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秧子后,王妃抄家被流放了 第1908章

季如歌没有停留,身影再次融入阴影,如鬼魅般穿过重重宫苑。这一次,她的目标是太庙。

皇家太庙,供奉着朱氏列祖列宗的牌位,肃穆阴森。季如歌避开守夜的老太监,径直来到正殿。巨大的香炉里冷灰堆积。一排排黑漆描金的神主牌位,在长明灯微弱的光线下,像一排排沉默的墓碑。

她走到正中最高的那座牌位前——太祖高皇帝之位。目光扫过供桌上摆放的几样祭品:玉璧、青铜爵、还有一尊尺余高的纯金神像,据说是开国时熔炼敌方金冠所铸,象征着皇权正统。

季如歌伸出手,没有去碰那尊金像。她的指尖,轻轻拂过太祖牌位前那方小小的、用来压黄绫祭文的蟠龙玉镇纸。玉质温润,雕工精湛。

下一刻,镇纸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稳稳压在黄绫祭文上的,是一块黑乎乎、巴掌大小、散发着浓烈甜腥气的——石头?不,正是王大柱“精心”配制的那种“精细料”!黑疙瘩紧贴着写满歌功颂德词句的黄绫。

做完这个小小的“调换”,季如歌身影一晃,消失无踪。只留下太庙里死一般的寂静,和那尊浑然不觉的金像,在长明灯下闪着诡异的光。

宫城之外,季如歌的脚步更快。京城几条最阔气的大街,沉寂在深夜的富庶里。户部侍郎王有财的府邸、都察院左都御史李正清的宅院、还有那位在江南遥控放印子钱逼死人的“贵人”在京城的外宅……一座座高门大院,朱门紧闭,石狮子狰狞。

季如歌如同识途老马,精准地找到这些府邸最隐蔽的库房或暗室。手法如出一辙:穿墙,开锁(或不开锁直接穿),意念扫过。

沉甸甸的、藏着地窖里的金砖银锭?消失。书房暗格里厚厚一沓盐引、茶引、田契?消失。卧房暗柜里成匣的东珠、祖母绿?

消失。甚至某个**藏在宠妾床下暗格里、准备跑路的几大包金叶子,也瞬间无影无踪。

她的动作迅捷而冷漠,像秋风吹落枯叶,只留下空荡荡的库房和暗格,无声地诉说着曾经主人的“丰功伟绩”。

最后,她来到京城最大的“快活林”赌坊后巷。这里没有高门大院,只有一扇不起眼的黑漆小门,日夜有彪形大汉把守。门后,是赌坊真正的金库,也是江南印子钱网络的京城心脏。

门口两个大汉抱着膀子,警惕地扫视着黑暗的巷子。季如歌的身影在他们视线死角凭空出现,指尖微动。两个大汉只觉得后颈一麻,眼前发黑,软软瘫倒。

她推门而入。里面是一条向下的石阶,尽头是一扇包着厚厚铁皮的门。铁门上的铜锁,在她指尖下同样无声开启。

金库里,景象比皇宫内库更“壮观”。没有架子,没有箱子。金子!银子!铜钱!像**一样堆满了整个地窖!

金锭垒成矮墙,银元宝散落满地,成串的铜钱堆得像小山!空气里弥漫着金属的冰冷气息和一股汗臭、烟草混合的污浊味道。

季如歌站在金山银海中间,面无表情。她甚至懒得去分辨哪些是赌资,哪些是印子钱的黑心钱。伸出手,掌心向下。

嗡——无声的吞噬开始了。

金山肉眼可见地矮下去。

银山迅速塌陷。

铜钱堆成的小山像被地底巨兽吸走,哗啦啦地消失。

几个呼吸之间,偌大的地窖,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一地凌乱的脚印和空气中残留的铜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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