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联邦,京都,火车站。
春城大三的学生顾曼芝和叶紫妮,约好一起乘坐火车,提前一个周返回春城,因为她们是学校学生会的干事。
学生会通知,要她们早点返校,以便做好迎接最新的一届学弟、学妹们入校。
经过和家人沟通后,两人决定作伴提前一周,乘坐开往春城的特快火车。
离别的伤感总是让人难受,但两个花季少女相伴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语,很快就把离家远行的伤感抛却脑后,两个女孩坐在一起,叽叽喳喳起来。
一路上。
随着火车轰鸣的节律,火车离开了京都,跨过了千山万水,慢慢离山城越来越近。
直到这天傍晚,夜色已渐渐浓重,两个女孩挤在车窗,看着夜色下,远处那朦朦胧胧的山城废墟轮廓。
“听说联邦已经决定要重建山城?曼芝,你听你父亲说过吗?”
顾曼芝的父亲在新月联邦工建司任职,对这方面的信息了解得非常多。
“是的,我听父亲说过,不过我听他话语中隐含忧虑,似乎重建山城也没那么容易。”
“哦,是因为凶兽吗?”
“好像是,具体的父亲也没多说,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想这应该是主要因素。”
“听说,当时山城遭遇异次元世界降临时,山城的平民死伤非常多,到现在废墟内还能清理出尸体来。”
“应该是吧,那种灾难,普通人又怎么能承受得了。”
随着你一语我一言,时间飞快逝去,特快火车距离山城越来越近。
顾曼芝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经心地抬眼一望,庞大的山城城市废墟轮廓,如同一头盘踞的巨兽,那朦朦胧胧的样子总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突然间,顾曼芝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仿佛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这个时候。
火车突然紧急制动,火车发出无比刺耳的尖锐摩擦声。
一阵惊呼声中,有些站立的乘客因为火车的紧急制动,身体站立不稳,急忙抓住身边可以固定身体的东西,但还是东倒西歪了一片。
当摔倒的人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众人的目光穿过车窗,正疑惑为什么会紧急停车。
突然听到火车头位置和位于前列的车厢内,传出不一样的喧哗声音,仿佛遇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
顾曼芝蓦地站起来,眉头紧皱,说道:“紫妮。”
“我听到了,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叶紫妮走到她的身边,也往远处望去。
同车厢的乘客,听到远处的异状,也纷纷起身,透过车窗望向前面的列车车厢。
一时间,众人震惊之余,议论不止,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有乘客走到连接两个车厢的铁门处,往前方张望。
甚至有乘客找到列车员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在这荒郊野外的停车。筆趣庫
列车员一边安抚着众多乘客,一边通过对讲机询问前方发生了什么。
其后,突然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在对讲机内突然响起!
吓得列车员手一哆嗦,对讲机掉落在车厢内,所有的乘客都一脸惊恐地盯着对讲机,仿佛担心里面突然蹦出一头凶兽。
这声音似乎是从前方的车厢内传来的,前面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所有乘客的目光从地上的对讲机收回,转头看向连接两个车厢的铁门。
仿佛希望透过那扇铁门,看到前面车厢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那边的列车员发出临死前的那种惨叫。
极为短暂的死寂后,压抑肃杀的气氛,令人窒息。
突兀,那扇连接不同车厢的铁门,似乎遭受某种巨大的力量撞击,挂在玻璃窗上的布窗帘晃动不止。
随即,一道腥红的血液泼洒飞溅,染红窗帘,并且沿着玻璃慢慢向下滑落。
此时此刻,弥漫在空气中的恐惧,如同散播混乱的魔鬼快速地蔓延,令人恐惧。
与两个女孩同车厢的乘客,全都愣了一下。
当距离铁门最近的女乘客,发出嘶声力竭的尖叫,所有乘客全都发疯一般地涌向车门,试图逃离这个如同铁皮棺材一般的死亡之地。
一时间,推搡,怒骂,踩踏,所有的乘客都仿佛疯狂了一般。
但紧锁的车门,却被紧紧地锁着,匆忙之间,无论如何也无法打开,一边的列车员被众人拥挤着,甚至连掏出紧急钥匙的动作都无法实现。
“砰!”,又是一声巨响。
似乎有一只巨兽撞击在车体上,庞大体重造成的冲击力,让整列火车都晃动了一下。
车厢内,一名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小女孩,水汪汪,不含杂质的眼睛,倒映出车厢走廊里躁动恐惧的人群与车厢门。
骤然间。
一只强壮,锋利指甲野蛮生长的爪子,撞破玻璃,蛮横地伸进这边的车厢里。
在一众乘客惊骇欲绝的注视下,连接两个车厢的铁门被那只爪子撕裂成两半。
……
山城之被称为山城,是因为这座城市坐落在郚山环绕中,城市的三边都是山岭,只有西边有道路直通外界。
经过上次的降临事件,大半个山城都被摧毁,随处可见高楼大厦的废墟。
哪怕异次元降临事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山城的重建也只是刚刚起步,城市内仍有大片的废墟等待清理。
山城外围的临时指挥中心,依然是一大片军营,军队的数量比异次元降临之时,只多不少,整个军营,到处都是军人的影踪,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离指挥中心不远处,特意清理了一大片地方,建设了一个临时的军用机场,铺设了两条飞机跑道,方便来往的军用飞机降落。
此刻,虽然天色已黑,但机场却异常的繁忙。
一架架从联邦各地奉命运输战略物资的军机,不停地起落,将一辆辆主战坦克、武器弹药和众多的军人从联邦各地运送到这里。筆趣庫
其中,就有一架银灰色的c-5银河军用运输机刚刚落地,正通过其后部的斜坡将货仓内的军用物资进行卸货,一辆辆主战坦克慢慢驶出货仓,停靠在指定的位置。
站在飞机边上的战景逸,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不由有些感慨,三年前,他还是这些军人中的一员。
如果是三年前的自己,现在肯定已经冲在了第一线,执行着最危险的任务。
但现今的他,却作为一名异变者参与其中,在现今的战争中,一名强大的异变者,只要参与其中,可以一瞬间改变战场局势。
所以,异变者往往又被称为“行走的核武器。”,在战争中,往往都是出现在最关键的时刻,从而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很多时候,不同的人,不同的命。
记得师傅说过,**决定脑袋,也就是说,你的**坐在哪里,就要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而现在的自己,既然成为了异变者,那就要起到异变者的责任。
虽然异变者能力强悍,但并不是不死之身,如果遇到真正的灾厄,还是有可能死去的。
只怕死去的时候没有价值,只要是有价值的牺牲,那就是值得的死去。
……
正当他在愣神的时候,烛龙带着两名身穿军服的军人走了过来。
看到战景逸,尤其看到那标志性的京剧脸谱面具,领头的那名年轻军官“啪”的一声立正,向着战景逸敬了一个军礼。
虽然那名年轻军官模样陌生,年纪也不大,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的样子,但他的军礼还是让战景逸不由面容一肃,虽然他已经不在军伍,但还是笔直站立,回了一个军礼。
而一边的烛龙看到这一幕,反而有些纳闷,这名军官姓管,叫管正,别看年纪轻轻,但却是山城临时指挥官铁老的随身副官。
铁老的随身副官,在部队那是见官大一级,哪怕大队长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的,而且烛龙听说,这名年轻军官家世也非凡,一旦下放到部队,最差也是个中队长。
就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人物,基本走到哪里,都是别人恭敬着他,像刚才烛龙和他交流的时候,他的鼻子都是朝着天,一副看不起烛龙的样子。
烛龙自从成为了异变者,还是第一次被人看不起,要不是这人是真的惹不起,烛龙都想揍他一顿了。
没想到,这个管正见到战景逸,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在战景逸的身边,变得毕恭毕敬,前后判若两人,要不是烛龙自己陪着他过来的,都会以为这是换了一个人。
这为什么还搞不同的对待呢?
难道,这就是强者的真正待遇?
虽然这种念头在烛龙心中一闪而过,但他却坚决不相信,因为他觉得自己绝对不比战王差,最多就是差那么一点点而已。
……
“战王先生,你好,我是管正,山城临时指挥铁先生的副官,本来你们刚到,应该安排你们先休息。”
“但刚接到一个紧急信息,山城西部的火车站附近发现有凶兽出没,一个小时后,会有一列火车通过火车站停靠,这列火车上有大量平民和来山城支援的士兵。”
“目前军方异变者都有任务在身,无法临时抽调,故铁先生希望能由你和烛龙先生,一起支援西部火车站,确保火车站和那列火车上乘客、士兵的安全。”
说完后,管正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等待他的回复,眼中充满了期待和敬佩。
战景逸沉思了一会,转头看向一边的烛龙,问道:“烛龙,你认为呢?”
烛龙有点吃惊,什么时候自己在战景逸这里这么重要了?让自己有点受宠若惊。
“我觉得应该去支援,毕竟我们来就是为了配合军方的行动。”
听到烛龙的回复,管正投过感谢的眼光,仍盯着战景逸,似乎他更想听到战景逸的回复。
“既然烛龙队长这样说,那我们义不容辞,拿上我们的武器装备,就可以出发了。”战景逸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听到他肯定的答复,管正眼中一亮,又给他和烛龙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车队,说道:“战王先生、烛龙先生,我在那边等两位。”
战景逸和烛龙答应着,走向他们刚卸下来的装备处,既然要出战,那必要的装备是必须齐备的。HTtρsΜ.Ъīqiκυ.ΠEt
看着走远的两人,一直站在管正身边的一名军人,好奇地问了一下:“管副官,那人就是传说中的战王?看起来气势也没那么强悍啊,比起我们的兵王似乎都差点。”
目光仍停留在远方的战景逸身上,管正说道:“那是你没见到他在山城降临时的威猛,现在的他仿佛绵羊一样无害,但如果上了战场,那他就是一只猛虎,一只凶悍滔天的猛虎,当初的那只青黑巨鹿就是被他杀死的。”
“我当时受铁老命令,正在一线保护重要军官,亲眼看到他的厉害,自从我发生异变,成为异变者之后,唯一在他身上感受到恐惧的力量。”
“在他杀死青黑巨鹿的那一刻,我感觉只要他一个眼神过来,我都要魂飞魄散,何况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能没有成长?”
“当时的那种切身感受,是本能在真实地提醒我,此人,只可为友,切不可为敌。”
远方的战景逸并不知道管正对自己的评价,也不知道自己在管正心中留下了一个多么无敌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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