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真的吧。”刘老汉嬉皮笑脸说道。
我一把掐住刘老汉的脖子将他拎起来抵在墙上,贴在他耳边说道:“我要确切答案,不说实话是会害死人的!”
刘老汉连忙拍着我的手,示意我放他下来。
“老大,我也不知道啊,我每次放驴都是在村子后面,当天也许驴子是热急了跑河里泡澡,一时腿滑上不来,被路过的张仙师看见了。”刘老汉咳嗽说道。“反正我是有点不信有人可以仅凭几枚铜钱,可以算到东西在哪。”
“我也不信。”
我说着,将路上买的两包烟塞在刘老汉手里,然后径直回了家。ъΙQǐkU.йEτ
到了晚上,我孤身一人来到张家大宅不远处的树林。
张家大宅极大,早年在修建的时候,为了彰显气派,外墙用的是精美雕花的铜栅栏,里面院子亭台楼阁,还有假山喷泉和露天泳池。
透过铜栅栏,隐约可见张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在餐桌上,菜品丰盛,都是各地请来的顶级厨师所做,和身后破败瓦房的村庄格格不入。
早年时期张保三兄弟被村里人看不起,整天说他们是排骨精,如今这三兄弟倒是都吃得肚大腰圆,三个人加起来都快八百斤了,他们家以前养狗时的狗食,听说都是从国外运来的顶级牛排。
此时的张大象正骑在一名佣人身上,口中喊道:“驾!驾!你要是再不爬快点,我就把鞭炮塞在你后面炸,给你加加尾气。”
“大少爷,您别给我加气,我现在就爬快点。”那名佣人讨好道。
“不行,你怎么爬得这么慢,你是几缸的?”
“大少爷,我是单缸的。”
“单缸的太慢了,我得给你加成六缸的,来啊,给我拿六个大雷过来。”张大象说道。
张大象说完,旁边的另一名佣人掏出六根雷管粗的鞭炮,那佣人吓得哆嗦,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
“大少爷,这可使不得,您把我炸坏了,可就没人给你当马骑了。”
“我不管,我就要炸你。”
张大象哈哈大笑,惹得在旁边看戏的徐婉茹忍俊不禁。
正在这时,一只飞虫突然引起张大象的注意,只见飞虫在张大象面前转圈,张大象的目光被吸引,从佣人身上跳下来,追出大门。
“看着大象别给他跑远。”
大厅内的徐婉茹叮嘱道,两名佣人当即追了出来。
树林之内,我示意张大象噤声。
等两名佣人走过之后,张大象小声说道:“这两个下人走了,你刚刚说要把会跳舞的虫子给我的。”
“这虫子是我家牛犊身上的,刚刚那两个人过来,把它吓跑了,现在肯定飞回牛身上了,你敢不敢跟我去抓?”我问道。
“那有什么不敢的,正好炸你家的牛。”
我起身牵着张大象,从大宅门口路过,不远处还有两个佣人呼喊张大象的声音。
不久之后,我牵着张大象走向祖坟地,远处隐约可见张家的矿场还在继续开工,一辆辆装满各种矿石的大车驶向公路。
这一车的矿石,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赚不来。
“你家的牛到底拴在哪,怎么还没到?”张大象不耐烦地问道。
“就在前面了,马上快到了。”我说道。
“那边太黑了,我不去了,我得回家找我妈。”张大象说着就要挣脱我的手。
我一巴掌捂在张大象的脸上,手掌盖住张大象的脸,将他的后脑勺重重拍在地上。
张大象当即口鼻流血,剧烈的疼痛让他岔了气,张嘴半天也喊不出来。
一台手机从张大象的口袋里掉落,我拾起手机,拎起张大象的脚拖向祖坟地。
祖坟地里,徐哑巴已经在此等了许久,他手拿铁锨站在我母亲的坟头,坟坑已经被挖开,露出里面的棺材板。
我将张大象扔在徐哑巴面前,说道:“小哑巴的仇我替你报了,他对我妈不敬,就让他给我妈陪葬吧。”
张大象惊恐地看着手拿铁锨凶神恶煞的徐哑巴,一只手抓住我的裤腿说道:“叔叔,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回家吧,我让我爸给你很多钱。”
我将手机录音打开,说道:“叫我二叔。”
张大象语带哭腔地喊道:“二叔……”
我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一拳打在张大象的脸上。
七孔崩血,身体痉挛。
又一拳下去,张大象的脸骨碎裂,整个头凹下去一半。
坟土埋上之后,我在徐哑巴耳边低语几句让他回了家。
张大象失踪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大凉山。wwω.ЪiqíΚù.ИěT
人人都知道张大象是首富张保的嫡长孙,张龙的长子,在大凉山,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这个张家大少爷,甚至连一个厌恶的眼神都不能有。
张龙放出狠话,如果谁敢伤害他的儿子被他知道,那就一定要弄死人全家。
另外张家还放出了悬赏,提供有用线索的人,奖一百万,谁要是能把他儿子平安带回来,奖一千万。
有钱能使鬼推磨,尽管讨厌张家的人有很多,但村民们还是三五成群地组织起来,到处寻找张大象。
而当天就有人提议让坐镇张家的张仙师算一卦。
“就是,让张仙师算一卦,他老人家能算到刘老汉家的驴在哪,那就一定能算到张家的张大象在哪。”
张仙师老脸通红,算了几个方位都没找到线索,张家人将平常和张大象接触过的所有人都查了一遍,枯井和地窖也都翻了个底朝天,毫无线索。
第三天早晨时,张龙终于坐不住了,不顾张仙师的颜面从外地请来了一帮道士,道士共有七人,听闻很是精通招魂之术。
只见七名道士端坐在大宅中间的法坛之上,围成一圈,面前分别点燃一根蜡烛,中间则有一块铜镜。
铜镜下方压的是张大象日常所穿的衣物和生辰八字。m.bīQikμ.ИěΤ
七人神情严肃,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一股阴风吹拂,院子里的温度骤然降低。
“张总,招魂镜有动静,恐怕令郎凶多吉少了。”一名道士起身说道。
围观的众人哗然,一时间哭声一片,徐婉茹一时难以接受晕了过去。
张保悲愤地对着门口围观的村民说道:“祸不及妻儿,我张保要是有什么对不住各位的地方,尽管冲着我来,搞孩子算什么男人?!”
张保眼睛通红,对那道士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能不能找到人在哪里?”
那道士闻言,对着法坛中间的铜镜说道:“张大象,你要是听得到,就指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话音刚落,只见那铜镜之上果然出现一只模糊小手的模样,指向徐家沟祖坟所在的方向。
而就在此时,徐哑巴冲进了院子里,对着张家众人大喊大叫。
张龙此时已经到了情绪崩溃的边缘,眼中的杀机掩藏不住。
“大哥,徐哑巴好像是要告诉我们什么事情。”一旁的张豹说道。
“让他写。”张龙吩咐道。
于是,徐哑巴提起笔,在摆满钞票的桌上写道:
你儿子在徐凉母亲的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