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时空恋 与君歌36

这天我刚轻松时间就听到外面的人传言。

“听说宁和郡主找到了,只不过受伤,是陛下他们救了她,现在正在宫中养伤。”

“不止,跟着一块来的还有弥纱郡主。”

弥纱郡主?我听过这个人,小蝶以为我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开始跟我解释弥纱是谁。

我听了以后,没什么反应,如果刘弥纱能够进来……对于齐焱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

“那弥纱郡主特别喜欢陛下,这次一定是为他而来。”

小蝶偷偷地望着我。

我坐在房间里打开一封信,是仇烟织写给我的关于宁和郡主的信息,因我前两日被贬出宫外,所以暂时还没有办法出门。

里面的关键字是关于宁和遇刺的事情,现在她生死未卜,处于昏迷状态,并且这件事不是仇子梁下的命令。

既然如此,那到底会是谁呢?

皇帝不可能这么做,而仇子梁也没有把宁和放在眼里。

“程兮……”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何会想出这个人的名字,但是我又摇了摇头。

虽然我觉得程兮有问题,但是她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才对。

我叹了一口气,憋在这里,除了仇烟织能够给我一些讯息,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分线——

将棋营,楚国公坐在棋盘前,仇烟织一身蓝色衣裙缓缓走向仇子梁,跪下。

“你来了,左马死了?”

“没有。”

仇子梁拄着头闭目养神,最近他总感觉自己疲惫不堪,没有精神,但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只是觉得自己老了。

仇子梁慵懒的说:“他想弄死你,你却放了他。”

“我要的是赢,不是死。”

“很好,恭喜你的棋艺到了新的境界。”

“爹爹,关于左马指控的伪造身世,勾结珖王,暗助齐焱一事,女儿有话说。”

仇子梁睁眼看着仇烟织,暗示身边伺候的人把拂尘给仇烟织,仇烟织恭敬的双手接过拂尘。

“老规矩,三十记,爹爹先责罚,女儿再陈情。”仇烟织往前递过去。

没一会儿,仇烟织慢慢地走出来,身上的疼痛让她不由疼的皱眉,但是没办法必须坚持。

仇烟织在大殿上跪下,后背都是血,染红了衣裙,仇烟织依旧一声不吭,仇子梁背对着仇烟织。

“女儿自领三十记拂击,源于三件事。”

“讲。”

仇子梁看着眼下的棋盘自己和自己对弈着。

仇烟织忍着后背的疼痛,面色更加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缓慢而坚定的说着:“其一,女儿身世绝无问题,正因左马没有实证,才对女儿用刑。”

“本公根本不在乎你曾经是谁。”

仇烟织像是感动一般,眼中**泪水,行礼说:“纵我此生,为爹爹而生!为爹爹而死!”叩首。

“继续。”仇子梁的声音毫无情绪。

“其二,佛见笑,确是珖王故意卖好给女儿,想借此逼死右马,女儿洞悉其意,却还是做了,右马跟随爹爹多年,未得善终,是女儿之过,因为女儿发觉将棋营中有细作,每每女儿查到重点,线索便会突然断掉,郑妩如此,玉真坊亦是如此。”

仇子梁走来走去,心思百转:“你怀疑谁?”

“尚无头绪,但藏在暗中的第三人,女儿一直怀疑是珖王!”‘珖王必须除掉。’仇烟织细细盘算着以后如何解决掉珖王,但是先过了眼下这一关再说也不迟。

仇烟织继续说道:“右马这八年来,对珖王的监视形同虚设,也就是说,珖王这八年来在做什么,我们一无所知,陛下若同爹爹闹翻,那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

“那右马一事?”

“走子送吃,他献,我兑。”

仇子梁显然信了:“虽然不是一步好棋,但是有点新意。”

仇烟织往前跪了跪说道:“女儿想深入敌阵,以观后招。

仇子梁看着棋盘,推动了棋盘上的棋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也可,那其三呢?”

“其三,暗中示好于齐焱,确系女儿私心。”仇烟织叩首。

仇子梁回想起往事,想起先帝跪在自己面前说:“匡美,请助我除掉王守澄’”还有齐焱跪在自己面前:“义父,请扶儿臣登基。”

仇子梁心里不舒坦:“你知道吗?这些年来跪在本公面前,求本公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可本公只答应过两个人,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一是先帝,二是陛下,他们的心很大,他们求的是天下。”

“爹爹的心更大,许之以天下。”仇子梁走到仇烟织面前,打量着她:“不及你,女帝第二。”

仇子梁转身走上台阶,背对着仇烟织,仇烟织踉跄的站起来。

“女儿只是在想,爹爹先后扶了两人,坐稳九五之尊之座,但那两人都背叛了爹爹,既然这位子是爹爹说了算,齐昂、齐焱之流都坐得,女儿我,为何坐不得!”

仇子梁笑出声转身看着仇烟织:“好!”

仇烟织内心松了一口气。

这关过了。

——分线——

晚上,程若鱼跟随齐焱去查一些事情,翻看折子。

程若鱼这时说:“陛下,陈胤台勾结镇吴刺杀史佺中的时间,与阿妩行刺楚国公的时间很接近,他们下手之前,应该酝酿了很久,同样,阿妩和酒肆的行刺,应该是大乱的前奏。”

齐焱看着手里的折子说:“镇吴既想要庐从又想要恒安。”

“庐从军大乱后,镇吴藩臣立刻以护从宁和郡主回京为由,一路毫无阻拦地直入恒安,随行五百人,各个武艺高强。”

“她们无非就是想在进城时对姑姑下手,不想让姑姑见到朕,说了些不该说的。”

“宁和郡主虽然昏迷,但不影响镇吴藩臣护送她回恒安。”

齐焱猛地拍桌子,很是生气。

“走,去趟珖王那。”

珖王府——

“不对,恒安和庐从不同,同样的招数在这里是行不通的,庐从易主,是因为兵权旁落,而我大兴,中央兵权牢牢掌握在楚国公手中!”

珖王看了一眼齐焱的脸色:“恕臣不逊,就算是杀了陛下,政局也不会太过于动荡。”

“还有,鱼儿带过来的这些也没有问题,宁和确实受伤不轻,大夫用药也没有问题,成事靠细节,若是有人故意安排,绝不会在这方面露出马脚。”

袁都进来说:“陛下,珖王殿下!”

从怀里拿出册子给珖王,程若鱼好奇抻脖子看,珖王要拿给陛下看的时候,程若鱼突然伸出手,珖王摇头一笑给了程若鱼。

程若鱼恭敬的放在桌子上:“陛下。”

齐焱看着程若鱼自顾自翻着册子,齐焱还没看完呢就翻页了,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齐焱把程若鱼脑袋推开,瞪了一眼程若鱼,程若鱼才尴尬的退后一步,非常尴尬的一笑,齐焱暂时放过她,看着册子。

程若鱼说:“神才军中护军严修,严修,就仇烟织那个跟班嘛,他不是将棋营的左士吗?怎么还有其他职位呢?”

“将棋营左右二士在神才军中都有挂职,严修主要负责保护仇烟织,按她的指令行事,行刺宁和的刺客,现已被他擒住,经查证,是郑氏后人。

“又是郑禄!”程若鱼看着册子:“郑氏余党二十七人,已全部关押,其首领郑天招供,多次行刺,均为为郑禄报仇,并无其他,真的假的?我们一直都抓不到刺客,他一出手就搞定了

齐焱不说话“起码,状纸上的指印是真的,他们的身份是真的。”齐焱合上册子:“朕明日亲自去审问!”说完,抬脚就离开。

珖王行礼看着他们离开。

黑夜里,在皇宫高高的楼阁之上,栏杆后的齐焱背着手看着远方,心事重重。

而程若鱼在他的身边,双手背后,看着月亮,不发一言。

程若鱼忍不住开口说到:至少宁和郡主还活着,你可以放心些!

无月之夜,跟八年前一模一样。”

“你是指,去郑禄家抄家的那一天?”

“有些话,我敢说,但从无人敢问。”

“那陛下的意思是让臣问还是不让臣问。”

“你觉得呢?”

齐焱侧过身看了眼程若鱼,程若鱼见此也不多说。

齐焱靠在栏杆上:“郑禄呢,他虽然是一个小人,但是跟李叙相比,他确实治好了皇兄的风疾,而皇兄呢,让我给他留条血脉,所以~”

“所以你放走了郑妩?之前你还说为了试箭!”

齐焱说:“对,就是为了试箭。”

“好好好,为了试剑。”

“我杀人、抄家,都不是被人逼的,也都不是为了自保,而是为了皇位。”

程若鱼看着这样的陛下,就这样沉默着。

“好了,朕累了,回去睡觉!”齐焱也不理会发呆的程若鱼从她身边大步走去。

第二天齐焱进大牢,程若鱼也想进去查看结果被齐焱赶了出去。

陛下进去后,严修把大门关上,仇烟织问左马:“左马,问出了什么,跟陛下和王爷汇报吧。”

齐焱见惯了这种事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不适,淡然的看着这一切。

左马禀报说:“此人名郑天,八年前抄家的时候,拼死护着郑禄的女儿逃走,我审问他是如何突出重重包围的,他回答说,是陛下手下留情放了他们。

齐焱没有任何表情,左马有意思的看着齐焱,仇烟织疑惑。

“继续。”齐焱不需要和他们解释。

“他们逃出恒安之后,先是去了趟凤阳,郑禄在凤阳当节度使的时候,留下了不少珠宝,随后他们带上这些珠宝,逃往了河东。”

仇烟织快速反应说:“右车在河东。”

“他居然什么也没有发觉。”严修说道。

齐焱说:“继续说。”

“一年之后时局渐稳,郑妩吵着要复仇,正好大人要创立将棋营,需要各地去挑选合适的好苗子,于是左相就挑了郑妩进来了。”

严修说:“也就是说郑妩所有的手实户籍,其实都是。”

左马有意思的说道:“都是左相编造的,在筛选的时候呢,郑妩被淘汰了,就放其自生自灭,可不知怎么的却被乐署坊的人相中了,推荐给了程兮,接过程兮就让郑妩进了紫衣局。”

“很好,紫衣局也被拉下水了。”

左马笑了说:“自此之后,郑妩在宫里,郑天他们在外面,这样一内一外,互相通过红姑来传往书信。”

严修继续推断说道:“所以说,红姑收到的所有信件,其实都不是来自庐从,而是来自河东?”

“没错。”

“那郑妩为什么还没练好武功,就贸然行刺?

“那我问你,倘若是你身患绝症,命不久矣,你还会有时间继续等下去吗?”

仇烟织听了半天说道:“什么绝症?”

左马拿出用步包着的骨头:“此乃郑妩尸骨的一节。”

“中毒!”

“不知到底是突然病变还是中毒,总之啊,我命人把郑妩的尸体挖了出来。”

继续听着左**分析说:“她浑身上下的骨骼,布满了全是这般黑色的斑迹,想必她生前定是很难熬,索性放手一搏了。”

“此事不必告知程若鱼。”

仇烟织转头看着齐焱的样子笑了说:“是。”

“郑妩一死,郑天自然不顾一切地前来拼命,刺杀陛下不成,就去刺杀宁和。”

左马指着这些人说道:“他们哪,是希望陛下去怀疑镇吴,从而挑起两方的争斗,除此之外,他们没什么其他可做的。”

“陛下信吗?”大家都看着齐焱。

“当年放走他们的确实是朕。”

“现在此事牵扯到陛下、右车、左相、程兮,是左右人的疏忽造就了这样一个巧合。”仇烟织说。

“那你信吗?”

“不信。”

“但凡经过我手的这些人,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这点我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他们说的是实话,因为他们只知道这些,而他们背后有一双神秘的手,一直在推动局势发展,下完了这一整串的暗棋,这第三人很是厉害,我已经迫不及待湘看他的下一步棋了。”仇烟织满眼的兴趣。

程若鱼不知有什么事,连忙跑过来推开大门:“陛下,陛下!”进来后看着眼前的状况不由住嘴。

齐焱开口说:“程若鱼!”

“陛下,臣不是故意闯入的,是姑姑来了急报,说宁和郡主进城了。”

“宁和姑姑醒了?”

“没醒,是弥纱郡主说,太医医术更高明,所以就进城,这么公然地来了。”

然后程若鱼才看见满地的血,不由得觉得想吐。

“该看见的还是会看见的呀。”

“是,你想看的下一步棋不是也看到了嘛。”

仇烟织和齐焱点头。

天牢外,马车安静的停在那,齐焱他们走出来,只听利落的唰一声,身披铠甲的将士还有其他卒子立马单膝跪地行礼,程若鱼还是止不住反胃,但是想到我之前给她的一瓶丹药,随后从怀里拿出来倒了一粒放进口中,吞咽下后,感觉好了一些,还散发出淡淡清香,果然,星灵给的丹药真是好用。

齐焱走了过来说:“程若鱼你可真弱!”随后看到她手里的一瓶药:“这是…”

程若鱼一见就知道瞒不住:“这是星灵之前给我的药,要是我身体不适,可以服用!”

“灵儿!”齐焱闻言不知为何有点吃未,为啥灵儿不给自己呢?非要给这个程若鱼,真是的,灵儿也太偏心了吧?越想越不是滋味,趁程若鱼不注意拿走她手里的药瓶放进自己怀里。

程若鱼见此一急:“陛下,你干嘛,还给我,这是星灵给我的!”

齐焱冷哼道:“怎么?你跟朕抢东西吗?你不会忘记了,你虽是灵儿的好友,但是在灵儿心里朕是第一位!”

程若鱼见他把丹药收起来,气得不轻:“陛下也太霸道了吧!”随后气呼呼一人走了。

齐焱也不在意**着药瓶仿佛在**灵儿的脸颊一般,眼里深情似水。

仇烟织看着走远的程若鱼沉思着。

左马出声说:“额,那十个人到底该怎么处置?”

“第三人想借我们之手除去那些没有价值的棋子,我偏不如他意,留着他们。”

“好。”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充满了烟火气。

“孙烈,恒安果然是繁华,好热闹啊!”

“郡主怎么进京了?军师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正是他让我进京的。”

弥纱郡主骑在马上,悠悠地走着,一身紧身蓝衣,脸上挂上开朗的笑容,身后跟随许多侍卫。

“我都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陛下了,孙烈,你见过陛下的,如何?”

很多百姓赶来就是为了一睹弥纱郡主的模样,伸长了脖子好奇的看着。

“感觉就像军师说的那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那样岂非更好,你看那儿,孙烈。”

但是没想到弥纱的马不知为何突然不受控制快速奔跑,使得百姓狼狈躲开。

弥纱心里焦急:“停下,停下,停下。”

弥纱的马还是不断奔跑在街道上:“让开!”没想到,马突然停下,弥纱没拉住缰绳,整个人甩了出去。

在街上游走的齐焱和程若鱼听到不远处的声音,齐焱飞身接住弥纱,反而弥纱看痴了,心跳加速,齐焱也不理会儿,随手放开她站稳便离开。

程若鱼止住了那匹烈马,也紧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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