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余下的话尽数被他吞掉。
他来势汹汹,一只手掌就能桎梏住她乱躲的脑袋,吻得急促而用力。
江宝瓷挣扎不开,干脆不躲,思念随着他炙热的吻蔓延,开始主动攀住他肩,配合和回应他。
身体远比她的反应要快。
贺京准横抱起她,脚步匆匆地进了她的休息室,又踢上门,手掌用力撕开她碍事的衬衫。
纽扣绷落一地。
他要得急,眼睛都红了,像是要借一场床事平息思念和恐慌。
江宝瓷呜出声,贺京准强势地封住她唇,重重地碾,压在她耳畔逼问:“爱不爱我?”
这才是他。
前几天他是鬼上身,要做一个假惺惺的丈夫。
什么**空间、自由、距离,江宝瓷是他老婆,是他千辛万苦娶到的老婆。
他凭什么不能黏她,又凭什么大度。
不管他什么样,黏人、木讷、爱吃醋爱发脾气、爱计较她的一点忽视,不管什么样——
她都得受着!
贺京准再不想做什么通情达理的男人。
他想要,他就要占据她所有时间,就要让她所有目光和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
他才不要当那鬼上身的人。
贺京准眼底通红,掐住她下巴,对她水汪汪的眼毫不心软,不断逼问,要从她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江宝瓷被欺负得太惨,没有还手之力。
贺京准磨得厉害,神色透着偏执和疯狂,嗓音哑得不成形:“你看着我,只能看我一人,你再看别人一眼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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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被月亮取代,非慕早已人去楼空。
贺京准找回理智,伤痕累累的肩膀一塌,快给埋在枕中掉眼泪的姑娘跪下了。
“疼了?我有注意的,”他惊慌失措,“我看看...”
江宝瓷骨头散了架,没力气打他,也没力气找他算账。
只知道委屈。
失了控的委屈。
这段时间被他不闻不问的委屈。
连出差回来都没告诉她,她这边紧赶慢赶,就打算过两天去外地找他。
结果倒好,人家自己回了。
连招呼都没打。
果然是老话说的,男人的感情是由浓到淡,女人的感情是由淡到浓,向来都是错位的。
“老婆,二宝,”贺京准用手心碰她脸,“不哭了,给你带了礼物,饿不饿,咱们去吃饭,好不好?”
江宝瓷轻哑的一个字:“滚。”
贺京准心尖被掐了下,酸酸涩涩的:“我不滚,这辈子你都别想我听话,我凭什么听你的...”
江宝瓷一巴掌扇上他嘴。
贺京准可怜巴巴地噤声,忍耐两秒,禁不住:“我就不滚。”
“......”江宝瓷脸一别,后脑勺朝他,“你回来早了,再晚一步,我两个小奶狗都找了。”
贺京准体内尚且奔腾涌动的欲望骤然沉寂,如同泼了盆冰水,凉的他牙齿发颤。
“小奶狗?”他隐忍,“那我是什么狗?”
江宝瓷不客气:“你已经被踢出了狗的行列!”
“......”贺京准嗓音没有温度,“你信不信我把这些奶狗都给弄...”
没说完。
江宝瓷一个眼神甩过。
贺京准蔫蔫的:“那你给我解释,你不解释,我就长你身上。”
江宝瓷就不给他解释。
就不搭理他一切的问题。
贺京准也没胆子真长她身上,江宝瓷一个眼风,他膝盖就软了。
江宝瓷要回九州,贺京准到嘴的“润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车开往九州途中,江宝瓷所有的力气都被耗干,软手软脚地窝进副驾。
贺京准倒是精神得很,眉眼透着餍足和温柔,不管旁边的姑娘如何冷脸,他都能厚着脸皮,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