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没闲着,跑到聋老太太的厨房,给大家泡了一壶茶,主要是给老太太泡的,顺手也招待一下其他人。
傻柱把聋老太太的茶杯放到了床边的边柜上,这聋老太太是个讲究人,自己在家用的都是新斗彩压手杯,这是她专用的,只有傻柱和一大妈李翠兰知道。
整个院子没一个识货的,当然能进聋老太太屋子的也是寥寥几人。
给易中海他们用的就是白瓷茶杯,当然茶壶是跟聋老太太的主人杯是一套的。
大家喝着茶,都在想着聋老太太的问题,但他们都没说话。
傻柱一看,就说道:“那就是一个阎老抠,处处算计,只要能占便宜,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傻柱还是对女老师联谊会的事儿,耿耿于怀。
聋老太太哈哈一笑,说道:“大孙子,你还这么记仇,对了欠我的红烧肉呢?”
“明儿,明儿晚上就在这儿给您做,擎好吧。”傻柱说道。
聋老太太放下茶杯说道:“这阎埠贵你们根本不了解他,你要说以前的阎埠贵为了占便宜,没有底线,我信,但是自从上一次他家和刘家的孩子拦着人家要钱,反被抓的事情出了之后,你们们发现点什么吗?”
当事人之一刘海中就在那儿坐着,仔细想着事情的经过,但这不聪明的脑袋,想半天还是一堆浆糊,刘海中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同样在回忆那件事情的经过,一个精于算计的人,在那一次的事情出现以后,除了找一趟刘海中就再也没了动静,这很不像阎埠贵的风格,以前的阎埠贵不管是占便宜,还是被坑钱,总是勇敢的冲在前面,但自从那次的改变开始,阎埠贵总想躲在他和刘海中的身后,偶尔能占到便宜,算赚了,占不到也不贪心了,可不是改变很大吗。
易中海想通了,说道:“老太太,这阎埠贵确实变得低调了,而且收敛了不少,但这也不是他找贾家麻烦的理由啊?”
聋老太太翻着白眼,说道:“这件事起因是什么,你是不是没弄明白,还管事大爷呢,**都坐歪了,这事还用我说,你早站出来让六根娘和贾张氏把白菜还了,有这么多事儿吗,坏就坏在报警的那个人身上,估计这个人跟后来说那段话的人是一伙儿的,至于他们是什么目的,这我就不知道了,这需要你们自己去调查明白。”
傻柱突然问道:“那到底是谁报的警,我们当时都没注意啊,警察也没说啊。”
这时候一直低头沉思的秦淮茹突然说话了,她看向了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按您的意思,后来报警,那个报警人的目的其实不是我婆婆和六根娘?”
聋老太太看了贾张氏一眼,说道:“两个老寡妇,有什么可以让人惦记的,况且赃物还是不值钱的白菜,报警了,他们顶多也就赔礼道歉,物归原主就好了,要不是你家这老婆子,死不认账,估计后面的罚钱都没有,看什么,最近你是不是要翻天啊,张小花?”
“没,没有,老太太,我知道错了,一定没下回了。”贾张氏嘴上说道,但心里还是不服,她到现在都认为坏就坏在六根娘那儿。
秦淮茹说道:“一共就三个当事人,如果目的不是我婆婆和六根娘,那这个人的目标一定就是剩下的三大爷了。”
几个人一听,豁然开朗,易中海很是佩服秦淮茹的聪明,聋老太太把眼睛眯了起来,一直看着秦淮茹,她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聪明,假以时日,不得把整个大院的人玩弄于她的鼓掌之间啊,她看着傻柱正兴高采烈的夸赞着秦淮茹,聋老太太第一次对自己将来的计划产生了怀疑。
易中海接着就捋顺了来龙去脉,暗道这后面的人好算计啊,这是故意想让阎家跟大院的人翻脸,然后阎家必然被大院的人孤立,最后顺便还抹黑了一下九十五号院,让院子在南锣鼓巷出了大名。
易中海问道:“老太太,事已至此,你看我们怎么降低这件事的影响,能把大院的风评扳回来。”
聋老太太赞赏的看了一眼易中海说道:“嗯,这件事已经这样了,你们就多组织院内的娘们们和小媳妇们,多出去串门,就说这是谣言,不管起不起作用,先凑合着用着,我让王主任也在走访的时候多提提这件事,帮着澄清一下,最重要的是这个大院可不能再出什么妖蛾子了,要是再出什么事,估计院里的小伙子们娶媳妇都困难了。”
易中海听了,最多是怎么让这件事不能影响自己在院里的地位,刘海中不同啊,虽然刘光齐跑了,这老二也快到年纪了,也是要娶媳妇呢,他现在已经对老大不抱什么希望了,就想着把老二拴在身边,至于老三还小呢。
几个人商量一阵子,就散了,只不过聋老太太看着秦淮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当中。
雨儿胡同四十七号院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阳光撒在已经枯黄的葡萄架上,一阵微风吹过,已经干枯的葡萄叶子沙沙作响。
葡萄架下面的石桌上,放着一盘花生,石桌两旁各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已经十七岁的王战,穿的还是补丁加补丁的衣服,一双不知道穿了几年的破布鞋穿在他的脚上,另外一个是七岁的阎解旷,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一双黄胶鞋。
阎解旷喝的是汽水,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好笑,喝了几口打算把瓶子放到石桌上,瓶子是放到石桌上了,但他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王战面前放着一个二钱的杯子,一个阳春三月的梅花酒壶放在一旁,王战看着阎解旷的样子说道:“又没人跟你抢,你把着汽水瓶子干嘛,再说,厨房不是还有几瓶呢吗?”
阎解旷翻了个白眼,说道:“地窖就剩这三瓶冰镇的了,丽丽姐带着我小妹拿走两瓶,你看吧,她们喝完就会奔我的过来。”
王战笑了笑,接着问道:“你爸那边什么反应?估计完全把你爸这占便宜的毛病改过来,还是有点悬,能让他收敛一点就不错了。”
“我觉得已经有效果了,虽然他也后悔把事情闹大,现在他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跟邻居的关系缓和一下,这不打上了我大哥婚礼的主意,我爸那人,你是知道的,又想讨好大院的邻居们,又不想多花钱,又想占占亲家的便宜,估计现在我大哥都快疯了。”阎解旷说道。
王战看看天空,像是跟阎解旷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风云突变之际,没办法搅乱风云,就得把自己隐藏起来,让自己变得平庸,毫不起眼,这是最好的对自己和家人的保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