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敏听到这番话后,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待她回过神,已经被人死死捂住嘴巴,强行拖拽着离开了大厅。
崔母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带走,心如刀绞般疼痛难忍,她强撑着颤抖的身子安慰自己,王府到昭狱路途遥远,这一路上还有足够的时间让她仔细筹划一番……
李聿满意起身,那双矜贵而冷漠的眼眸微微上扬,漫不经心道:“叫两个人给老王妃帮帮忙,免得她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认不清去昭狱的路,也免得有什么阿猫阿狗把郡主掉包了……”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到时候,便只能由世子代妹受过了。”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崔母心上,她身形剧烈摇晃了几下,眼前一阵阵发黑,终于支撑不住晕厥过去。
李聿冷眼旁观这一幕,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待确认崔母确实昏迷后,这才整了整衣袖,迈着沉稳的步伐大步离去。
另一头,燕庭月牵着顾窈的手,穿过新宅院的门廊,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青石板上。
她带着顾窈在精心布置的院落坐下,“顾姐姐,你看看这厅堂还缺什么?我让下人们立刻去置办。”
顾窈静静地环视四周,轻轻摇了摇头,“已经很好了。”
燕庭月见状,温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担心小狗蛋?要不我这就派人去把他接来?”
顾窈这才开口,声音轻柔却坚定:“不用了,狗蛋在王府里,有知遥和青云照顾,我是放心的。更重要的是,他正在跟着两位大人读书习字,学业不能耽误。”
燕庭月轻轻颔首,又追问道:“那你做什么还要闷闷不乐的?”
顾窈自己也说不清缘由,只是每当脑海中浮现李聿那双不带一丝温度的眸子,心头便不由自主地揪紧,慌乱得厉害。
她细细回想方才的情形,李聿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异常冷静,既没有对她大发雷霆,也没有与燕庭月针锋相对,反倒主动让开了道路,任由她们离去。
这种反常的平静让她愈发不安。她失神地望向庭院深处,只见荷花池的水面被风吹皱,泛起阵阵涟漪,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
顾窈一整天都食不知味,如坐针毡地等待着,然而直到日暮西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内心焦灼万分,迫切想要向李聿解释清楚误会,可那些平日里如影随形的暗卫们却像人间蒸发一般,根本找不到。
夕阳西下时,燕庭月带来了崔嘉敏的小西,她被打入昭狱,那个九死一生的人间地狱。
可李聿仍旧音讯全无,仿佛将她彻底遗忘了一般。
夜色如墨,顾窈刚沐浴完躺下,突然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轻响。
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从床榻上支起身子,在黑暗中颤声问道:“是谁在哪里?”
来人的脚步声沉稳而有力,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沉默着,以不容抗拒的姿态一步步向顾窈靠近。
“李聿,是你吗?”
顾窈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尾音微微上扬。
透过那层薄如蝉翼的雪白纱帘,隐约可见她曼妙的身姿曲线,在朦胧的光线下更显**。
男人依旧没有出声回应,但顾窈已经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冷松香,心下安定不少。
她跪直身子,纤细的手指刚要掀开纱帘,一个炽热的吻却隔着轻薄的纱帘落了下来。
纱帘如薄雾般悬在两人之间,朦胧了彼此的眉眼轮廓,却让呼吸交缠的瞬间更添了几分灼人的张力。
既不算真切,又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唇齿的温度与轻颤。
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能凭鼻尖萦绕的气息、唇间传来的力道,去捕捉每一丝细微的回应。
顾窈被吻得上不来气,纤细的手指抵在李聿坚实的胸膛上,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李聿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牢牢扣住她柔软的腰肢,力道大得让轻薄的纱帘承受不住,‘刺啦’一声在两人身侧撕裂开来。
骤然失去遮挡,皎洁的月光倾泻而入,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清晰地映照在室内。
李聿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浓重的欲望,像是暗夜中蛰伏的野兽。
他强势地将顾窈压倒在锦榻之上,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住她娇小的身形,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
顾窈别过头不给他亲,一整天患得患失让她的忍不住情绪起伏,“一天都没动静,现在来找我干什么?”
李聿掐着她的下颌再次吻上来,趁着换气功夫吐出两个字,“**。”
两个字就让顾窈脸上热辣辣的,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又羞又恼地瞪着他。
门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房门被扣响,燕庭月担忧的声音传来,“顾姐姐,我听见你房间的动静就赶过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李聿趁着敲门声,突然发力。
顾窈抓着锦被的手骤然一紧,一声闷哼碎在她的喉咙里。
李聿直起身子,垂眸望着她面颊潮红的模样,怜爱道:“窈窈,怎么办呢,好像是你丈夫来捉奸了。”
声音很轻,但顾窈还是不受控制地吓得浑身紧绷。
“窈窈,放松一点,”李聿灼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廓,“我不想弄疼你,还是你要我发出点声音,让他听一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