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2(快穿) 856被报错恩的女子五严母扑过…

严母扑过去要抓女婿, 还没抓着就看到女儿倒了,她立刻回身,却还是迟了一步, 看着女儿重重摔倒在地上, 紧接着小脸惨白,捂着肚子满脸痛苦。她心头咯噔一声。

刚上身的孩子特别脆弱, 有些人打个喷嚏孩子就没了,女儿摔了这一下,孩子哪里还能留得住?

她回过头,恶狠狠瞪了陈见山一眼, 一边伸手去扶女儿。

楚云梨摆了摆手, 闭着眼睛,眉头皱着,哑声道:“我动不了……”

陈母已经看到了便宜儿媳身下流出来的鲜血,殷红浅绿色的衣裙上渐渐蔓延开来。那孩子多半是不中用了,饶是如此,她也不想放弃, 立刻吩咐人去请大夫。

严母再也忍不住,凄厉地大喊一声:“混账东西,我跟你拼了。”

然后就朝着陈见山扑了过去。

陈见山身边的随从心中满是惶然,再是被主子推倒的,可少夫人确确实实是因为他没了孩子。公子不想要这个孩子, 不会怪他, 可夫人那边定会迁怒。

被发卖都是轻的, 兴许还要挨一顿打。随从想到这些,浑身都软了。看见严母奔来,他脑子都没反应过来。

严母气势汹汹, 这一次陈见山也没躲。

刚才那一瞬间他脑子就跟抽了似的,这会儿看见严月娇躺在地上满脸痛苦,他也有点儿后悔。心里一恍惚,就没注意到便宜岳母的动作,等反应过来时,脸颊一痛。已然受了伤。

打人不打脸,陈见山以后还要做生意呢。陈母见状,立即大喊:“快拉开那个疯婆子!你们都是傻的吗?不知道阻止吗?”

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严母满眼凶狠,头发乱了,钗环落了,衣衫也被扯得乱七八糟,四个人都不太制得住她。她努力好几次,发觉自己甩不开几人,再也不能踹着陈见山后,嚎啕大哭:“没你们这么欺负人的。想落孩子可以好好商量嘛,这么直接推人……你们太过分了,如果我女儿出了事,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给她陪葬!”

说着又努力甩开了几个婆子,扑到了女儿跟前,满脸的泪水,泣不成声问:“娇娇,痛不痛?”

确实很痛。不过,楚云梨是痛惯了的,不至于痛晕过去,她抬起手:“娘,别哭。”为这群人流泪不值得。

此时母女二人看着格外可怜。陈母暴躁地催促:“大夫到底来了没有?”

话音刚落,大夫就已经进来,看到地上的伤者,忍不住摇摇头,却还是上前把脉。在众人的目光中,再次摇头:“孩子保不住了。”

楚云梨并没有那么痛,她一直注意着周围人的神情。听到这话的一瞬间,陈见山的肩膀明显松懈了几分。而陈母脸上的期待顿时变成了失落,严母迫不及待地问: “我女儿受伤重不重?会不会影响她以后要孩子?”

“得好好养着。”大夫也说不准,转身去边上开方子。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严母自然是不依的,哪怕明白陈家请的大夫不能全信,她也还是追到了石桌边:“我女儿的身子会不会留下暗疾?以后还能要孩子吗?”

大夫不答,那就是不好说,这人非要问,他也不好隐瞒:“现在还不知道,等孩子下来了,养上一段时间才看得出来。”

严母满脸颓然。她游魂一般走到了已经被抱到椅子上的楚云梨跟前蹲下:“我可怜的娇娇啊……你上辈子是刨了陈家的祖坟吗?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受这种罪呀?”

越哭越伤心,到后来只剩下泣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见山上前:“咱们已经不再是夫妻,你继续住在府里不方便。我让马车送你们回去吧。”

他一出声,严母立刻就炸了:“要你管?你个杀人害命的畜生!只怪老娘眼瞎,将女儿嫁给了你,害了我娇娇……”

她又开始哭。

红书被吓着了,整个都有些愣,她真的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要早知道,刚才说什么也要守在主子身边。

楚云梨低声吩咐:“咱们去马车上。”

“好。”红书伸手扶她。

陈母恼了儿子,呵斥:“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只骂儿子,却也没有开口让楚云梨留下来。

孩子没掉的时候,陈母不让她走。这会儿孩子没了她也受了伤,陈母却没了留人的想法……归根结底,她疼爱的只是孩子,只是儿子的血脉罢了。

楚云梨本就没对她抱有期待,倒也不失望。走了两步后看见已经被吓白了脸的白雪梅,道:“白姑娘,这位置我腾出来了,你收着吧!”

白雪梅不敢与她对视,往后退了一步。她觉得自己好像害了人家,可细论起来,她又不觉得自己有错。

严母自然也将亲家母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看在了眼中,只觉齿冷。此时就算女儿想留,她也不放心让女儿留下。

走了好!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嫁人呐,家境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品行,是家风。

路过白雪梅时,严母气不过:“白姑娘,你不是善良吗?这男人亲手让妻子落胎,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成亲一年,他愣是一点儿不顾及妻子的性命,这种人,你也愿意嫁?”

“少挑拨离间,刚才我是没站稳。”陈见山辩解一句,又温柔道:“白姑娘,你别听她胡扯。”

楚云梨上了马车后,出声唤:“娘,走吧。孩子没了也好,有这种爹,我怕他生下来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混账。与其到时不听话到处惹祸,还不如不生。”

这是严月娇心底里真正的想法。

她不想留这个孩子,一来是不愿意与陈家没完没了的纠缠。毕竟,有孩子在,血缘关系抹除不了,不可能断得干净。二来,她怕的是遗传,那**生的孩子有不少是傻的,聋子生的孩子也有不少听不见。陈见山这翻脸无情的性子,要是传到孩子身上,她才真的是离开了陈家都不得安生。

严母抹着眼泪上了马车。

回去时,楚云梨睡了一路。等醒过来她已经躺在了严月娇的闺房中,边上守着严母。红书则在厨房炖汤。

严家的日子比较安宁,接下来一个月,楚云梨都在安心养身子。至于陈家……听说白雪梅在她离开的当日也回了家。

那之后,陈家找人上门提亲。

白家答应了婚事,很快开始走六礼,楚云梨坐完了小月子出门时,已经开始问名了。

严母大半的时间都守着女儿,因此,一个月在外采买的事儿几乎交给了红书,铺子里理货时,也是红书去帮忙的。

外城的姑娘嫁到内城做大家夫人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当初严月娇定亲时几乎整个外城都传得沸沸扬扬,如今的白雪梅也一样。

好多人都说白家的姑娘命好,红书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楚云梨出门第一天,没有去街上闲逛,而是去了铺子里。她坐小月子的这一个月中,严父是一天都没能歇着。因此,她到了铺子,就将人给赶回去了,只留了红书在身边。

两个客人进来挑货时议论白家的事,等他们走了,红书愤愤道:“那白家真不要脸。”

楚云梨笑了:“在人家眼里,我才是那个不要脸的。”

红书不依:“姑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话落,却见姑娘没理自己,而是看向了街上。她有些疑惑,顺着姑**目光看去,只见一对中年夫妻朝着铺子而来。

红书下意识上前迎客:“二位想要什么?这铺子里杯盘碗碟,茶壶茶杯,酒杯花瓶样样齐全,都是好货。”

“我们要最精致的。”妇人笑得见眉不见眼,满脸都是得意:“把你们这里卖得最贵的盘子和碗拿出来,我女儿两个月以后嫁人,到时光席面好还不行,必须得有合适的盘子配。”

红书没多想,立刻拿来了几个看着就富贵的盘子,内城的贵人讲究个清雅怡人。而外城的客人,就喜欢花团锦簇热热闹闹。

妇人瞄了一眼,摇头道:“不合适,我还是去内城选吧。反正我家的姑爷放下了话,只要是喜欢的就可以买,由他付账。”

这是一笔大生意,红书正想挽留几句,就听自己姑娘接话:“你那女婿是二婚头吧?”

妇人也就是白母面色微变:“是又如何?他之前是被人骗了,好在醒悟得早!”她又跟身边的男人道:“这世上有些人哈,脸皮厚如城墙。骗了人还好意思活着,要是我啊,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

红书这才明白夫妻二人是谁,大街上人来人往,也不好冲人发脾气,省得影响了自家的生意,但这心里是越想越憋屈,道:“等真的嫁进去了再过来炫耀不迟。小心那位陈家公子又认错了人!”

白父轻哼:“阴阳怪气。自己没福气,活该沦为弃妇!”

“你别太刻薄。”红书气愤道:“我家姑娘本来是要留在家里招赘的,事前不知,所以才嫁了……”

跟这些人解释,纯属白费口舌。

楚云梨出声阻止:“红书。”

白母不以为然:“恕我直言,你家姑娘也不是什么闭月羞花的美人,大家公子提亲肯定是有缘由的,自己不问,以为天上真的掉了馅饼,巴巴的咬着不放。活该倒霉!我呸!”

红书恨不能扑上去挠花她的脸。

楚云梨捡起手边的一摞盘子,朝着白母丢了过去。

哗啦一声,盘子碎了一地。

白母的头被砸了个正着,头晕乎乎的。正想张口训斥,却听到悠闲坐在椅子上的年轻女子已经开了口。

“二位也不买东西,还赖在这里不走,是来闹事的吧?”

楚云梨扬声喊:“麻烦路过的大伯大娘,帮我去衙门报个官!我这铺子每年都交了税的,有人扰我做生意,大人定然会管。”

白母:“……”

白父上前查看妻子头上的伤,听到这话,忍不住道:“明明这盘子是你自己砸的!”

楚云梨振振有词:“好一出贼喊捉贼。你把我盘子砸了还说我自己弄的,谁见了?我疯了么,砸自家的盘子?”

她刚才看得清楚,自己扔东西的一幕被架子挡了,外面是瞧不见的。

白母瞪大了眼,向来都是她冤枉别人,从来也没有被人这样冤枉过,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对着夫妻二人指指点点。尤其还有斜对面铺子里的伙计说二人只是看着体面,一副挑剔的模样,其实根本就舍不得买东西。

“方才在我那铺子里,愣是说我的酱菜只有穷人和破落户才吃。”那伙计满脸愤愤不平:“我那就是个酱菜铺子,外面标得明明白白。不买就别进啊,或者进去逛逛看个新鲜甚至是尝一尝都没什么,倒是别这么贬损我的东西啊。我那酱菜每天卖几百斤,不少城里的贵人都让下人过来买,怎么就穷人才吃了?”

主要是二人说这话时声音很大,已经传了出来。伙计故意说贵人也买,也是想挽回一下自家铺子的名声。别到时候那些老客对号入座,真的不来了。

白母气得跳脚:“谁砸的盘子,谁就不是人!”

楚云梨面色一言难尽:“大娘,一摞盘子而已,全部买下来也才几钱银子,没必要为了这点钱骂自己是畜生。”她摆摆手:“等大人来吧,就是……陈家比较好脸面,要是知道你们找别人的茬被人告上公堂,婚事怕要有变化。”

白父看着众人都在指责夫妻二人,愣是没人相信盘子是严月娇自己扔出来的,气得丢下一两银子,急忙忙拽着老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