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官差们手持锁链,将林丛云等人团团围住,粗鲁地将他们押上囚车。
囚车在崎岖的路上颠簸前行,而林丛云的心却如止水般平静。
她深知,无论前方的道路多么艰险,她都会带领着大家一起走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丛云等人被带进了阴暗潮湿的大牢,四周的石壁冰冷而坚硬,仿佛连空气都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
牢门被重重地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回荡在空旷的牢房内。
林丛云默默地坐在牢房的角落,她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穿透这层层黑暗,看到远方的光明。
方德玉和几个儿媳带着孙子孙女们都围在她身边,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解。
“娘,是不是老将军他们出了什么事?”李红穗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筆趣庫
林丛云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温和而坚定:“别怕,没事的!"
根据原主的记忆,他们在大牢的时候,会得知方老将军和他的三个儿子,都已经战死沙场的消息。
但是关于方家的两个孙辈,消息却是一片模糊,这让林丛云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或许,那两个孩子仍在人世,坚强地活着。
林丛云的面容虽然看似平静如水,但她的内心却如同狂风骤雨般翻涌。
她知道,未来的道路注定坎坷不平,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然而,她不能就此倒下,她必须坚强,她答应过原主一定要将她的家人们照顾好。
对于李红穗的问题,她现在还不能回答,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仿佛在凝聚着所有的勇气和力量。
她告诉自己,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勇往直前,为了原主的嘱托,她必须守护好这个家。
牢房内,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了四周,却照不亮人们心中的阴霾。
“娘,我们真的会被关在这里一辈子吗?”
张柳翠的小儿子方昕雨眼中闪烁着恐惧,他还只是个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张柳翠轻轻着儿子的头,眼中满是无奈和痛苦。
她的双手已经被粗糙的绳索磨得红肿,但她的语气却温柔如水:“别怕,昕雨。娘在这里,我们会一起熬过去的。”
李红穗的小女儿方昕芯,不过十岁的年纪,此刻瑟缩在墙角,眼中满是泪水,小手紧紧拽着母亲的衣角,仿佛那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曽晓钰的女儿方昕悦,只有九岁的样子,同样惊恐万分,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牢房外,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逐渐接近,狱卒的吆喝声随之响起:“都给我老实点,别想着逃跑!”
这声音如同冰冷的钢刀,刺入每个人的心中。
几个媳妇紧紧抱住各自的儿女,用着身体护住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牢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方昕芯和方昕悦两个小女孩,虽然年幼,但已经能感受到这场灾难的严重性。
她们紧紧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牢房外,狱卒的吆喝声逐渐远去,但那份压抑和恐惧却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筆趣庫
“娘,我们会死吗?”方昕芯颤抖着声音问道,小手紧紧地揪着母亲的衣角。
李红穗强忍住心中的恐惧,着女儿的头,温柔地说:“不会的,芯儿,我们会没事的。娘会保护你,一定会安全地离开这里的。”
然而,她的话语中却透露出一丝不确定和无奈,她自己也清楚,这只是一个安慰孩子的谎言。
方昕悦则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这一切,不想听到那些令人恐惧的声音。
她只想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光,可惜,那已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牢房之内,方德玉紧锁眉头,双眼闪烁着怒火与不解,自进入此地,她竟未发一言。
她转向林丛云,声音低沉而沙哑:“娘,爹和哥哥他们怎么样了?”
话语未尽,牢房外已响起声响,铁门“吱呀”一声开启,寒风随之呼啸而入。
赵天谦的身影随之映入眼帘,他身着锦衣华服,然而面上的神情却带着一种微妙的遗憾,如同月光下黯淡的银器,昔日的光泽已不复存在。
他手持明黄的圣旨,步入昏暗的牢房。
赵天谦缓缓展开圣旨,那黄色的绸缎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他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方氏一门,忠勇可嘉,然因战事失利,责令流放边疆,以赎其罪。钦此。”
念完圣旨,林丛云愣了一下,和记忆中的不一样,原主前世的罪名是与人结党怀欺,才被判的流放。
而如今,竟然是以战事失利为由,判处他们流放。
这一世,应该是赵天谦偷藏的假证被林丛云发现了,无法给将军府安上结党怀欺的罪名,这才换了一个。
看样子,上面那人是要想尽办法把他们将军府的赶尽杀绝。
林丛云的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坚定,她静静地看着赵天谦一步步靠近。
赵天谦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阴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走上前,低声在林丛云耳边说道:“我的前岳母大人,记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情。天一亮,你们就要被流放了,在出城之前把该做的事情给做了。”s:ЪiqikuΠet
林丛云心中冷笑不已,感觉赵天谦在将军府没有找到假证而受到了上面的责难。
而且,与上一世不同,这一世他们一家人甚至没能在大牢里待上三天,可见那些人对将军府的罪名有多么迫不及待。
这时,方德玉走上前,“赵天谦,你知道我父兄的消息不?”
赵天谦的眼神如寒冰般射向方德玉,嘴角挂着一丝讥讽:“圣旨上说得明白,战死失利,不是吗?”
方德玉的心瞬间像被巨石重重砸下,一股莫名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