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战景逸并没在意,心里还在琢磨,方才那股令他毛骨悚然的气息,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一抬头,就见两人不知不觉,都已经走得这么远了,回头一瞧,依稀能看到营地模糊的影子,再往下走,怕是连影子都别想看到。
见状,战景逸不由心头警惕起来,小心将目光扫视向四周,脚步自然就放缓了下来。
“快点啊!”
发现战景逸的步伐开始缓慢下来,还在东张西望的,那名镖师不禁眉头微皱,开口催促道,手也放在了腰间的长刀刀把上。
“可……这里不就好了么?”
“再往前面走点,老子拉屎臭得很,晚上还睡不睡觉了,快点!磨磨蹭蹭的!想死啊!”m.bīQikμ.ИěΤ
听到战景逸的话,那名镖师语气开始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见状,战景逸微微皱眉,心头已经不由生出几分冷意,很显然,这个镖师很有问题,现在已经连糊弄自己都懒得糊弄了。
这是明明是下风口,别说是就是拉屎,就算是煮屎,也不会有人嗅的到,对方这样催促自己,可见心里已经很不耐烦了。
见此,战景逸并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低着头:“我快……快憋不住了。”
镖师回头一瞧,看这和尚应该发现了问题,所以,再也不肯往前继续走了,脸上神色顿时阴了下来,再一瞧,感觉距离营地已经算远了,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也差不多了。
走上前,镖师阴沉的神情里展露出宽厚的笑容来,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一只手已经紧紧握住了刀把,点点头:“也好,那就这里吧!”
“哎呦,我早就憋不住了……”
只见战景逸迅速脱下自己的裤子,转过身来对着一棵大树的树根洒起尿来,一边解手,一边开口问道:“施主不方便么,请随意,别客气。”
“客气?”
镖师微微一愣,脸上皮肉不由一抖,心道:“谁TM得跟你客气。”
镖师眸光在战景逸身上打量一眼,双眼眯成一条缝,冷笑道:“好啊,大师,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
……
话说间,就见镖师突然拔出手上长刀,刀刃在黑夜中划开一道冷光,一刀刺向战景逸的后腰,战景逸仿佛突然扭了下腰,长刀一下插空。
镖师见长刀插空,突然愣了一下,回手一刀斜劈向战景逸,不料战景逸仿佛脚下一滑,头一低,刀光从战景逸的头顶削过。ъΙQǐkU.йEτ
“啊!你……你为什么……”
眼见自己两刀竟然都没有砍到这个和尚,镖师眼中顿时透出一股戾气,把刀一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和尚,本来没你的事,谁让你跟着过来的。”
战景逸闻言,扭过头,看了这个镖师一眼,不禁眉头微挑,精神力在周围一扫,确定周围并没有其余帮手后,眼中的杀气开始隐匿不住了。
一开始,战景逸没有反抗,只是想看看,这个家伙,是不是还有什么同伙在这里埋伏。
方才在帐篷内,那般强烈的杀气,令战景逸想起来时,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此时看来,那股杀气,应该和这个镖师没什么关联。
哦,当然,这位镖师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似乎并非针对自己来的,如果战景逸想得没错,这些镖师应该是针对那个富商贾辅仁才对。
想到这里,战景逸脸上的肌肉微微扭曲起来,看着持刀步步紧逼的镖师,双腿发颤着后退,惊恐地追问道:“我、我、我,这与我何干,施主怕是误会了吧。”
“误会?倒是没有误会,只是你自己倒霉而已!放心吧,下去后慢慢走,不用多久,那个贾辅仁也会陪着你一起。”
镖师说完,手上长刀高举过头,对准战景逸的脑袋,迎头劈了下来。
“噗!”的一声,空气中能听到滴答滴答的鲜血滴落的声音,一颗人头滚落在了地上,凶悍的脸上还带着惊恐的神情。
怕是在临死前,脑袋里还在想,为什么死的却是自己。
……
看了眼地上镖师的尸体,战景逸也不客气,上下其手在尸体上摸索了一阵后,从口袋里面摸索出来了一些零散的银子,除此之外,也没见别的值钱东西。
下一刻,战景逸小心转过身,朝着营地方向折返回去,对于那个贾辅仁的生死,战景逸当然没有兴趣,死就死了,跟自己没太多关系。
不过,自己莫名其妙被牵扯其中,如果不是自己有点能力,那岂不是冤枉死了,这笔账,杀一个人,可不能够消了战景逸这肚子的邪火。
虽然黑夜,林子内漆黑一片,但有着精神力的战景逸,就仿佛开着一台雷达,走得十分平稳,令自己的身体,完美地和周围环境融为了一体。
很快,战景逸回到营地的边缘,目光看向营地里,那顶红顶子的帐篷上,默默抽出短刀握在手里。
战景逸记得镖师首领的那个汉子,所居的帐篷,就是这个带着红顶的帐篷,是他,安排了今晚三个镖师和自己睡一起,怕是打算在睡梦中将自己乱刀砍成肉酱。
想到这里,战景逸身影像是一缕风一样,潜入镖师的帐篷里,迈入帐篷后一瞧,却见帐篷里,什么人都没有。
“咦,人不在?还是……”
战景逸看着帐篷里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心头生出一股不祥的感觉,迅速从帐篷里走出来,精神力在周围一扫,这才发现营地里竟然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人呢?”
战景逸微微一愣,偌大的营地,怎么没有人?不!还有一个!
突然,战景逸的眼睛看向营地的篝火前,篝火前,那个老头贾辅仁正坐在那里,手上盘着一串佛珠,珠子油光发亮,在黑夜中露出像是玉质般的光芒。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在篝火火光晃动下,贾辅仁那肥胖的脸上,神情就仿佛面前晃动的篝火一般,阴晴不定,令人捉摸不透,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
篝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挂着一个大蒸笼,一旁还有一口铁锅。
战景逸一瞧,就见铁锅里,已经开始沸腾起来的热油,提鼻一嗅,那刺鼻的味道,令战景逸的心头一动,脸色不禁严肃起来:“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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