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他干巴巴的,“三天没怎么睡,把工作处理完就回了。”
江宝瓷没吱声。
趁着红灯,贺京准的手小心翼翼探到副驾,想握她手。
江宝瓷啪地给他打掉。
贺京准讪讪收回:“好疼。”
江宝瓷连“活该”都是憋在心里说的。
她今天但凡跟他说一个字,她名字倒着写。
这狗男人神神叨叨,把她带的也神神叨叨,性子敏感多思的,她自己都怕自己。
贺京准轻咳:“去医院干嘛,前阵子不是刚去做过体检?”
没人理他。
“老婆,”贺京准放低了调,“你怎么都不给我发消息,这两天不是挺空的,怎么不理我?”
捕捉到某句关键,江宝瓷蹙眉,回头:“你怎么知道我这两天挺空?”
贺京准:“......”
说漏嘴了。
江宝瓷眼睛冷冷的:“谁?”
狗东西!
敢收买她工作室的人!
“没有谁,”贺京准矢口否认,“都有时间管教欧阳战了,我猜的。”
江宝瓷盯着他看了会:“我把所有人都开了,换一批。”
“......”
沉默。
车子启动,贺京准心虚:“我是你老公,我问,人家说一句,正常吧?”
“不正常,”江宝瓷说,“我的人,必须完全听我的!”
贺京准拧眉:“那你的人,和你的人,能互相交流吗?”
“......”
狗东西!
敢给她挖坑。
“还有,”说到这,贺京准底气渐足,“你不做亏心事,有什么怕我知道的!”
江宝瓷一包纸砸了过来。
贺京准眼疾手快接住,厚脸皮:“刚才舒服吗?”
江宝瓷啪地解开安全扣,探着身就要过来揍他。
贺京准肩膀一颤,笑出声,手攥住她的拳头:“回家打,开车呢。”
“我回九州,”江宝瓷平静道,“你滚回润都。”
贺京准不急不恼:“那不可能,我这人黏老婆,老婆在哪我在哪,老婆身边才是我家。”
闻言,前段时间减少的电话和消息、他突如其来的冷落,这些种种造成的心酸重新漫到心头,江宝瓷又不想说话了。
车子开到九州停稳。
贺京准解开安全带,就着这姿势把她提抱到怀里:“跟我说说,因为什么甩脸子。”
这辆车内部空间大而宽敞,哪怕两人同坐一个位也不会拥挤。
江宝瓷没力气,软趴趴被他抱着。
贺京准低着嗓哄,在她脸上乱亲。
哄着哄着,气氛忽然变了,车内温度似乎在变高。
江宝瓷慢慢坐直,不敢置信:“你给我憋回去!”
“......”贺京准耳朵红红的,手掌握住她腰,沿着往下,“这怎么憋。”
“刚才多久?”江宝瓷都怕了,“多少次,你算了吗?”
她都被榨干了。
他居然还要!
男人呼吸变烫,瞳色深了几度:“多久没有了,你算了吗?”
“...那不是你活该?”江宝瓷小幅度挣扎,“我愿意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他在装。
装体贴。
装温柔。
装不在意。
贺京准密直的眼睫动了动,好像明白了她的思路。
“你愿意?”他重复,“那天你是愿意的?”
江宝瓷掐他乱移动的手臂,掐他手臂上凸起的青筋。
这态度相当于承认,贺京准最后那点不安烟消云散,手掌不管不顾地游移。
直到他从储物箱拿出那盒提前放进去的套。
江宝瓷咬他肩膀肌肉,话说不成形:“你是个**!”
“嗯,”贺京准面不改色,就是动作着急,“也是个畜生。”
他懂了。
江宝瓷不会嫌他烦。
更不会腻。
他自以为会窒息的纠缠,兴许是她安全感的来源。
他通过纠缠产生安全感,江宝瓷接受他的纠缠,同样会产生。
别说。
他们两人,还真是顶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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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又开去了润都。
从非慕出来时刚换的衣服又碎到不能见人,只能回润都,从独立电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