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再见,大佬他过分宠溺 第85章 我要她再也拿不起笔

一个被囚禁了太久,终于要挣脱一切、翱翔于九天的灵魂。

第三天傍晚,当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画廊时,画室的门,开了。

沈茉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眼中布满了血丝,但她的精神却异常亢奋。

她看着站在门外的温庭轩,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画完了。”

温庭轩跟着她走进画室。

当他看到那幅立在画架中央的作品时,即便是早已见惯了顶级艺术品的他,呼吸也不由得为之一滞。

那是一幅足以让任何观者都为之震撼的画作。

黑暗与光明,绝望与希望,束缚与自由……所有对立的情绪,都在这方寸之间达到了最极致的、充满了张力的和谐。

它拥有一个与生俱来的名字。

“它叫什么?”温庭轩轻声问道,目光却始终无法从画上移开。

沈茉看着自己的作品,眼中闪烁着泪光,嘴角却扬起了这些年来最灿烂、最释然的笑容。

她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地说道,

“它叫,《惊蛰》。”

一声春雷,万物复苏。

她的冬天,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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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暗河画廊。

往日里以高冷和极简主义著称的艺术圣地,今晚却门庭若市,衣香鬓影。

全城最顶尖的艺术评论家、手握重金的收藏家、各大媒体的记者以及数不清的社会名流,将整个空间挤得水泄不通。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水和香槟的气息,但这一切,都压不过墙上那些画作所带来的、沉默而强大的视觉冲击。

这是江屿的个人画展。

一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神秘天才的首次亮相。

后台休息室里,沈茉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她穿着一身温庭轩特意为她准备的白色真丝长裙,剪裁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将她清瘦而挺拔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宛如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我……”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我有点怕。”

这是她第一次,要以“江屿”的身份,站在聚光灯下,接受所有人的审视。

温庭轩站在她身侧,他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手工西装,身姿挺拔如松。

他没有说那些“别怕”之类的空洞安慰,只是伸出手,用温热的掌心轻轻覆盖住她微凉的手背,沉稳地说道,

“你不需要怕。你只需要走出去,告诉他们,你是谁。”

他的声音像是有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沈茉纷乱的心跳,竟然奇迹般地平复了些许。

当画廊负责人过来敲门,示意时间已到时,温庭轩为她拉开了门,并肩与她一同走了出去。

那一瞬间,全场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无数道目光,混杂着好奇、审视、惊艳与怀疑,像潮水般向她涌来。

沈茉下意识地攥紧了拳,但身旁男人沉稳的呼吸和手背上恒定的温度,成了她最坚实的依靠。

温庭轩拿起话筒,目光环视全场,声音清晰而有力,

“感谢各位今晚莅临暗河画廊。我知道,大家对‘江屿’这个名字,期待已久。”

他顿了顿,侧过身,将所有的光芒都让给了身旁的沈茉。

“现在,我为大家介绍。”

“这位,就是江屿。”

人群中爆发出低低的惊呼,紧接着,是雷鸣般的掌声。

镁光灯疯狂闪烁,几乎要将人的眼睛刺痛。

人们不敢相信,创作出如此充满挣扎与力量的作品的,竟是这样一个清冷美丽的年轻女孩。

尤其是当他们的目光落在那幅被挂在正中央的、作为压轴之作的《永夜的蛹》上时,所有的议论都化为了由衷的赞叹。

那幅画,就如同一个沉默的宣言,宣告着一个天才的浴火重生。

当天晚上,整个艺术圈都被“江屿”这个名字彻底引爆了。

她的作品,她的故事,她那张清冷而倔强的脸,几乎霸占了所有艺术媒体的头版头条。

沈家别墅里,气氛却降至冰点。

“啊——!”

沈雨露看着平板上那些对江屿极尽赞美之词的报道,和沈茉站在温庭轩身边接受众人瞩目的照片,嫉妒与愤怒让她面容扭曲,她尖叫着将手里的抱枕狠狠砸向地面。

“怎么可能!她怎么敢!她凭什么!”

沈国成皱着眉,不耐烦地呵斥道,

“大惊小怪什么!一个画展而已,能说明什么?”

他故作镇定地安慰着小女儿,

“你放心,‘金翎奖’那边,爸爸早就找人打点好了,评委会**是我的老朋友。她闹得再热闹,也只是个陪跑的,最后的赢家只会是你!”

可沈雨露根本听不进去,她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天在商场里看到的一幕。

那个男人为沈茉一掷千金,那种不容置喙的气场,让她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可是爸!她背后那个人……就是那天在商场里的那个男人!他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他能给沈茉办这么大的画展,肯定来头不小,你的那些关系……真的靠得住吗?”

“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能有什么……”

沈国成嘴上强硬,但心里也有些发虚。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地坐在沙发角落,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林可欣,缓缓站起了身。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阴冷得可怕。

她走到一旁的落地窗边,背对着父女二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狠戾。

“是我。”

“计划提前。”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也别留下任何痕迹。”

“‘金翎奖’决赛之前,我要她那只用来画画的手……再也拿不起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