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恣意妄为!只图一时痛快!知不知道这对女孩子的身体损伤有多大?严重一点会要人命的!”
负责问诊的医生是位年近五十的阿姨,说话很严厉。
付暖疼得说不上话,姜至一个劲的低头道歉。
姜至守着付暖挂了一整天的点滴,到下午她才好受了一点,脸色也没来时那么惨白了。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姜至心疼的问。
付暖摇头,“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啊,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汤之类的给你买点。”
姜至走时跟管床护士交代了一声,让她帮自己看着点,她去买点东西就回来。
医院附近就有各种各样的餐厅,自然也有适合病人养身喝的汤。
姜至给付暖买了猪肝汤。
医生说她失血过多,需要补充营养。
她急匆匆的往回赶,就想让付暖喝上热乎的猪肝汤。
却不想在门口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是梁妄。
他就住在这家医院。
不过住的是VIP病房。
以他那性子,根本待不住,是梁太让人轮番盯梢看着他。
尽管如此,他在医院还是每天作妖。
不是打砸医护人员就是骂身边看守他的人是走狗。
要不是梁太太给得实在太多,他们还真受不了这窝囊气。
梁妄今日在病房发泄一通后,吵吵着要出来透气。
四个保镖贴身跟随。
他在医院转了一圈,正觉无趣,没想到有趣的小东西就送上门了。
看到姜至的那一刻,梁妄眼睛都亮了。
他一股脑儿的冲过去,把几个保镖吓了一跳,以为他要逃跑,急忙追过去。
梁妄一把攥住姜至,眼睛里都是兴奋,“姜至,可算让我逮到你了!”
看到梁妄,姜至一阵恶寒,下意识的想挣脱他的控制。
梁妄攥得很紧,压根不给她挣脱的机会,脸上都是邪气的笑,“**人!你把我害成这样,还想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姜至试图向周围人求助。
“跟我装是吧?我变成现在这幅样子!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沈聿淙不会对我下手!我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姜至!我不会放过你的!”梁妄似乎在笑,可那笑里全是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姜至很害怕,慌张之下把手里的汤全撒在梁王身上。
梁妄被烫到,松了力道。
姜至趁机摆脱他的控制,迅速逃向即将合上的点题。
待梁妄反应过来追过去时,电梯门已经合上。
他破口大骂着。
“姜至!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也不会放过沈聿淙和沈家!我要你们全都付出代价!”
姜至紧贴着电梯壁才能勉强站立,感觉到后背慢慢浸上来的凉意。
直至逃到付暖病房,脸上都还惊魂未定。
好在付暖睡着了,没发现她的不对劲。
姜至花了将近半小时,才平复心情,又在外卖软件上给付暖点了刚刚那家餐厅的养生汤。
做完这些,心中仍是后怕。
怕梁妄再缠上她。
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可求助的人,便是沈聿淙。
可昨晚他们闹僵了。
她说了狠心又伤他的话。
他应该还在生气吧。
姜至看着外面逐渐暗下去的天色,终究还是按下了那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了冰冷的机械声,提示她对方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姜至顿时失去所有的力气,彷徨,无措。
正六神无主之际,手机响起。
她希冀的看向手机,又在看清楚来显名字后,眼底的光一点点的黯了下去。
电话是程傲打来的。
姜至接起。
那头的程傲语气很急切,“姜姜,你在医院?”
“嗯,你怎么知道?”
“一个朋友说在医院门口看到你了。”程傲没说实话。
怕姜至起疑心,又解释,“是上次参加慈善晚宴认识的朋友。”
“你是生病了?”
“不是,是我朋友。”
“你在医院是不是遇到梁妄了?”
姜至低低的嗯了一声,“我们婚约是解除了,可之前有些误会,他对我怀恨在心,有意为难我。”
“我来医院陪你。”程傲立马说道。
其实他人已经在医院了,但他需要姜至的答复,才能光明正大的陪她。
此刻程傲出现对姜至来说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所以她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有个男人在,心里却是踏实不少。
她守了付暖一整晚,程傲就陪了她一整晚。
第二天付暖就坚持要出院,医生也拦不住,连姜至都劝不住。
程傲送两人回的学校。
刚道别,付暖回校的步子便生生顿住。
周叙白面色阴郁的立在那儿,看她的眼神比昨晚的寒风还要冷冽。
付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姜至小声问她,“暖暖,要理他吗?你要不想理我去赶走他!”
虽然她也挺害怕的,但为了闺蜜她可以豁出去。
“不用,姜姜你先进去,我跟他聊聊。”付暖脸上气色还没恢复,惨白惨白的。
姜至知道自己留在这也帮不上忙。
他们的事情还得他们自己去解决,旁人插不上手。
她一离开,周叙白讽笑,带着两分讥诮的刻薄,“付暖,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付暖没明白他的意思。
周叙白直接点名,“不是攀上科技新贵了?”
付暖脑子转了好几次弯,才明白他的意思。
感情他以为她是攀上了姜姜的那位朋友,所以嘲讽她呢?
她病了一晚上,身体和心灵双重受挫,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还要被这个罪魁祸首的渣男嘲讽!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付暖气笑了,阴阳怪气的道,“不可以吗?男未婚女未嫁的,不像小叔你,有了谈婚论嫁的未婚妻还在外沾花惹草!”
要是能再借点胆子的话,她一定要狠狠的呸一口!
周叙白冰冷的眸光落在她脸上,“你也心甘情愿不是吗?前晚是谁先勾引我的?是谁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付暖脸色再度煞白。
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打得她无地自容。
是,她下**,她犯**可以吗?
只是这话谁都可以说,唯独周叙白不可以!
那对她来说,是一种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