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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一章 救还是不救?
倘若五年前断崖式分手的渣男前任遇到了生命危险。
救还是不救?
温辞扶着门把手,掌心全是冷汗。
门外的女人还没有离开的动静。
她不知道沈归澜被关了多久,也不知道门外那个女人是谁。
只是,五分钟,正好够时间让她翻窗出去,再走到清洁间。
过去,许凛犯病的情景一幕幕在她脑海中上映。
若是一个萍水相逢的普通人,她不会这么犹豫。
偏偏是这个她恨了五年的男人。
窗外响起一阵闷雷,激得温辞浑身颤抖。
自那个夜晚,她讨厌极了夏日的雨。
黏腻、闷热、吵闹,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紧张还是憎恨。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提着旗袍下摆爬上了窗沿。
纵身一跃,跳到了湿淋淋的草地上。
嘶啦——
昂贵的衣料撕.裂,开衩从小腿处直接裂到了大腿根。
温辞来不及纠结,脱下高跟鞋,提着裙子就往清洁间跑。
一楼长廊一共有6个清洁间,那女人也没说是哪一个。
看了眼长廊尽头的时钟,温辞的呼吸也乱了,只能一个个门敲开碰运气。
到第三扇门的时候,门把手拧不动,也推不开。
温辞起了疑心,但敲门,里面没有应答。
难道是沈归澜不敢作声,怕引起关注?
温辞的神经紧绷,突然响起以前两人编的暗号。
叩叩叩,叩叩。
三重两轻的叩门声。
温辞曾经在密室逃脱的店里当过群演,凶神恶煞的特效妆,容易让人认不出来,沈归澜便发明了这个暗号,方便在人多的时候找到她。
而现在,成为了沈归澜的求生讯号。
屏息凝神,死一般的寂静。
正当她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听见门板的另一侧也传来同样的敲门声。
她凑到门缝处,压低声音:“沈归澜,我是温辞。”
她将耳朵贴近门板,却只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破碎的喘.息声。
不管她如何用力,门把手都拧不开,温辞的心跳声一阵强过一阵,她举起手中的高跟鞋,准备用强的。
一下,两下。
敲击的力道逐步加强,泪水混合着汗水模糊了视线。
门锁终于松动,她将鞋跟卡进缝隙,再用一股蛮劲撬开门锁。
当第一缕光线照进清洁的时,温辞看见了虚弱倒地的沈归澜。
他浑身湿透,双手抱头蜷缩在门旁边,指节因用力而发青,连发丝都跟着身体在颤动。
“沈归澜,你没事吧……”
温辞的心被揪起,下意识地蹲到他面前,扶住他剧烈颤抖的双肩。
沈归澜抬眸的瞬间,眼眶红得快要泣血。他眯了眯眼,几乎是瞬间,将温辞狠狠地抱在怀里。
强硬修长的手臂像钢筋一般将温辞锁进怀里,滚烫的指腹像是要隔着衣料嵌入她的身体一般。
他的身体仍在发抖,不受控制地流泪。
泪水淌进她的颈窝,温辞慌了神,她不是第一次见幽闭恐惧症的他发病。
她回抱着沈归澜,熟悉的称呼脱口而出。
“阿凛,阿凛,没事了,没事了。”
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翕动的唇贴在他的耳畔,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冷静一点,听我说,深呼吸。”
吸气——
呼气——
在她带着节奏的引导和拍抚下,沈归澜的状态渐渐稳定下来,但手上的力道仍不减。
五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温辞不能跟沈归澜再留在此处。
她拍了拍他的手背:“听我说,你被一个女人设局了,我们要先离开这里。”
沈归澜摇了摇头,粗重的喘.息声顿了一下,说不出完整的字句。他的眼神涣散,身体滚烫得不正常。
“有力气起身吗?先去隔壁躲一躲。”
隔壁是经理办公室,温辞刚刚路过的时候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看了一眼,没人。
她弓着身子,一手揽着沈归澜的腰,一手还不忘拎走自己的高跟鞋。
沈归澜踉跄地扶着墙,两人几乎是拖着彼此,狼狈地撞进了那间漆黑的办公室。
咔哒——
温辞用最后的力气反锁上门,几乎同时,外面响起了一阵由远及近,咄咄逼人的的高跟鞋敲地声。
躲过去了……
温辞松了口气。
但紧绷的神经尚未松懈,身后的男人像一头饿狼一样扑了上来,将她结结实实地扑倒在地上。
哐当——
一声脆响。
温辞头上的百合花簪碎成两截,发髻散开,瀑布般的长发在挣扎间凌乱地铺在地上。
意识回笼,她两手撑在沈归澜的胸上:“沈归澜……”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就如猛兽一般低头堵住了她的唇,不带技巧的啃咬,暴露了男人最原始的野性和暴烈。
温辞突然想起,他被下了药!
挣扎的话悉数被她咽回了肚子里,泪水汹涌而出,屈辱将她淹没。
粗重的喘.息声偶尔夹杂着她的嘤咛。
仿佛是本能,男人滚烫的大手划过她身上最敏.感的位置,激得她浑身颤抖。
带着厚茧的指腹经过她开裂的裙摆,从膝盖一路滑入到大腿,细腻的肌肤几乎要被他滚烫的手划破。
如此反复几次,后又突然转了个角度,钳住她的**, 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往外掰开。
那具滚烫的身体挤.进了她的怀里,炙热坚硬地抵着她。
温辞突然想起了五年前那个雨夜。
与现在的凌乱不同,男人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抱着她,捧着她,将她送上天际,又拽着她回落到地面,在坠地前的一瞬,又轻轻托举。
他吻走她脸上因情动落下的眼泪,说着对不起,又忍不住较劲。
过去的温情像一面破碎的镜子,照着现在狼狈不堪的她。
温辞脸上糊满了泪水,羞辱像是一张不断收紧的网,勒的她喘不上气。
啪——
她奋力一甩,男人涨红的脸上多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还残留着少许血渍。
那是刚刚温辞着急拧**门,被划伤了指节流的血。
突然的中断和脸上传来的炙热感让男人难得找回了一丝理智。
他双手撑在温辞头侧,眉头紧皱,因为难受,眼神久久不能聚焦。
温辞的泪水濡.湿了鬓边的头发,还有沈归澜的指尖。
仿佛被她的泪水灼伤,沈归澜艰难地挪开视线,看到地上碎成两截的簪子。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痛苦和自我厌弃,猛地伸手捏起半截簪子,直直往手臂上刺。
“你……”温辞被惊得说不出话。
鲜红的血液往外溢出,落在透亮的白色瓷簪上,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