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楚然自然没有姜至哥哥的电话，就问一旁稍微要清醒一点的付暖，“你知道姜至他哥的**吗？”
付暖摇头，“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
“那你帮忙联系一下。”蒋楚然委托她。
付暖答应了，她掏出手机，熟练的将黑名单里的号码拉出来，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有一会儿才被接起，是个女人，声音很温柔。
但不像是徐越之的声音。
渣男又换女人了？
付暖很直接，“我找周叙白。”
“周总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转达。”
呵，感情在洗事后澡呢？
怎么没再来个鸳鸯浴呢？
是不行吗？
折腾她的时候怎么不见不行！
付暖咬牙切齿，“你转告他，就说我手里有他的小视频！让他马上来接我！否则我把他的小视频发到网上去！”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
女人的声音有些割裂，“那你还是亲自和周总谈吧。”
说罢便匆匆去敲门。
付暖等了约莫半分钟，那头传来了开门声，随即想起男人略显疲惫的声音，“付暖？”
“是我。”付暖这会儿是酒壮怂人胆。
“找我什么事？”他很冷淡的问。
看样子是大战几百回合后的清醒寡欲阶段呢，所以才这么冷。
“不是找你。”付暖也简单直接，“我找沈聿淙。”
“……”
“你帮我转达他，就说姜至喝醉了，在蓝夜门口，让他赶紧来接。”付暖一股脑儿的说完就挂断电话，根本不给周叙白回答的机会。
周叙白其实想问，你喝了没有。
不过不问他也知道答案了。
付暖没喝酒，不敢这么和他说话。
“帮我取衣服来。”周叙白收了手机吩咐秘书。
温秘书错愕了一下，“你要出去？”
“嗯。”
温秘书想劝劝的，周叙白前前后后忙了有半个月，近一周更是国内外好几个城市连轴转，只在飞机上合眼休息了一下。
脸色肉眼可见的疲惫。
好不容易有了一点休息时间，结果又要出门。
周叙白正在给沈聿淙打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
“什么事？”
周叙白调侃，“舍得出关了？”
“特意打电话就是来调侃我的？”
“那倒不是，我没那么闲，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你的吱吱喝醉了，在蓝夜门口等人接。”
“早点说会死？”沈聿淙没废话，直接挂断电话。
他扔下棋子起身和沈从行说，“我有事出去一趟。”
沈从行皱着眉，“什么事这么着急？”
棋才下了一半呢。
况且叶渐青还在，他突然就走，会让人觉得待客不周。
“工作上的事。”
这是沈聿淙最万能好用的借口。
沈从行立马改**度，“那你快去！你的工作可不能怠慢！”
沈夫人看他要走，也有些着急，“汤才熬上呢，工作再忙也得顾惜身体啊，你这次比上次瘦了一圈了，我还说好好给你补补呢！”
回应他的，是沈聿淙离开的背影。
她长叹一声，有些幽怨的道，“聿淙就是这样，一工作起来就六亲不认，渐青你多担待。”
叶渐青懂事的道，“男人本来就应该以事业为重，况且聿淙哥做的可是为国争光的工作，更应该支持才对！”
沈夫人最喜欢叶渐青的懂事，听她这么说很欣慰，随后又好奇的问，“对了渐青，你和聿淙是怎么碰到一起的？你们私底下有没有联系啊？”
说起这个，叶渐青有些怅然若失，“我和聿淙哥是在飞机上碰到的。”
沈夫人也没料到是这么个情况，愣了一下，急忙安慰，“这也算缘分，不然他怎么没碰到别人，偏偏碰到你了呢？”
虽然叶渐青并没有被安慰到，但还是装作开心的样子。
又装作不轻易的转移话题问，“我前两天听说展二公子对姜姜有意思，一直催促着展夫人来提亲呢。”
“是有这么回事。”沈夫人道，“但我还没考虑清楚。”
其实她是在权衡。
在展家与科技新贵程傲两者之间权衡。
先前和梁家联姻，就闹得很不愉快，还让两家生了嫌隙。
沈夫人便琢磨着联姻的事必须得思虑周全，不能再草率。
从前她只想着让姜至嫁有政界背景的人，这样姜至体面，沈家也能多一些政界人脉。
沈聿淙这边则更倾向与商界的联姻对象，男高女低。
就算以后沈聿淙没有从政，也能压一头女方家，所以才相中了叶渐青。
沈夫人眼下又有新的想法。
展家确实不是最好的人选，虽然他们的背景也过硬。
可如果又闹得不欢而散，对沈家对姜至都会有影响。
弄不好她还回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说她为了攀附权贵，让养女嫁到展家受虐。
程傲虽然没有政界背景，但他在商界的发展势头很猛，以后必定会成为优良资源。
而且程傲看姜至的眼神，分明是有情意的。
两人又青梅竹马，若是成了会是一段佳话，她这养母脸上也有光。
叶渐青人精似得，洞悉了沈夫人的心思，故意提及梁家近来和沈家划清关系的事儿。
“前两天我在美容院碰到了梁太太和温夫人，两人有说有笑的，还约着一起去打了高尔夫。”
沈夫人脸色冷了几个度。
叶渐青敛了眼底的心思，又说道，“展家虽然不如梁家，但展伯伯门生众多，最厉害那位已经升至正部级了吧。”
沈夫人心中一动。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明天我得去拜会拜会展夫人。”沈夫人当即做下决定。
叶渐青眼底一闪而过得逞的神色。
姜至这种人，就应该配展望周这种**才对！
……
蓝夜门口。
周叙白和沈聿淙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
两人下车时，一眼便看到坐在台阶上互相取暖的两小只。
沈聿淙脱了外套走过去披在姜至身上。
周叙白有样学样，刚要**服，就听付暖骂他，“姜姜，你看这个人好像条狗啊！”
周叙白，“……”
“这狗怎么长得那么像周叙白啊？”
“……”
“姜姜我跟你说，周叙白不是个好人！他是个人渣！还是只三条腿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