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白愤愤的想。
冻着吧!
冻死活该!
沈聿淙去抱姜至,她迷迷糊糊的抗拒,“我只跟我哥回家。”
他心口处曾被她撕裂的地方,在听到这话后有所缓解。
就像是一记止疼药。
他无声叹息,摸了摸她的头,“吱吱,是我。”
姜至努力辨认。
好一会儿才认出人来,嘴一瘪,就委屈的扑进沈聿淙怀里。
连声音都是哽咽的,“你怎么才来啊?”
……
姜至和付暖喝醉后是两个极端。
一个安安静静,一个又吵又闹。
沈聿淙小心的把安静的姜至抱上车。
另一边的周叙白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张牙舞爪的付暖塞进车内。
他还没来得及坐上去,付暖又从另一边车门跑了。
周叙白气得额头青筋**,扔了手里的外套去追付暖。
一辆车疾驰而过,付暖被车灯晃得睁不开眼。
醉酒的脑子也反应不过来,怔愣的站在原地。
周叙白脸色一变,不顾危险直接冲过去将付暖扑倒。
车子晃悠悠的撞在路基上,发出刺耳的报警声。
付暖摔得生疼,脑瓜子嗡嗡的。
周叙白面部表情有些扭曲,顾不上手部的疼,劈头盖脸就骂付暖,“不要命了是不是?发什么酒疯?付暖你想找死别害无辜的人!”
司机下车理论,周叙白白衬衣袖子上染了血。
价格不菲的腕表也摔了个稀烂。
他坐在地上,受了伤的手搭在膝盖上。
腥红的血从手背蜿蜒而下,一滴滴的掉落在地面。
“你直接报修,多少钱我都出。”他回应司机。
司机表情这才缓和了一点,出于人道主义的问了一句,“需要送你去医院吗?你的手似乎受伤了?”
“不用。”周叙白婉拒了司机的好意,拿出手机给杨然打电话让他过来开车。
吩咐好这一切,周叙白才攥着付暖回车里。
经过刚刚那惊魂一幕,付暖酒醒了一半。
人也安分了,乖乖的跟着周叙白上车。
男人脸色极其难看,她好几次想问他伤得怎么样,都发怵与男人阴冷的神色没敢开口。
直至杨然赶到,见到周叙白的情况脸色大变,“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回银河湾。”
“可是你的手……”杨然不放心。
但周叙白坚持,他也只能按照他的要求把两人送去银河湾。
沈聿淙也住银河湾。
但不在同一期。
周叙白住的是银河湾独栋别墅。
沈聿淙选的则是银河湾的高层顶复。
喝多了的姜至安分乖巧,任由他把人带回家。
这一路上她都紧紧拉着沈聿淙的衣袖,一刻也没松开过。
就像小时候被他带回家时那样无助害怕。
沈聿淙进屋先开了空调,依旧是她喜欢的27度。
这个温度对沈聿淙来说过于热了些,可她怕冷,都迁就着她。
沈聿淙要脱外套,但袖扣被她攥着。
他只能让她先松开。
姜至小嘴一撇,一双眼睛雾濛濛的,眼看着又要委屈上了。
沈聿淙很无奈,不自觉的放低声音,“我去给你弄点蜂蜜水醒醒酒,不然明天起来会头痛的。”
姜至又僵持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沈聿淙脱了外套去给她冲蜂蜜水,担心水太凉又给水加热。
等待的工夫,姜至贴了过来,从后面保住沈聿淙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也不说话,就那么抱着。
沈聿淙用了极大的制止力才控制着自己没有转身将她搂进怀里。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她愿意靠近他愿意黏着他,完全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一旦酒醒,又会立马缩回自己筑造的龟壳里,躲避外面的一切风风雨雨。
沈聿淙将蜂蜜水调到适口的温度,这才扒开她的手指。
姜至不愿意,可抵不过他力气大。
“把蜂蜜水喝了。”
她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就像小时候那样和他撒娇,“要哥哥喂。”
沈聿淙心脏漏了一拍。
以前只觉得她这样叫自己,很可爱,招人疼。
突破了那层禁忌后。
也招人疼。
但不是哥哥对妹妹的疼。
而是男人对女人的疼。
沈聿淙再次克制的将蜂蜜水喂进她嘴里。
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直至喝完半杯蜂蜜水,这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沈聿淙只觉得身体窜过一阵躁动,迅速蔓延到腰腹,整个身体都开始紧绷。
身体也很不争气的起了反应。
罪魁祸首却还用极其无辜的眼神巴巴的看着他。
沈聿淙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发痒的手指不自觉的蹭上她脸颊因酒精而起的潮红,“这是喝了多少?”
姜至倒是坦诚,“就几杯。”
“我不信,给我检查一下。”
姜至懵懵的问,“怎么检查?”
她都喝到肚子里了。
沈聿淙扣着她的腰,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就不该忍着!
她嘴里还有蜂蜜的清甜味,沈聿淙喜欢得不行,仔仔细细的品尝着。
直至她嘴里的蜂蜜味变淡,消失,他也没放过。
姜至那为数不多的接吻经验全都是沈聿淙教的,在他吻她时,便有样学样的回应他。
脑子已经失去了思考,在酒精作用下发昏。
沈聿淙倒是清醒。
可他醉的不是酒。
在姜至乖乖张嘴后,他的舌头缠着她,重重地咬,没什么耐心地吮,异常粗暴激烈的吻。
发泄着这半月来的思念。
碾着她的唇瓣,厮磨,齿咬。
姜至皱眉抗议,声音细软得像小猫儿低吟,“疼。”
他又变得温柔似水,轻柔安抚。
一张一弛,全由着他操控。
两人从吧台吻到了沙发。
姜至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压在沙发上的,冰凉的真皮沙发和肌肤相亲,也只让她短暂的清醒了半秒,便被新一轮的火热席卷吞没。
整个人仿佛坠入一片温水中,酒精让她变得格外敏感。
她半睁着雾蒙蒙的眼,依稀看到灯下的男人眼角晕开半圈浅红。
瞳孔里浸的全是情欲,来势汹汹。
“吱吱,把**……”他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