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老牛吃嫩草!”沈夫人轻哂一口.
觉得他是为了反抗自己的安排故意编造出来的说辞。
所以沈夫人回头说教姜至,“姜姜,你可不能找你哥这么老的。”
姜姜心惊肉跳的,根本不敢接话。
沈聿淙有些不满,“我才比吱吱大六岁,怎么就老了?”
“古语云女不嫁六,大六岁或者小六岁都不行,犯六冲!”
“迷信。”沈聿淙往后靠了靠,“如果算阳历,我比她大七岁,七岁总合适吧。”
沈夫人无语,“说你就说你,别拿姜姜做对比,总之你早点跟外面的女人断了。”
话又绕了回来。
沈聿淙不应声。
沈夫人皱眉,“真有?”
沈聿淙耐心告罄,拿着外套起身,“我休息了。”
“姜姜。”沈夫人回头问她,“你知道是谁吗?”
姜至刚因沈聿淙离开而松懈下来的心,瞬间又绷紧。
扑通扑通跳得快要冲出胸腔。
“不知道。”
“你帮我多留意一下,有动静记得一时间告诉阿姨。“沈夫人叮嘱她,“男人嘛,结婚之前有女人也正常,只要不闹得人尽皆知,不弄出孩子就行。”
沈夫人喝完碗里剩下的莲子汤,心态又平和下来,“到了合适的年龄段,乖乖接受家里安排就行,就像梁妄那样。”
沈夫人再次敲打她。
“对了,明晚陪我去参加慈善晚宴。”沈夫人将汤盅递给姜至,起身离开前交代她。
……
姜至洗完澡出来,发现沈聿淙就坐在他床上。
她惊得下意识看向门口。
“她睡了。”沈聿淙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姜至松了口气,继续用毛巾擦拭头发,“找我有事吗?”
“过来。”沈聿淙也刚洗过澡,穿的是睡衣,头发还带着湿气。
胸前扣子没扣,锁骨半露不露的。
最要命的是那凸起的喉结。
姜至晃眼看了一下,再没敢看第二眼,心跳得飞快。
她不肯过去,执拗的坐在梳妆台前继续擦拭头发。
在沈家,姜至只在他面前使小性子,在其他人面前一直都是懂事乖巧的模样。
她不过来他便起身过去,大手抽走她手里的毛巾。
姜至想抢回来。
沈聿淙提醒她,“一会儿把人都吵醒了。”
姜至瞬间偃旗息鼓。
沈聿淙长指熟练的穿梭在她发丝中,眼尾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玉簪。
漫不经心开口,“我刚替你打头阵了,等你做好心里准备,就可以跟她开口说退婚的事了。”
姜至这才反应过来沈聿淙的用意。
可这件事他做可以,轮到自己就万万不行。
身份不一样。
“还是害怕?”沈聿淙没等到她的答复,抬眸看向镜子里的人。
房间继续沉默。
“怕她反对我们在一起?”
姜至像是被烫到,全身神经瞬间紧绷,急促叫他,“哥!”
这一次沈聿淙没有心软,持续逼迫,“你说如果他们知道我们什么都做了,什么都发生了,该逾越的不该逾越的都逾越了,会怎么样?”
姜至紧张到掌心直冒冷汗。
会天翻地覆。
会棒打鸳鸯。
还会将她驱赶出沈家。
她还会背上勾引养兄的罪名。
沈夫人是断不可能让这些污水沾染沈家的,只会往她身上推。
最后万劫不复的人,只有她。
所以姜至一口咬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沈聿淙眼神瞬间幽冷。
她到底要退缩到什么地步?
不甘,愤怒,恼火,在他胸腔内交织。
偏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打不得,骂不得的。
沈聿淙扔下毛巾,直接捏着她的下巴啃了上去。
既然她不承认,那他不介意再坐实一次!
姜至下颌被他捏住,动弹不得。
被迫仰着脖子,被他强势攻略。
男人挺拔而强悍的身体,在顶灯的照射下落下浓郁的阴影。
她彻底被这篇阴影笼罩,连呼吸都裹挟着他须后水的清冽味。
沈聿淙发了狠的绞着她的舌根。
在姜至吃痛抗拒时,凶狠的吻又变了味道,又深又重。
虽然依旧充满危险的侵略性,但捏着她下颌的手滑向她的脖颈。
白皙柔嫩的脖子陷入他掌中,颈部敏感的神经在他掌心里加快跳动频率。
体温熨帖,仿佛能抽走她所有力气。
直至她放弃挣扎,他才轻轻吻着她的嘴角。
长指挑着她偏薄的睡衣,指尖往锁骨之下蔓延。
“这里的吻痕消了吗?”
姜至在他怀中发颤。
那晚他咬了很多地方,胸前更是咬得格外狠。
仿佛烙印似的。
哪怕过了一周,痕迹依旧还在,只是颜色深了许多。
感觉到掌心下的这句身躯在颤抖,沈聿淙松开手指,紧紧按在先前被咬的地方,隔着布料轻轻安抚。
可嘴里说出的话,却前所未有的笃定,“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之间都不可能回到从前!”
“姜至,你躲不掉的。”
沈聿淙离开前,将那只碍眼的玉簪,扔到了抽屉最下层。
“你戴簪子不好看,显老气。”
他离开后,姜至才敢大口大口喘气。
尽管知道其他人都睡下了,可她还是胆战心惊。
耳朵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生怕有人会闯进来,撞见刚刚那荒唐的一幕。
姜至忍不住掩面掉眼泪。
沈夫人的话还犹在耳畔。
【男人嘛,结婚之前有女人也正常,只要不闹得人尽皆知,不弄出孩子就行。】
沈聿淙在房间阳台上抽了好几根烟。
他其实没烟瘾,但最近抽得有点多。
周叙白电话打过来时,他正要点第五根。
他扔下打火机接起电话,没点燃的烟就咬在嘴上。
“帮你了解过了,这家疗养院隶属于叶氏集团。”
“对没错,就是叶渐青家的,是他们集团里一直在盈利的项目,所以不考虑出售,加价也不卖。”
“你若是真想买,找叶渐青聊聊,她现在在叶氏集团的话语权还是挺大的。”周叙白诚心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