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敌就送老婆?我舍身报国,三千佳人求嫁! 第83章 杨越家人要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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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杨越家人要沾光

“刚才朝堂上,有些话不好说。”

“杨越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有这等能耐,倒是个可塑之才。”

兵部尚书没想到今天小朝会的开头还是这个人,于是接口道。

“陛下慧眼识珠。依老臣看,这杨越不仅能打,还懂谋略。”

“王和的奏折里说,他不动声色就扳倒了昌平县的林家,手段干净利落。”

“先查暗渠,再扣人证,最后联合苏家断其财路,一环扣一环,比那些只会喊杀的丘八强多了。”

皇帝点点头,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划过。

“是啊,朕也看出来了。寻常武将打了胜仗,要么居功自傲,要么不懂变通。”

“他却知道借苏家的手收拾士族,还懂得给王和分润好处,这份心思,实属难得。”

“只是刚才人多眼杂,丞相的顾虑也不无道理。”

“对了,一直没问,他现在是什么官职?”

“回陛下,是百夫长。”

兵部尚书答道。

“上个月刚因生擒呼延雄升的,军册上还没来得及改印信。”

听到这话,皇帝摩挲着茶盏。

“刚升过啊……确实不宜再动。军法森严,若是坏了规矩,以后怕是不好管束。”

他说完顿了顿,忽然眼睛一亮。

“那就赏点实在的吧。绸缎百匹,要最好的云锦和蜀锦。”

“白银五百两,再赐一块忠勇可嘉的匾额,用紫檀木镶嵌金边。派个内侍去一趟……”

皇帝话说到一半停住,突然眉头微蹙。

“也不行,铁木岭地处边境,如今又是寒冬,道路难行。”

“赏赐送过去怕是要耽搁许久,万一遇上风雪或是流寇,反倒不美。”

礼部尚书连忙道。

“陛下圣明。不如将赏赐送往杨越的原籍?既安全稳妥,也能让其家人沾光,彰显皇恩浩荡。”

“好主意。”

皇帝笑道。

“就这么办。查一下杨越的籍贯,派个妥帖的内侍,带着赏赐去他家乡宣旨。”

众臣都没意见,这赏赐不算破格,又能体现皇恩浩荡,再好不过。

于是旨意一下,内侍省立刻挑选了精明干练的刘公公领旨。

刘公公立即捧着明黄色的圣旨,带着二十名护卫,押着满载绸缎、白银和匾额的马车出了京城。

此时已是腊月,北风卷着雪花肆虐,官道上结着厚厚的冰层。

马车在雪地里碾出深深的辙痕,护卫们裹紧了棉袄,呵出的白气瞬间凝成霜花。

他们白日赶路,夜里寄宿在驿站,遇上大雪封路就只能停下等待,一路颠沛流离。

刘公公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捧着暖炉叹道。

“这鬼天气,亏得咱家带了足够的炭火。”

旁边的护卫队长笑道。

“公公放心,咱们带的东西够吃,只要过了黄河,路就好走了。”

可黄河渡口早已冰封,他们又等了五天,才找到破冰船渡过河去。

于是等这支队伍抵达昌平县时,街上已经挂起了红灯笼,卖糖瓜的小贩沿街吆喝,处处透着小年的气息。

刘公公在县衙歇了一夜,而巧的是,这条路也是去边境的路线。

本地县令姓周,更是早就得到消息,前来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试探着问。

“公公,这赏赐是送往铁木岭吗?需不需要下官派些人护送?”

刘公公呷着热茶,慢悠悠地说。

“不必。上头说了,杨百夫长在边境军务繁忙,赏赐就送到他老家杨家村去。”

“你派个向导,带咱家过去便是。”

周县令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还是上头考虑周全!正好杨家村就在本县境内,离这儿不过五十里,下官明日陪您一起去!”

周县令面上这么说,心里还在暗暗嘀咕。

这杨越可真能耐,不仅在边境立了功,还能让宫里把赏赐送到老家。

不过也算我的政绩,看来往后要多照顾一下杨家。

于是,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刘公公就带着队伍跟着周县令后面出发了

雪后的山路格外难行,马车在蜿蜒的山道上缓缓挪动,护卫们牵着马,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

刘公公掀开车帘,望着远处被白雪覆盖的村落,喃喃道。

“总算快到了……”

……

与此同时,杨家村。

姜采薇独自坐在土坯房的炕沿上,手里捏着根粗针,正给杨越纳一双厚鞋底。

她身上那件半旧的蓝布棉袄,领口和袖口都磨得发亮,针脚处泛着经年浆洗后的青白。

这是姜采薇嫁过来时,母亲连夜拆了两件旧袄子,凑着新棉絮赶制的。

此刻她微微垂着眼,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片浅影,左手按着鞋底,右手握着针,一下下往厚实的棉布里扎。

“嗤 ——”

姜采薇的手指忽然微微一颤,针尖 “噌” 地划过指腹,留下道细红的印子。

她“嘶” 了声,连忙把手指凑到嘴边吮了吮,抬眼时,眉头已经拧成了个疙瘩。

姜采薇又想起了昨天午后的事。

地主家的管家站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斜着眼打量她跟她说。

“姜氏,我们家老爷说了,开春那三亩地的租子得涨涨,一亩多加两升小米。”

“愿意就赶紧回话,不愿意啊,有的是人等着租!”

当时她攥着手里刚搓好的半篮玉米,指节都捏白了,却只能低着头说。

“管家,能不能……能不能再通融通融?今年收成本来就不好……”

“通融?”

管家冷笑一声,用鞋尖碾着地上的土。

“我们家老爷还等着小米下锅呢!给你三天工夫,要么加租,要么卷铺盖滚蛋!”

想到这儿,姜采薇往灶膛里添了块柴,火苗 “腾” 地窜起来,映得她眼底发潮。

她轻声呢喃:“这不是逼着人**吗……”

她自家那几分薄地,土薄得能看见石头,种出来的粮食也就勉强够她一个人糊口。

往年也都是靠着租地主的三亩地,收了粮食除了交租,才能攒下点换些油盐。

可如今要是涨了租,交完租子怕是连喝糊糊都得数着米粒,更别说攒钱了。

想到这里,姜采薇有点委屈的抬手抹了把眼角。

杨越去当兵快一年了,头几个月还寄过一封信,说他一切都好,让她别惦记。

可打那以后,就再没见过片纸只字。

姜采薇再托人去驿站问过,人家只说军队的信件要检查,能不能寄出来全看运气。

“阿越,你在那边…… 还好吗?”

她对着油灯轻声问。

“你说过是去做正经事,我等着就是,可你总得……让我知道你平安啊。”

说话的时候,她手里的鞋底纳得又密又匀,可针脚里藏着多少思念,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