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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周玉徵和周父才一前一后地回到家,两人的脸色都带着疲惫。
周家最终还是出了一笔钱,才把苏家人打发走了,他们已经拿着钱离开了京市。
但苏家那个被宠坏了的小儿子,苏婉清的弟弟,却死活不肯跟着回去。
他大概是见识到了京市的繁华,吵着闹着也要留在城里找工作,再也不愿意回那个偏僻穷苦的小渔村。
苏家人拗不过他,又想着儿子留在京市说不定真能有点出息,便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临走前还把儿子硬塞给苏婉清,叮嘱她这个当姐姐的一定要“好生照顾”弟弟。
周家自然没有多余的房间安置这么一个大小伙子,只能暂时将他安排在了附近的部队招待所住下。
晚上,刚洗完澡的温迎听着周玉徵把最终处理结果说了一遍。
说完,他看向温迎,问道:“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她摇摇头,随口道:“没了。”
但忽然,她想起一件事,歪着头看向周玉徵:“老公~我们领证那天拍的那些照片,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怎么照相馆还没洗好送过来呀?”
周玉徵被她这声软糯的“老公”叫得耳根一热,虽然温迎总是时不时这样叫他,但每次听到,他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是此刻——温迎刚洗完澡,浑身散发着湿润的馨香和水汽。
穿着那件墨绿色的丝绸睡裙极其贴身,衬得她肌肤胜雪,光滑细腻。
裙摆短得堪堪能遮住下面,露出一双笔直白皙的长腿。
而她似乎浑然不觉自己这身打扮有多撩人,就那么随意地坐在床边,歪着头擦头发,发尾的水珠顺着锁骨滑落,最后隐没于胸前**的沟壑之中。
周玉徵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不敢再多看,声音微微发哑:“可能……就这两天了吧。照相馆冲洗也需要时间。”
温迎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不自然,心里那点小虚荣和恶作剧的念头立刻冒了出来。
她最喜欢看周玉徵这副纯情又禁欲的模样了,平时一副冷峻严肃、生人勿近的军官派头,实际上却经不起半点撩拨,一逗就脸红耳赤。
这种反差感让她觉得格外有趣。
而且据说,这种表面越是正经的男人,骨子里就越是……闷骚。
她想起三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虽然当时周玉徵是被药物控制,留给她的记忆更多是陌生和疼痛。
但此刻,看着灯光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和微微滚动的喉结,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里滋生。
她忽然伸出手,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男人发烫的耳垂。
周玉徵猛地一个激灵,诧异地转过头来看她,眼神里带着不解和慌乱。
“……怎么了?”
温迎却不回答,只是弯起唇角,露出一抹狡黠又勾人的笑。
她的手非但没有收回,反而得寸进尺地,顺着他的耳垂滑下,然后灵巧地从他睡衣的下摆探了进去,温热柔软的掌心直接贴上了他紧实滚烫的腹肌。
男人的腹部肌肉瞬间绷紧,呼吸也重了几分。
温迎心里暗自得意,手指故意在他块垒分明的腹肌上轻轻划着圈,感受着那绝佳的手感和皮肤下传递来的热度。
她知道周玉徵身材极好,这腹肌摸起来的手感更是让人上瘾。
她抬起眼,看着周玉徵。
他长长的睫毛颤抖得厉害,在眼下投下深深的阴影,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嘴唇抿得紧紧的。
温迎的胆子更大了,她的手不安分地继续向下探去,朝着更危险的地方滑去……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禁区时,一只滚烫的大手猛地抓住了她作乱的手腕,力道有些重,阻止了她的进一步动作。
温迎不满地嘟起嘴:“干嘛?碰都不能碰一下了?周玉徵你别忘了,咱俩可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我这是在行使我作为妻子的合法权利!”
她的声音娇蛮又理直气壮,带着一种不自知的诱惑。
周玉徵低头看着身下这个女人,她眼睛亮晶晶的,因为刚洗完澡,脸颊泛着自然的红晕,嘴唇水润饱满,微微嘟起,像是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她身上那件该死的睡裙因为刚才的动作,肩带滑落了一边,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圆润的肩头……
所有的克制和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周玉徵的眸色瞬间沉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里面翻滚着压抑已久的欲望。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猛地一个翻身,将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女人牢牢压在了身下!
温迎惊呼一声,随即心里一阵窃喜和期待:来了来了!这个闷骚男终于忍不住了!
周玉徵也是个正常男人,被温迎这样一再地撩拨,早已起了反应。
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他低下头,寻找着她的嘴唇。
温迎看着他那张俊脸在眼前放大,心脏居然不争气地砰砰狂跳起来,竟然感到了一丝紧张。
她暗骂自己没出息,又不是第一次了……
两人的嘴唇终于贴在了一起。
都有些生涩,只是单纯地贴着,蹭了蹭。
周玉徵的嘴唇有些干,但很柔软。
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触碰,温迎就感觉整个人像过电一样,浑身酥麻,一股热流猛地从小腹涌出,向下身窜去。
温迎心里一惊:我这是……湿了?
就因为这么一个纯洁的贴贴?
我也太……太饥渴了吧?!
就在她为自己这过于敏感的身体反应感到懊恼和羞耻时,身下的热流涌出的更多,甚至带来一种熟悉的、隐隐的胀痛感……
等等!
温迎猛地瞪大了眼睛,瞬间想起了什么!
她心里大叫一声“不好”,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了正下意识轻吻她脖颈的周玉徵。
周玉徵被推得猝不及防,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情欲,眼神迷蒙又不解地看着她,声音沙哑:“……怎么了?”
温迎却顾不上回答他,手忙脚乱地跳下床,匆匆忙忙地就往浴室冲。
周玉徵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懵了,他下意识地坐起身,这才注意到刚才温迎躺过的床单上有血迹。
他脸色骤变,下意识跟着离开了房间。
“温迎!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开门!让我看看!”
浴室里传来温迎生无可恋的声音:“没有受伤!你……你别管了!是……是来那个了!”
“那个?”周玉徵愣了一秒,随即才猛地反应过来“那个”指的是什么。
他顿时僵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刚才真是昏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