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真少爷,科举带飞全族 第三十六章:是非曲直,总要有个公道

他皮笑肉不笑的说着,百姓纷纷怔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铁证如山,为何……还要狡辩?

“乡亲们可要信我啊,我儿程凡,生下就被这程家人给偷走了,养到如今,不敬尊长,目无法纪,都是这家人教的,这家人害了我儿,我也是因此,才不愿把程凡认出来的,这样的小孩,说什么都是胡说八道,再说了,你们怎么能相信一个小孩子断案,非不信县令呢!”

林成事叹了口气,一脸惋惜的看着程凡,林盛在一侧不住的点头。

“哥哥,你就认罪吧!”

林盛咬牙切齿的喊着,程凡冷笑一声。

“莫非,我是与这官爷串通好了,让朱屠户咬了他,还是这刀,是我给他换的?”

“林成事,你是我亲爹不错,可我当初是被你抛弃的,是你自己做梦,梦到程家亲子是文曲星转世,才用我换了林盛,后来事情真相大白,你又嫌弃我粗鄙不堪,不愿意将我认回,何来的程家目无法纪一说!”

“我们程家,就是太懂法纪了,如今才让你们欺负成这般模样,今日,我就在此,与你林成事,林家,割袍断义,以后再莫要说,我是林家之人!”

程凡说完,提起自己的衣袍,直直的撕开一片,扔在了林成事的面前。

林成事猛地一怔。

这小子,竟如此有血性!

而且,他如何知道真相,还有自己做梦的事情,连林盛也没说过啊!

不过,没什么用!

割袍断义又如何,不割,也没有人会认他,认他是林家少爷!

“呵,我林家少爷,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林盛,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林盛骄傲的抬着头,眼看这家人要聊家事,王德发赶紧出来插嘴,拽了拽林成事的袖子。

“林老爷,这事……你看怎么办?”

林成事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张大人,别忘了,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朱屠户的死,要是深究下去,你我都脱不了干系。一群蝼蚁,我们才是天!过段时间,他们自然就忘了。我在京城,可是有人。难道你想为了这几个泥腿子,得罪京里的大人物?”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那四个小子家里虽然有点钱,但也不敢真的跟我们撕破脸。除非,他们也想跟这程家一样,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几句话,如同一把重锤,彻底砸碎了县令心中最后一点犹豫和良知。

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发出一声巨响!

“肃静!”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王德发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宣布:“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凶犯程大山,谋财害命,罪大恶极!来人!”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不!!!”程大山夫妇发出绝望的嘶吼。

程凡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赢了辩论,她找到了真凶,她手握铁证。

可是在绝对的权力面前,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那么无力。

天理昭昭?

不,在这里,权势就是天理!

百姓们的质疑,愤怒,在惊堂木的威严下,被压得死死的,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将程大山从地上拖起来,按跪在院子中央。

另一个衙役手持鬼头刀,走上前来,一口烈酒喷在刀刃上,寒光闪闪。

“爹!”程凡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冲过**死的护着程大山!

“大哥!”

四个小子也喊了一声,冲过去护着了程凡。

四个小子的父亲也吓得腿都软了,赶紧上去护着四个小子。

程凡哭的撕心裂肺,她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原来,人真的可以如此弱小。

原来,真相在权势面前,一文不值。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她,和她的家人,不过是掌权者可以随意碾死的蝼蚁。

绝望,像冰冷的海水,将她彻底淹没。

就在那鬼头刀即将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突兀地在院门口响起。

“爹爹,你看,这里好热闹呀!那个俊俏的小哥哥,为什么要哭呀?”

这声音清脆稚嫩,带着一丝天真的好奇,与院中这肃杀绝望的气氛格格不入,却像一道穿透乌云的阳光,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众人齐刷刷地朝院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紫色锦袍,气度雍容华贵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门口。

他身形高大,面容俊朗,一双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怀里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那女孩粉雕玉琢,唇红齿白,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院内的一切。她穿着一身精致的男孩服饰,梳着总角,若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个漂亮的小公子。

刚才说话的,正是这个女孩。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两人是谁?看这穿着打扮,绝非寻常人物。

那手持鬼头刀的衙役,动作也僵在了半空,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县令王德发眉头一皱,正要呵斥,那紫袍男人已经抱着女孩,缓步走了进来。

他的脚步不快,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所过之处,人群不由自主地向两边退开。

“爹爹,那个哥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小女孩趴在男人的肩头,伸出小手指着不远处的程凡,“他说得好有道理,为什么要杀他的爹爹?那个坏人,明明是那个穿官服的叔叔呀。”

童言无忌,却字字诛心。

那瘫在地上的衙役,本就面无人色,此刻更是抖如筛糠。

紫袍男人宠溺地揉了揉女孩的头发,柔声道:“月儿说的是,是非曲直,总要有个公道。”

他的声音温润平和,却让县令王德发的心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来者何人!”王德发色厉内荏地喝道,“竟敢擅闯公堂,扰乱行刑!”

紫袍男人没有看他,只是将怀里的女孩轻轻放下,然后从袖中摸出了一块玉佩,随意地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