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被封帝后,咋王朝出现盛世了? 第25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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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动了。

他站起。

衣摆从椅上垂落,落在地面上,发出微弱的声响,却像一柄刀终于被拔出鞘。

“那就——堂内叙话吧。”

……

两人跨入正堂。

堂中陈设简单,甚至可以说冷清。

曾经象征无上军权的虎符早就不见,替之而起的是一只旧铜炉,炉中火焰沉稳而暗。

左右侍从与门卫被清国公挥手退下,脚步声逐渐散入回廊深处。

待四周真正只剩二人后。

清国公才开口。

“今日之事。”

“唯你知,我知。”

“天知,地知。”

他坐下,手指缓缓敲在案面上。

那敲声不急,却沉稳有力,仿佛带着军中多年铁血训练的节律。

“现在,我问你。”

他的声音慢,像在审一件关系存亡的事。

“你打算怎么做。”

拓跋燕回并未急着回答。

她抬手,为自己与清国公重新斟满茶。

水波在杯中荡开,带着安静而深长的涟漪。

清国公继续道:

“据我所知,你在大疆没有任何势力。”

“你没有兵权。”

“你没有拥护者。”

“宗室之中,无人支持你。”

他的目光沉沉。

不是嘲讽。

是面对冰冷现实后的直白。

“在这样的情况下——”

“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斗得过当今大汗?”

堂中沉寂。

炉火跳动声清晰得仿佛就在耳畔。

拓跋燕回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

动作不急不慢,如在品一个与身死存亡无关的闲事。

而她放下茶盏的那一瞬。

声音落下。

“我找了一个帮手。”

清国公眉头微微动了一下。

他并未立即追问,而是开始思索。

像一位老将,正在战场中央迅速筛查所有可能的阵势。

片刻后,他开口。

“帮手……”

他缓缓道:

“左副司胸无大志,此人于权势无欲,不能寄望。”

“右副司是大汗亲信,绝不可能倒戈。”

“拓跋蛮阿权势熏天,但他与大汗同谋,你更不可能得到他。”

他思索片刻,又道:

“至于军部那边……”

“铁策营效忠拓跋努尔。”

“羽林卫听命蛮阿。”

“城防军看似散,却全被巷道总司控制。”

他摇头。

“谁都靠不住。”

他一一将所有可能的人名、势力、军系念出。

每一个名字刚出现,便立刻被他自己否决。

如一张张棋案被他亲手清扫干净。

最终,清国公给出了结论:

“在这大疆,我看不到,你能找到任何可以真正为你所用的人。”

他的声音不重。

却带着绝对的现实压迫。

“所以,这条路——”

“走不通。”

空气仿佛在这一句中轻轻塌陷下来。

拓跋燕回安静地听。

没有反驳。

也没有任何被逼至绝境的慌乱。

她只是轻轻笑了。

那笑意不扬。

只是唇角的一点极淡的弧。

“清国公。”

她轻声道。

“谁说——”

“我找的帮手。”

她抬眼。

眼神缓缓亮起来。

那亮意不是光。

是锋。

是雪夜中刀刃反射的寒芒。

“必须是大疆人?”

堂内的空气在那一瞬彻底凝住。

清国公的指尖停止了所有动作。

他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了真正意义上的变化。

堂内的火光静稳。

清国公的指尖悬在半空,停住。

那句话太突兀,太不合常理,太超出所有预料——

“不是大疆人。”

他的目光微微一闪,沉声问道:

“不是大疆人,那还能是什么人?又有什么人,能够帮你?”

语气不怒,却沉如压雪的铁。

“我不是什么不开明之人,”

清国公继续道,手指慢慢敲在案桌上,

每一下都带着曾在军阵中敲定生死的节奏。

“驱狼吞虎之计,我不是没用过。”

“借外力反制内患,我也不是没做过。”

“可问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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