奇了。
“我没见过她男朋友,怎么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觉得她男朋友不是高干子弟,就是富二代。”王国俊笃定道。
“我觉得不一定。这么优秀的女孩无需依靠那些豪门。”张雅琴说道。
“算了,反正她也不会成为我的女朋友,不用**这份心。”王国俊说道。
“难道你对她没有一点想法吗?”张雅琴突然说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有自知之明,我候不住这样的女孩。你想什么呢?我有你就足够了。”王国俊有点心虚,但还是理直气壮。
“你这才说出了实话。”张雅琴笑道。
(五)
看张雅琴挽着王国俊的胳膊,坐上车,走远了,顾伟亮又感慨起来:“边总,你把这么棘手的事情处理得皆大欢喜,佩服。”
边小琪笑道:“你也行啊,会见机行事了。”
顾伟亮说道:“我哪里有你厉害?不动声色,未雨绸缪,借风行舟,当机立断,义正言辞,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真受教了。”
边小琪哈哈大笑道:“你今天哪来这么多成语?”
顾伟亮笑道:“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顾伟亮,你的生日是哪一天?”边小琪突然问道。
“阳历3月28日。你问我的生日干什么?难道想送我生日礼物吗?”顾伟亮笑道。
“你现在不论在学习上,还是在工作上,都表现得很好,我当然要送你一件礼物了。”边小琪笑道。
“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礼物?”顾伟亮好奇了。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一定会大吃一惊。”边小琪笑道。
晚上,边小琪给秦科打电话,把王国俊的表现跟他说了。
秦科笑道:“小琪,无论在职场上,还是在课堂上,那个最有光的人一定是你。王国俊追求你,我不奇怪。有礼有节,不战而屈人之兵,你真智慧和睿智。温和而不失分寸,既保留了他的面子,又能把他化作朋友,这才是你异于常人的地方。”
想到之前那几位追秦科的女孩,边小琪笑道:“咱俩现在扯平了。”
这是边小琪来北京后遇到的第一位追求者。她如此优秀,王国俊一定不是最后一位。想到这里,秦科笑道:“在咱俩领证之前,不可能扯平。现在,你进入T大校园,更优秀的人比比皆是,我估计还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你不担心吗?”
“我不担心,因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而且是第一个。对此,我感到非常荣光。”
“你总提这事。讨厌。”
“我常想我怎么就能追到你呢?我怎么就能这么幸运呢?有时觉得好像是在梦里一样。”
“你知道你最打动我的是什么吗?”
“你不是老说我傻吗?”
“不,是真实和善良。你不张扬什么,也不掩饰什么。聪明而不卖弄,乐观而不盲目,有才而不自负,淳朴而不轴。”
“啊呀!我有这么多优点,我自己还不知道呢。还有呢?”
“听我的话,对我好。”
“这不是妻管严吗?”
“如果我管得有道理,管得正确,你不愿意吗?”
“天天能被你这样聪慧漂亮的媳妇管着,才好呢。”
“如果哪一天被我管烦了,你会变心吗?”
“你说呢?”秦科故意反问道。
“你敢?如果你变心了,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把你抓回来。”边小琪故作生气状。
“小琪,此生遇见你,我非常知足。即使再有个七仙女下凡,我也不会动心。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遇到你,娶你,守着你。‘初遇巴山夜雨时,一颦一笑动情思。武侯祠下聊知识,都邑庐中作伴随。进竟职场多干练,敢追真爱少矜持。若能如愿迎婚嫁,地老天荒守不离。”秦科动情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边小琪笑道。
“小琪,从相识,到恋爱,再到结婚,我俩就是一个从互相吸引,到互相了解,再到决定相守的过程。拿到一纸婚书,只是我俩签署了法律层面上的一个契约,更长的路是我们要持续经营好这段姻缘。不论是面对柴米油盐和生儿育女的现实,还是坚持事业和远方的理想,只要珍惜这份感情,就会处理好产生的矛盾,在万般琐事中,达到一个平衡。我们要让自己觉得选择对方都是正确的,不后悔。”秦科真诚地说道。
听了秦科的这一番话,边小琪被感动了:“亲爱的,我一定要让我们的婚姻是我俩最正确的选择,永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