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空的星辰逐渐点点黯然下去,天边一条金线光芒犹如潮汐一般,覆盖整片山林。
夜色如幕,渐渐被晨曦的微光穿透,吞噬了漆黑的深沉,山中的世界,在这黎明前的时刻,展现出它最真实、最静谧的一面。
万籁俱寂,只有晨风在林间穿梭,拂过树梢,带起一片沙沙声响,像是在寂静的夜晚编织出一曲轻柔的交响乐。
山涧之间溪流潺潺,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似乎在为新的一天轻轻歌唱。
坐在屋顶的战景逸缓缓地睁开眼,山峦的轮廓在晨光中渐渐显现,峰峦如黛,山脊如线,绵延不绝。
远处的山头被朝霞映照,犹如笼罩了一层金色的光华,而近处的山谷里,雾气缭绕,宛如仙境。
丛林中的生命也开始慢慢苏醒,树叶上的露珠在晨光中闪闪发亮,仿佛是夜的眼泪,静静地等待黎明的到来。
山林之中,似乎有小动物们已经开始活跃起来,它们在林间跳跃,为新的一天带来欢快的序曲。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的颜色开始发生变化,从深蓝渐变为淡金,星星的光芒渐渐被晨光掩盖,一轮红日从地平线升起,瞬间照亮了整个世界。
夜晚逝去,黎明来临,山中的景色犹如一幅流动的画卷,让人心生向往,这一刻,新的一天开始了,万物复苏,生命焕发,给人带来无尽的希望与力量。
战景逸看着眼前的美景,不由陶醉其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屋顶站了起来,使劲伸出胳膊,一个懒腰,就听身上的骨头,嘎巴嘎巴的一阵炒豆声响。
虽然一夜未睡,但他的精神尚好,并未觉得困乏,随着他一夜不停地调转精神力,反而更觉得整个精神都有种空前的宁静。
而且经过一晚的努力,精神力封印中的那条缝隙又似乎大了一些,更是让战景逸不由暗自高兴了起来,唯一让战景逸感到不舒服的,就是昨晚那只大眼睛。
到现在,战景逸还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总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自己。
可任凭你怎么着,就是找不到。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身上某处痒痒,但你把皮都给抓破了,结果还是没有找到,痒痒的那个点在什么地方。
自己昨晚一夜守在屋顶,其实就是想要看看,能否把对方引诱出来。筆趣庫
不过那种**感依旧在,可始终没有再出现过。
只不过,此时天亮之后,那种时隐时现的**感,已经不再像是夜晚的那般强烈。
虽然不知道这个在暗处**自己的什么,但战景逸也不打算在这里继续呆了,还是要早点离开。
趁着天色已经亮了,尽早翻过这片山林,进入城关,也只有进入城关才能了解更多的信息,才能进一步找到回去的路径。
看看也没什么收拾的,战景逸确定好方向后,一翻身,身影几个闪现,便迅速消失在丛林里。
只是,战景逸从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不远处,有一朵含苞欲放的小花,在战景逸快速离开后,也突然扭动了几下身体后,从泥土中拔出自己的根茎。
整根根茎分成两条,看起来像是人的两只脚一样,嘎巴嘎巴的迈着鸭子步,追在战景逸的身后,也迅速消失在树丛。
……
一座山坡上,战景逸回头看上一眼身后这片大山,又走了三日,终于离开了这座大山,实属不易,在此间,战景逸又遇到好几次危险。
最惊险的是他偶然间进入了一处山林,然后整座山林仿佛暴动了一般,各种藤蔓仿佛漫天的触手一般朝着他围拢过来。
多亏战景逸的精神力经过这些天的努力,已经能调动不少,运用精神力的扭曲力量,所有靠近过来的枝蔓统统被撕碎。
但他这样一来,也似乎惹怒了那一片山林,整座山林竟然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当战景逸看到一棵棵参天大树纷纷拔出了根须,一个个顶天巨人一般的树人怒吼着冲向他的时候,战景逸都惊呆了。
这些树人的身躯庞大而庄严,树皮纹理清晰,色彩斑斓,散发出古老而深沉的芬芳,每一个树人的面孔都刻着深深的皱纹,眼睛是深邃的洞穴,既能反射出阳光,又能散发出神秘的光芒。ъΙQǐkU.йEτ
每一个树人的双手是粗壮的枝干,强壮而有力,看到这无数的树人冲了过来,战景逸只好落荒而逃。
离开了这片山林,终于看到了大山以外的情景,出了大山后,一望无际的平坦草原,但这并不代表,路就要比山林里好走。
厚厚的青草,湿漉漉的水珠,走的时间长了,会让水珠把裤子给搞湿掉,而看似柔弱的青草,一个不小心,就会在你皮肤上留下一道口子。
这种口子,会比刀割伤的口子更疼,再沾染上你裤子上湿漉漉的水珠,那种刺疼发痒的感觉,简直让人抓狂。
……
在野外生活的这些天,倒是让战景逸品尝到了不少山中野味,就像此刻,在一个用石头和土块搭建的临时烧烤坑旁,战景逸正在正熟练地往坑里添加木柴。
他精心挑选的木柴,是那种干枯的树枝和松果,它们在火中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释放出淡淡的松香。
而另一边的一条小溪边,战景逸抓着一只野兔正在剥皮放血,将内脏远远地丢在别处,然后把仿若一只小羊羔的野兔放在了烧烤架上。
轻轻翻转野兔,使其受热均匀,不烧焦,虽然在山中没有什么调料,味道要差了一些,但也胜在原汁原味。
经过一段时间的烧烤,野兔的皮肤变得金黄,肉质变得嫩滑,一切简单到了把食材返璞归真的感觉,令战景逸倒是对厨艺的理解,又多出了一些新的感悟。
这一走,战景逸就走了几天,期间,他还会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后,对于身后,那种弱隐若无的窥视感。
战景逸开始很厌烦,但渐渐地,似乎已经彻底习惯了这种感觉。
或者严格点来说,是已经无所谓了。
这一刻,战景逸想的是,管你是什么东西,你要出来,就出来,不出来,就当作不存在。
而这几天的时间里,战景逸对于精神力封印的冲击越来越有成效,精神力封印上的裂痕已经变成能容纳一个拳头的大小,精神力已经基本可以自由出入了。
看来用不了几天,整个精神力上面的封印就不会存在了,届时,自己也对在这里生存多了几分把握。
总之几天走下来,战景逸反而感觉,这次恐怖空间,反而让他感觉过得非常的充实。
……
从大山里走了出来,在平原上,战景逸开始陆陆续续看到了一些村镇房间。
不过大多数都是人去楼空,一些田野早就已经荒废掉,只能模糊地看出这里曾经是一片良田。
不知道当初这里发生了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当初这里的人,消失得很突然。
因为战景逸甚至在一些保存尚好的房间衣柜里,找到了一些衣服,虽然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尘灰,但衣服看起来都保存得不错。
可惜,没有自己合适的,不需要穿戴,战景逸大概对比下就能感觉出来,要么宽大得要死,要么就是窄得很。
战景逸在这些破败的镇子里翻找了一圈,才勉强凑出一身尚好的衣服,前面不远,应该就是骨族的祖地了。
自己至少要有一件合适的衣服,不然实在有些太刺眼了,很容易被人给盯上。HTtρsΜ.Ъīqiκυ.ΠEt
就在战景逸正在试穿衣服的时候,突然,身子唰的一下骤然转过身去,眼睛冷视着身后的那道门缝。
虽然习惯了被**的感觉,可就在方才,那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战景逸迈步走到门缝前,一只手提着长刀,手指轻轻将门缝一拉。
“嗡……”
伴随着房门刺耳的嗡鸣声,战景逸探头出去左右一瞧,只有微风吹过,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
“又跑了?”
战景逸撇撇嘴,到现在,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那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一直跟着自己。
关键是,自己死活就是抓不到它,但越是抓不到,搞得战景逸就越想捉住他,这样一想,就觉得有些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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