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蝗很是谨慎,紧绷着身子又在柱子后等了一刻钟,见外面没有半点声响,他才缓缓走了出来,但就在他露头的那一刹那,一道撕裂空气的寒芒朝他手腕刺去。
来不及躲闪,撕心裂肺的地惨叫声响起,**“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只见水蝗的右手手腕被**完全钉入柱子,哗啦啦的鲜血直流。
水蝗脸色惨白,借着月色看清从暗处缓缓走出之人,那张苍白阴翳的脸庞,陈皮!!!
那倒在地上的不过是一名伙计的尸体!!!
陈皮此刻表情狠戾,眼里浮现阴鸷的毒光,手里的九爪铁钩在月色下散发着森然寒意。
就在水蝗强行将右手连带着**从柱子上拔出想要捡起掉落在地的**时,那九爪铁钩破开空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他的右臂,然后在他惊恐的眼神中锋利的铁爪迅速聚拢,整条右臂被血淋淋地扯落在地!
“啊!!!啊啊啊!!!我的胳膊!!!”撕心裂肺地惨叫声甚至惊扰了夜色中的飞鸟。
然而陈皮看着他凄惨狼狈的样子,苍白的脸庞上却露出愉悦的笑容,沾染了鲜血碎肉的九爪铁钩再次朝着水蝗的右腿抓去,一瞬间锋利的铁钩就嵌入他的血肉中,陈皮拽着锁链将惨叫不已的水蝗拽出这间昏暗的屋子。
在水蝗被拽到院子中间的那一刻,他的右腿也随之断裂,凄厉的惨叫声渐渐变弱,他的身下早已汇聚成一滩猩红血泊。
水蝗知道自己死期就是今日,也不再伪装自己,像是要发泄在这人世间最后的愤怒、怨毒般,阴狠地咒骂着陈皮:“**人......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师娘报仇......你个废物,你怎么不去杀那些人!你怎么不去杀张启山!!!霍三娘!卢建勋?日寇?!”
“因为你就是个废物!你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杀不了他们!你个没用的废物!哈哈哈哈!你知道吗?你师娘是被活活憋死的,因为没有药,听说痨病没有药被憋死的时候五官都皱在一起!你那师父也是个废物!”
“他在......他在城主府跪了一夜!最后甚至要认张启山为主......可人家张大佛爷就是没有给他药......哈哈哈......你师父连你师娘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跟你一样是个废物!!!”
陈皮居高临下看着像摊烂肉一样的水蝗,眼里是淬了毒的恨意,但随着水蝗的咒骂,他脸上居然绽放出诡异病态的癫狂笑容,嘴角恨不得扯到最大,他俯下身,盯着水蝗要涣散的还带有恐惧、恨意以及不甘的眼眸,他癫笑着说道:“忘记说了......我已经不是二月红的弟子了,今日我杀了你这个废物,明日就是接替你在九门中的位置......”
“对了,你也不用不甘心,毕竟......我会送**老小都去地狱找你团聚的......你的什么外室子......是住在城南西街吧......你记得等一等他们......毕竟死相不会很好看......我怕你到时候认不出来......呵呵......哈哈哈......”
伴随着陈皮癫狂的笑意,水蝗脸上神情越发扭曲狰狞:“你......你......”
然而陈皮眼里淬毒般的快意癫狂,抬起脚踩在他的胸口处,在他惊惧怨毒的眼神下,一点一点的加重力道。
水蝗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正在缓慢断裂,他喉咙里涌出大量的带有内脏碎块的猩红血液,两只吊梢眼的眼珠也像是被充气了般满是血丝要爆出眼眶,随着最后一下挣扎痉挛,他脸上的狰狞正与他所说的痨病死相相似,俨然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这时一直躲在另一间屋内的长衫搬舵走了出来,他看到水蝗死状惨烈的尸身,眼里闪过一丝快意,但视线上移看到森寒月色下陈皮面带笑容的样子,他不禁咽下一口唾沫,浑身发毛,这位爷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他赶紧上前恭维道:“陈舵主您真是英雄人物,这水蝗平日里无恶不作,对待下面的伙计更是不当人看,非打即骂,您今日除掉他,您现在就是我们的新主子!”
然而陈皮听了这番话,只是朝他含笑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他对待你们非打即骂?所以你这才背叛了他投靠我?”
长衫搬舵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眼眸,莫名感觉心悸,脊背发寒,他勉强维持着脸上僵硬的谄媚笑容:“是......舵主您说的对,小的......”
然而没等他说完,他的胸口就被那还挂着碎肉的锋利铁爪洞穿。
猩红的血液从他的嘴里涌出,他僵硬地低头看了眼那已经嵌入胸口的铁爪,然后抬起头满眼都是疑惑与不甘,他怨恨地问道:“为......为什么......”
陈皮脸上露出苍白笑容,微微用力九爪铁钩带着一颗还鲜活跳动的心脏就甩在了地上。
随着长衫搬舵尸体倒地,陈皮眼里的癫狂神情难以抑制,弓着腰疯狂大笑的同时,磕磕绊绊地回答道:“因为......因为我也不是个好人啊!哈......哈哈......我最厌恶的就是背叛......所以你也该下去陪他了......哈......哈哈......”
师娘......姐姐......我会将他们一个个都杀了,为你报仇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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