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天真和尚手指变换,从之前的大金刚手印,手指往内一扣,结印已然生出变化,正是佛宗圣法,般若印。
“临兵斗者阵列在前,佛光永驻。”
说话间,天真和尚手指一点虚空,周围的空间仿佛被定格了一般,下一刻,就见眼前空间震荡,一轮佛光升腾,辐**九霄。
“噗!”
迎着佛光,骆义山手上的长刀发出一声低沉崩碎声,无形的刀气转眼间便烟消云散。
“不好!”
眼见骆义山不敌,站在一边的田光秀,脸色不禁骤然变幻,下意识提起手上长枪,冲到骆义山的身旁,只见田光秀手中长枪一抖,枪分九影,点射虚空。
“砰砰砰……”
空气中不断爆发出一连串的雷暴声,居然将辐射而来的佛光一一抵下,看到这一幕,天真和尚双眸微眯,反手一拨,再捏大悲印,一朵佛莲弹出,贯穿枪影,直击田光秀。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砰!”
一声巨响传来,佛莲一闪,就见田光秀身上那件白色战甲,顿时崩碎成无数碎片,手上长枪也再也把持不住,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机会!”
战景逸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在黑夜中发现了猎物的猎手,几乎在瞬间,他的身体便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手中的**仿佛是战景逸手臂的延伸,他抬起枪口,瞄准了田光秀的脑袋。
战景逸的手指紧紧地扣在扳机上,他的动作果断而无情,就像是命运的裁决者,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他和目标之间的距离是如此清晰。
“砰!”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黑洞洞的枪口喷发出一串炽热的火舌,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明亮的轨迹。
那颗被战景逸精心挑选的爆裂弹,带着毁灭的力量,瞬间撕裂开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击远方的目标。
子弹的速度极快,快到只能隐约看到它在空气中留下的残影,它如同一道死亡的使者,穿越了空间的束缚,直奔田光秀而去。
这一刻,战景逸的呼吸几乎停止,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子弹飞行的方向,他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
“噗!”
一声低沉而突兀的闷响划破了紧张的空气,随之而来的是一幕令人震惊的场景。
只见田光秀的身体在半空中猛地一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紧接着,他的脑袋如同熟透的西瓜,被猛力敲击,爆发出一幕骇人的景象。
一瞬间,红与白的鲜明对比在半空中绽开,田光秀的大脑在子弹的高速撞击和高压搅拌下,变得粉嫩而粘稠。
那颜色,那质地,竟诡异得让人联想到草莓味的西瓜汁,然而,这绝美的比喻下,隐藏的却是死亡的残酷。m.bīQikμ.ИěΤ
田光秀脑袋的炸裂声轰然作响,那是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它不仅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膜,更震撼了他们的心灵。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这一刻,战场上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那一幕惨剧在无声中回荡。
……
“恩?”
李浩特一愣神,身旁的两名同伴则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低声向李浩特道:“赚了!齐倩这一枪打得真准!这下可要发达了!”
对于他们来说,齐倩就是团队里,最能赚钱的印钞机,往往出手,都能将重要人物击毙,从而收获大量的资源。
加上齐倩的低消耗,往往可以在关键时候,为团队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因为齐倩是女性的原因,所以并未加入鬼面团,而是一直躲在暗处,击毙了田光秀,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故此,当她团队的成员,突然看到田光秀炸开的脑袋,他们首先想到的是齐倩,只不过,相对比同伴热切的眼神,李浩特反而感到有些困惑。
作为齐倩的爱人,李浩特比任何人都清楚,齐倩有两套狙击**,一套轻狙击**,另一套,则是经过特别找人,特别设计的轨道狙击**。
而根据以往齐倩的使用来看,这种爆裂弹,威力虽强,却必须使用轨道狙击**,才能保证弹道的精准。
这种轨道狙击**,齐倩往往一天只能使用一次,对身体的负荷太强了,今天怎么会突然连开两枪?
不知道为什么,李浩特心中闪过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不禁点了下耳机,问道:“齐倩?刚才是你开的枪?“
只是,随着他的问话,耳机内并没有传来齐倩的声音,这无疑让李浩特心里那阵不好的预感,更加沉重起来。
下意识,李浩特回头看去,突然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起来,只见之前一直倚在王井怀里的王语嫣,这个时候,居然已经不见了!
“不对!不对!快跟我走!”
此刻,李浩特也顾不了此时已经节节败退的骆义山,甚至连战景逸的尸体也顾不得去抢夺,转身带着两个同伴慌张地往后跑。
失去了田光秀的辅助,已经力衰的骆义山,在天真和尚那强大的佛光下,再遭重创,已经基本上失去了反击的能力,败亡只是瞬间的事情。
“南无阿弥陀佛!”
天真和尚弹指一弹,将骆义山击飞出去,看骆义山不断吐血的模样,显然已经遭到了不可逆转的重创。
见到此状,天真和尚反而一收手,并没有再继续出手,他代表着佛宗,杀掉将军府的大将军,会让佛宗受到各方的猜忌,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佛宗才是真正的名存实亡。m.bīQikμ.ИěΤ
所以,他只会重伤对方,并不敢下死手,回转过身,一把抓住战景逸遗留下的尸骨,转身冲出人群,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看到天真和尚快速地离开,众人还未从惊愣中反应过来,等所有人回过神的时候,骆义山半跪在地,手上那柄长刀已然断成了两截。
“恨!”
不敌天真和尚,并非自己无能,而是他才通过自己兄弟的灵魂献祭重生,还在适应这具身体的缘故,很多手段还施展不出来。
如果能再给他一段时间,等他适应了这具身体,到时候,再跟天真和尚一战,谁胜谁负,还是两说。
但话说回来,佛宗出现了这样一位高手,不由得让骆义山反省,看起来,那个已经名存实亡的佛宗,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想到这些,骆义山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