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却不为所动,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万敛行突然止住了笑声,目光直直地盯着曹炳显,沉声道:“本侯可不是随口乱说之人,我可是有凭有据的,曹大人不妨瞧瞧这究竟是何物?”
万敛行轻轻地一抬手,随行就将一摞厚厚的信件交到了万敛行的手中。
曹炳显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当他看清那些信件时,心头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因为他一眼便认出,那些正是自己自从来到奉营之后写给皇上的密函。
万敛行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慢条斯理地说道:“本侯记得曹大人来到此地还未满十日吧,您给皇上写的密函竟然多达二十四封之多,算下来,曹大人平均每天都能写上整整三封呐。啧啧啧,我们这奉营贫瘠得连鸟都不在此拉屎,就这样的地方,难道真有那么多的事情值得曹大人向皇上禀报吗?里面写的不会全都是关于我万敛行的种种‘劣迹’吧?”
听到这话,曹炳显脸色骤变,怒目圆睁,指着万敛行大声呵斥道:“万敛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截获我呈给皇上的信件!”
然而,面对曹炳显的斥责,万敛行却显得毫不在意,反而悠然自得地回应道:“曹大人此言差矣。在我的奉营之中,哪怕是飞出去一只小小的苍蝇,我们也必须弄清楚它究竟是公还是母。更何况,这次可是整整二十四封重要信件呢。”
曹炳显瞪大双眼,满脸涨得通红,怒不可遏地吼道:“万敛行,你大祸临头了,皇上命我随时随地将奉营这边的状况呈报上去,你竟敢扣押我写给皇上的信件!你可知自己犯下的乃是弥天大罪,按律当斩,是要掉脑袋的!”
然而面对曹炳显的怒斥,万敛行却显得异常镇定,他嘴角微微上扬,不怒反笑,笑容是十分的不屑,。
“哦?你尽管去向皇上禀报我在奉营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但在此之前,我总得先瞧瞧你所写的东西是否属实吧?就拿这封信来说,你居然诬陷我对政务不闻不问,曹大人啊,难道这些都是你亲眼目睹的不成?”万敛行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那封信。
接着,他又拿起另一封信,目光犀利地盯着曹炳显,继续质问道:“还有这一封,你竟然指责我妖言惑众,那么请问曹大人,本侯爷到底散布了何种谣言呢?不妨说来听听!”
最后,万敛行将手中的第三封信甩到桌上,提高声调说道:“再来看看这封,你口口声声说我蛊惑百姓,使得他们分不清是非对错。哼!那么敢问曹大人,究竟是我的哪一句言辞能够蛊惑得了百姓呢?”
只见万敛行面沉似水,他猛地将那厚厚的一摞信狠狠地甩到了坚硬的地面之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信件散落一地。他双手抱胸,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睨着眼前之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口中冷冷地说道:“重写!若是不合格,你就给我不停地写下去,直到写出令本侯满意的为止!”
万敛行气势凌人,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他说出的话掷地有声,不容置喙,其坚决之意毫无转圜的余地,让人不敢有丝毫违逆之心。
面对如此强势的万敛行,对方不禁有些惶恐,但仍壮着胆子问道:“侯爷究竟想要我写些什么呢?”
万敛行眼神犀利犹如鹰隼一般,紧紧盯着那人,他说话的语气也愈发强硬:“你看到了什么便如实写下什么,那些仅凭猜测和臆想、无中生有的内容,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绝对不允许出现在你呈交给皇上的奏折之中!记住,每一个字都必须真实可靠,若有半句虚假,本侯定要让你好看!”
听到这话,曹炳显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用力一拍面前的桌子,霍然站起身来,怒视着万敛行,大声吼道:“侯爷既然如此苦苦相逼,这般刁难于我,我也不再此处多做停留了!”说罢,转身便欲离去。
然而还未等他迈出几步,身后再次传来万敛行冰冷刺骨的声音:“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你当本侯这里是什么地方?莫非是那熙熙攘攘的街头市井不成?”
曹炳显闻言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满是愤怒和不解,他咬牙切齿地质问:“万敛行,你这到底是何意?”
万敛行面色阴沉,目光冷冽地看着对方,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再清楚不过了,立刻写信,向皇上详细禀报奉营的状况!”
“哼,我堂堂监察御史,岂会受你随意指使?”曹炳显怒目圆睁,挺直了身躯,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万敛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沉声道:“就凭我乃是大阆国的万信侯,更是这奉营的太守,在这里,一切皆由我说了算!”说罢,他大手一挥,高声喝道:“来人,速备笔墨纸砚,伺候曹大人给皇上书写奏折!”
“你竟敢仗着侯爷的身份来欺压于我!”曹炳显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万敛行怒斥道。
万敛行冷笑一声,缓缓说道:“若不是看在本侯爷这层身份的份上,此刻你恐怕早已与那邹三多一同踏上黄泉之路了。”
听到这话,曹炳显顿时怒火中烧,大吼一声:“万敛行,你简直太狂妄自大了!”紧接着,他用力一挥手,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其身后的一众手下如潮水般涌了进来,迅速将他护在身前。而此时的曹炳显,下巴再次高高扬起,脸上满是傲慢与挑衅之色。
万敛行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果真是和那邹三多一路货色!”他的声音未落,只见一大队士兵冲了进来,瞬间将曹炳显及其手下的人马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