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禁军开始,分身遍御天下 第六百章 聚义堂

谈判彻底破裂,尹雷凌和白逸纵使万般不愿看到山寨分裂,此刻也如同被逼到悬崖边缘,再无回旋余地。

他们只能火速召集所有山寨成员,在空旷的广场上,迎着无数双茫然、惊惶的眼睛,宣告了那令人窒息的噩耗:

官兵大军压境,粮草断绝,死守无望!

唯一的生路,便是即刻弃寨撤离!

尹雷凌和白逸深知这决定宣布后,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于是,宣布完毕,他们便如同躲避瘟疫般,迅速退入了森严的黑虎堂之中,紧闭大门,再不露面。

只留下几个面色凝重、口舌伶俐的心腹,在外勉强维持秩序,解答疑问,试图安抚那已然沸腾的人心。

然而,预想中的风暴,来得比他们想象的更猛烈、更混乱!

消息如同燎原之火,瞬间烧遍了山寨的每一个角落。

前一刻还在为胜利欢呼的营地,此刻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和茫然。

“连……连寨子都不要了?!我……我祖祖辈辈都是长州人!根在这儿!魂在这儿!要我丢下家业,背井离乡,去那不知名的鬼地方?我……我舍不得啊!”

一个满脸风霜的老者声音哽咽,浑浊的泪水在沟壑纵横的脸上蜿蜒。

“打都不打,就这么跑了?!朝廷大军真有那么可怕?连寨主都怕了?我们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就真能逃得掉?官府就不会追了?”

一个年轻气盛的汉子挥舞着拳头,满脸的不甘和愤怒。

“是啊!寨主!再带我们打一场吧!哪怕……哪怕真打不过,兄弟们也认了!死也死得像个响当当的好汉!现在这样灰溜溜地跑……兄弟们心里憋屈!不甘心啊!”

更多的人附和着,声音里充满了被抛弃般的委屈和对未知的恐惧。

巨大的落差,让所有人都懵了。

前两天还沉浸在痛击官兵、缴获如山的大胜狂喜之中。

怎么转眼间,这经营了十几年的基业,就成了必须立刻抛弃的绝地?

那带领他们杀得官兵丢盔卸甲的寨主,怎么就变成了要带他们仓皇逃命的……流寇?

而且……立刻就要走!

今夜就走!

这陡转直下的命运,如同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带来的是难以承受的眩晕和撕裂般的痛楚。

很快,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许多人想到了那个名字:

“宋英雄呢?!他怎么说?他是走是留?!”

“对!宋英雄怎么看?!要是宋英雄也走,那……那我也没二话!要是宋英雄决定留下……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留下?”

“去西峰!现在就去找宋英雄问个明白!只要他一句话,兄弟们的心就能定下来!”

“走!同去!趁着天还没黑透!”

当即,不少心存疑虑或不愿离开的人,自发地汇聚起来,如同寻找灯塔的船队,顶着暮色,朝着孤悬的西峰匆匆赶去。

整个山寨,陷入了一种焦灼的等待之中。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不安与期待。

而尹雷凌留下的心腹们并未闲着,他们穿梭在惶惶不安的人群中,竭力宣扬着撤离的好处:

“留得青山在!跟着寨主走,才有活路!到了新地方,照样能打出一片天!”

他们试图在最后的时刻,争取到更多摇摆不定的人。

终于。

前往西峰的人带回了那个足以撼动整个宴山的消息:

“宋英雄他……不走!”

“他亲口说了——他要留下!率领愿意留下的兄弟,抵抗官兵!”

消息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引爆了所有留守者的心!

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们原以为,在寨主尹雷凌如日中天、取得大胜时,梁进主动退让,退居西峰,是怯懦,是认输。

可如今,当尹雷凌选择放弃基业、远遁他乡时,梁进却选择了留下,选择了与这绝地共存亡!

直到此刻,他们才猛然醒悟!

梁进当初的退让,或许并非怯懦,而是为了顾全大局,避免内耗!

此刻的留下,才是真正的勇气!

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担当!

“宋英雄……真乃大丈夫也!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竟然……竟然那般想他!”

一个曾经质疑过梁进的老山匪,此刻满脸羞愧,激动得胡须都在颤抖。

“宋英雄的心胸气魄……我……我服了!以前是我有眼无珠,竟还背地里说过他的不是,惭愧!实在惭愧!”

另一人满脸通红,用力拍着自己的脑袋。

“我也不想走!宋英雄敢留下来带着我们干,我就敢跟着他干!刀山火海,绝不皱眉!”

一个彪悍的刀客握紧了腰间的刀柄,声音铿锵。

“对!有宋大哥在,我们就有主心骨!天塌下来,咱们一起扛!”

“对!拼了!宋英雄敢留下,我们就敢跟着他干!死也死得痛快!”

“留下!留下!跟着宋英雄!”

众人的情绪被点燃,原本的惶恐不安,竟被一股悲壮的热血所取代。

很快。

整个山寨,如同被无形的刀锋劈开,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

一拨人,面色沉重,动作麻利地收拾着细软家当,捆绑着包裹行李,推着吱呀作响的独轮车,驱赶着家禽牲畜,扶老携幼,沉默而迅速地涌向寨门。

那是决心追随尹雷凌的逃亡者。

另一拨人,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或倚在门框,或聚在一起,目光复杂地望着那些离去的身影,更频频望向西峰的方向。

那是选择跟随梁进留下的坚守者。

然而,无论是走是留,每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地压着一块巨石。

迷茫、惶恐、对未来的巨大不确定性,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着每一个人。

谁也不知道,脚下的路,究竟通向生门,还是死地。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吞噬了宴山。

寨中各处点起了火把,跳跃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映照着一张张焦虑不安的脸庞。

寨门口,早已汇聚了黑压压的人群。

拖家带口,车马辎重,家禽牲畜的叫声混杂着孩童的啼哭和压抑的抽泣,形成一片混乱而悲凉的景象。

火光下,有人紧紧抱着熟睡的孩子,有人频频回望生活多年的屋舍,眼中满是不舍的泪水。

终于。

黑虎堂那沉重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尹雷凌和白逸的身影出现在火光之中。

尹雷凌面色沉肃如铁,目光扫过眼前这些将身家性命托付于他的兄弟,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要压过那嘈杂的悲声:

“兄弟们!今晚,我们就要离开宴山了!”

“此一去,前路茫茫!或许会在新的地方扎根落户,或许……终有一日,我们还会杀回来!”

“前路艰险!此去千里,风餐露宿,强敌环伺!但这条路,是生路!”

“是为了让更多的兄弟、更多的家人,能够活下去!是为了保住我们宴山寨的根!保住这面旗!”

“我尹雷凌在此立誓,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辜负大家的信任!定会带着大家,杀出一条活路!”

没有欢呼。

人群一片死寂,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牲畜不安的嘶鸣。

尹雷凌猛地挥手,如同斩断最后一丝留恋:

“出发——!!!”

命令下达,庞大而臃肿的队伍开始缓缓蠕动,如同一条沉重的巨蟒,艰难地挤出寨门,蜿蜒着向山下蠕动而去。

队伍中,压抑的抽泣声再也无法抑制,在夜风中飘散,那是故土难离的锥心之痛。

远处,那些选择留下的身影,默默地伫立在火光边缘的阴影里,目送着昔日的同伴渐行渐远。

他们的脸上,交织着同伴离别的伤感,但更多的,是随着大多数人离去后,那骤然降临的、令人窒息的空旷与不安。

因为留下的人,太少了!

粗略看去,竟有超过六成的人选择了离开!

巨大的落差,让留下的每个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难以驱散的惶恐阴霾。

就在这时,离开的队伍中,一个黑铁塔般的壮汉猛地站了出来,正是原黑猳寨的董熊。

他冲着留守的人群方向,扯着嗓子吼道:

“都他**傻站着干什么?!等死吗?!快跟上!现在走还来得及!”

“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他粗犷的吼声如同重锤,砸在留守者们本就脆弱的心防上。

果然。

又有几个原本犹豫的身影,被他吼得心慌意乱,低着头匆匆跑进了撤离的队伍。

董熊的目光扫过人群,猛地定格在一名风韵犹存的美艳妇人身上,那是杏娘。

“杏娘!”

董熊急切地喊道:

“你还不走?!愣着干什么?咱们黑猳寨出来的,就该共进退!来时一起来,走时一起走!”

杏娘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火光映照着她略显疲惫却异常平静的脸庞。

她叹息一声,声音带着一种阅尽沧桑的疲惫:

“董大哥,我不走了。累了,真的走不动了。”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

“当年我杀了那个该杀的恶霸,被官府通缉,亡命天涯。后来入了绿林,上了黑猳寨,以为找到了归宿……结果呢?寨子被官府剿了,我又只能像丧家犬一样逃命。”

“如今在这宴山,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结果又要逃。”

她疲惫地闭上眼,复又睁开,眼中是深深的厌倦:

“我不想再逃了,也……逃不动了。”

她顿了顿,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孤绝的西峰,在夜色中勾勒出模糊的轮廓,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奇异的安宁:

“况且……”

“有宋英雄在,我心里……踏实。”

她亲眼见到梁进,完成了诸多不可能完成之事。

对于梁进,她充满了信任和钦佩。

若非出来一个木山青,否则她……

董熊听得直皱眉头,用力地摇着大脑袋,如同拨浪鼓:

“搞不懂!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家家的心思!寨主的安排才是最稳妥的!你这是犯糊涂!”

他不甘心地再次冲着留守的人群大喊:

“还有没有想明白的?!想活命的,赶紧跟上!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时。

一声激动的高呼,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夜色中炸响!

“宋英雄来了——!”

哗——!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火光映照下,梁进率领着钟离撼、雷震、肖六等人,步履沉稳,大步流星地朝着寨门方向走来。

火光跳跃,映照着他平静无波的脸庞和深邃如渊的眼眸。

他没有刻意散发气势,但那沉稳的步伐、从容的气度,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瞬间成为了整个场域的绝对中心!

董熊脸上的急切瞬间凝固,脖子猛地一缩,如同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再不敢多言半句,慌忙低下头,挤进撤离队伍的人流中,消失不见。

他以前刚同梁进结识的时候,还能够跟梁进讨价还价。

但是随着梁进上宴山寨之后,董熊只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穿梁进了。

梁进仿佛深渊一样深不可测,董熊不仅看不穿梁进的实力,更是看不穿梁进的心思。

仿佛梁进每一天都变得更强,也变得更加深沉。

对于这种未知,董熊充满了恐惧。

不只是他,整个撤离的队伍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骤然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没有人再敢吆喝鼓动,没有人再敢回头张望,只剩下车轮滚动、脚步杂沓的声音。

人们在沉默中加速,只想尽快远离那个令人敬畏的身影。

而留守的人群,在看到梁进的那一刻,眼中的迷茫和惶恐如同冰雪消融。

瞬间被一种找到了主心骨的激动和希望所取代!

“宋英雄!您可算来了!”

“宋英雄!您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都听您的!”

“对!您指哪,我们打哪!”

……

众人如同找到了依靠,纷纷簇拥过来,七嘴八舌,眼中充满了急切和依赖。

梁进的目光缓缓扫过围拢过来的众人。一张张脸上带着风霜,眼中燃烧着信任和决绝,也隐藏着对未来的恐惧。

他点了点头,声音沉稳有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诸位兄弟信我宋江,宋江必不负诸位!”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指向寨外那蜿蜒远去、融入黑暗的火把长龙:

“根据白先生之前的情报,官兵主力,应在三日后抵达宴山。”

众人闻言,脸上刚露出一丝轻松,却听梁进继续说道:

“然而,此次官兵统帅,乃是六扇门四大名捕之一,擒风!”

“此人行事,讲究一个‘快’字!疾如风火,动若雷霆!我曾被他追缉千里,从长州以西直至长州以东,对其作风深有体会。他绝不会按部就班,给我们从容布防的时间!”

梁进的目光变得锐利,仿佛穿透了眼前的黑暗,看到了远方正在急速奔袭的敌人:

“因此,我料定!擒风必会出其不意,兵贵神速!”

“其主力前锋,最快今夜,最迟明晨,必能抵达宴山脚下!”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留守者无不色变!

“什么?!”

“今夜?!”

“明晨?!”

若是旁人说出这等惊人之语,众人只会嗤之以鼻。

但这话出自梁进之口!

如今随着尹雷凌率众出走之后,梁进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宴山之主,他的话分量极重,绝不可能无的放矢。

无人敢轻视!

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悄然漫上留守者的心头。

他们不由得庆幸自己的选择,更对那支离去的队伍,投去了充满忧虑的目光。

梁进环顾着众人的惊慌,心中了然。

他并未说出全部实情。

根据他【千里追踪】的信息来看,擒风、严子安、岑睿峰这些高手已经来到了宴山附近,正对宴山形成合围之势。

尹雷凌此刻率众撤离,无异于自投罗网!

这也正是他今日对白逸发出那句看似莫名其妙忠告的原因。

只可惜……

白逸太过自负了。

他以为自己的安排,万无一失。

他利用寨中两名能进入枉死城的兄弟,一人在外充作斥候,一人在内专司接收,通过枉死城这个特殊时空的节点传递消息,确保信息绝对安全、迅速、隐秘。

毕竟这个时代,信息传递充满了危险。

中途有劫道的匪盗,也有饿急眼的灾民,更有官兵衙役埋伏。

即便放出信鸽,信鸽也可能被猛禽捕食,也可能会迷路,更可能被人射下来。

白逸这样的安排,无疑是十分合理的。

然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所以当他得知官兵刚过黑风口时,便判断出官兵起码还有三日才能抵达。

但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当白逸收到的情报,同梁进【千里追踪】所获得的信息存在巨大差异的时候,梁进就知晓白逸的安排出问题了。

并且不难猜出,是外放的斥候身上出了问题。

这一次的官兵,狡猾如狐!

他们不仅早早安插内奸,釜底抽薪断宴山寨粮草,如今更破解了白逸的情报体系,令其陷入致命的误判!

官军的图谋,显然是要毕其功于一役,将宴山寨彻底抹去!

然而,官兵同样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那便是……

他们严重误判了梁进!

“宋英雄,听您这么说……寨主他们今夜撤离,岂不是……凶多吉少?!”

有人颤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后怕。

如果官兵真如梁进所料今夜便至,那么离开山寨庇护、拖家带口的队伍,在开阔的平原上遭遇以逸待劳的精锐官军……

那后果,不堪设想!

梁进微微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我已提醒过白先生。但……人各有志,谋略不同。白先生自有其考量,他手中掌握的情报体系,想必也有其依据。”

“而我的判断,终究只是基于对擒风其人的了解做出的推测,并无实据。”

他看着众人惊恐的眼神,声音低沉下来:

“如今,我们只能……祈愿寨主他们此行,能够化险为夷,一路平安。”

众人闻言,虽然不知梁进的预测能否应验,但那份庆幸自己留下的后怕感,却更加强烈了。

他们无比庆幸自己选择了留下,没有跟随那支看似庞大、实则可能正奔向死亡的队伍。

留在坚固的山寨里,总比暴露在荒野上,要安全得多!

这时,一个最核心、最沉重的问题,终于被问了出来:

“宋英雄……听白先生说,这一次的官兵……强得可怕。”

“那我们……留下来……真能……打得赢吗?”

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所有的目光,都紧紧聚焦在梁进身上,充满了对生死的终极拷问。

梁进迎着众人充满忧虑、期待、甚至绝望的目光,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从容而自信的微笑。

那笑容,如同穿透厚重乌云的晨曦。

“若是打不赢……”

他声音清朗,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信念,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

“那我何必留下?何不随寨主一同离去,保存有用之身?”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语气带着令人信服的强大力量:

“诸位放心!我宋江既然选择留下,率领大家共抗强敌……那就必有把握!”

“我在此立誓,必与诸位同生共死!”

“此战,必胜!”

没有具体的策略,没有华丽的辞藻。

只有这斩钉截铁的“必胜”二字,以及梁进身上那股强大到令人心折的自信气场!

“必胜!必胜!必胜!”

雷震第一个振臂高呼,声如洪钟!

钟离撼、肖六紧随其后!

紧接着,如同被点燃的干柴,所有留下的人心中的恐惧被这豪言和梁进那无与伦比的自信瞬间驱散,取而代之的是被压抑到极点后爆发的狂热战意!

他们挥舞着拳头,声嘶力竭地跟着呐喊起来!

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冲破了宴山寨压抑的夜空!

梁进抬手,压下这沸腾的声浪。他的目光沉静如水:

“现在,不是欢呼的时候!强敌转瞬即至!我们要做的,是整军!备战!”

“而这第一件事……”

他的目光越过激动的人群,投向了那灯火通明、象征着宴山寨权力核心的黑虎堂。

他大步流星,分开人群,径直走到黑虎堂那高悬的巨匾之下。

火光跳跃,映照着匾额上三个龙飞凤舞、狰狞霸道的鎏金大字——黑虎堂!

梁进抬起手,指向那块象征着旧日秩序的匾额,声音如同宣告,响彻整个寨门:

“把它摘下来!”

“换上一块新的!”

他环视众人,眼中闪烁着一种破旧立新、凝聚人心的光芒:

“新匾之上,就书——”

“聚!义!堂!”

三字出口,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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