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呢。”
文武的说话的时候表情有些拉扯,说得不太顺畅。
丁易辰也注意到了,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文武,你饿了吗?”
“饿……了,能吃吗?”
“还不能,你这么久没有进食,突然吃东西胃会承受不了。”
“那我……”
“你可以喝汤、吃稀饭。”
“好、好,那我就……就喝粥。”
文道德和管家有些听懵了。
这丁易辰之前不是交代他们,等文武醒来不能给他进食吗?
怎么现在自己却和文武商量起吃什么来了?
“但是你现在还不能喝粥。”
丁易辰继续引导着文武说话。
“那、那我饿……啊。”
“打营养针不会饿的。”
“好、好。”
“那你这会儿好好躺着,我去上下洗手间就来。”
丁易辰转身走出去。
文道德和管家也跟着走出来。
“小丁,强儿他怎么了?”
“文爷,要不咱们先到楼下去说吧?”
“好好,走,先下去。”
几个人来到一楼的客厅里。
文家的亲属见到丁易辰下来,又一个个全都沸腾起来。
他们蜂拥而上,纷纷向他讨要一些隐疾的秘方。
文道德顿时铁青着脸干咳一声。
管家连忙把人们朝两旁推,“各位各位,文爷有要事要和小丁总谈,大家散了吧啊?都回各房去吧。”
文家的亲属们翻着白眼,无奈地甩手走了。
客厅里又一如既往地安静了下来。
“嘿嘿,小丁总,让你见笑了。”
“没事,他们也就是好奇点儿而已。”
“坐吧。”
文道德率先坐下。
“小丁总,你刚才在楼上说什么?现在可以放心地说了。”
三人围着大茶几坐着,管家示意道。
丁易辰认真地看着文道德说:“文爷,有件事您得有心理准备……”
文道德一听,不等他说完就追问道:“什么心理准备?强儿他怎么了?他不是已经醒了吗?”“文爷您别着急,文少是醒了,但是暂时有点小问题,您先听我说。”
“好,你说。”
“一个人如果昏迷久了,难免大脑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如果文爷想更稳妥一些,咱们就送文少到医院去做个检查。”
他没有直接说文武有点儿不能控制自己面部表情的迹象。
语言表达能力也不及车祸前,说话吃力、语速相当缓慢,说一句话要想不少时间。
这个时候告诉他,只会令文道德难以接受。
因此只能委婉地进行引导。
“不送医院行不行?”
文道德连忙阻止道。
医院是他深恶痛绝的地方,如果不是不到万一他是不想去那个地方的。
“不送也行,如果您相信中医的针灸和治疗方法的话。”
“相信,我完全相信。”
他能不相信吗?
这次多亏了丁易辰的坚持不懈,换个人都不可能每天来偷偷摸摸地为文武针灸。
就为这事,他此时心中对丁易辰的内疚和感激之情是一样的。
有多内疚,就有多感动。
“那好,那接下去我会每隔一天来帮助文少做一针灸治疗,帮助他康复。”
“康复治疗?怎么做?”
管家纳闷儿地问道。
医院里的康复治疗他见过,家里没有那些复健设施怎么做?
“我会来给文少做针灸,每隔一天做一次,但是每天都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陪着他,帮助他一起做。”
“可以,这个完全可以做到。”
文道德连连应声。
他转头对管家道:“管家,你去安排一个人专门陪护强儿。”
“文爷,眼下不正有一位最合适的人选吗?”
管家刚走两步又回过身来说道。
“哪位?”文道德惊讶道。
“那位吴飞燕姑娘不是正好?想过去她一定会比其他人做得更加用心。”
“你是说小吴姑娘啊?只是不知道她本人什么想法?人家愿不愿意?”
“当年小吴姑娘和少爷爱得死去活来,就凭这段真情她或许会同意吧?”
丁易辰在一旁听得很不是滋味儿。
纵然他知道吴飞燕是最合适的人选,那这也的先征求人家吴飞燕的意见才行。
“对了文爷,那位小吴姑娘人呢?”
“昨夜你们走后她也回去了。”管家答道。
“这样吧管家,你一会儿就联系小吴姑娘,让她把胡海奎助理的那份工作辞了,问问她愿不愿意?”
“好,我这就去打电话。”
管家匆匆走向客厅角落矮柜上放着的电话机。
在场的三个人都以为,一通电话过去,吴飞燕立马就会迫不及待跑来。
毕竟他们在文武的卧室里,见到吴飞燕对文武感情依旧。
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胡海奎得知吴飞燕要请假的时候,不仅不乐意,还准备安排她出差。
二十分钟后。
当管家接到吴飞燕回过来的电话时,吴飞燕说她来不了,明天就要到外省去出差一点时间。
“什么?这……推不掉吗?”
“噢,那我先和文爷说一说再给你回话。”
管家说了两句话,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他走过来,低声说:“文爷,吴飞燕姑娘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外地出差,来不了了。”
“出什么差?是不是胡海奎故意刁难?”
真不愧是文道德,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这点头脑还是有的。
“也像,也不像。”管家在旁分析道。
“什么叫也像也不像?”
“吴飞燕姑娘在电话里说了,的确是要赶去外地有业务需要去做。”
“她不过就是一个助理,去不去还不是胡海奎说了算?”
文道德有些气恼。
丁易辰在一旁只听不说。
他已经猜到胡海奎的用意,想必文爷也应该能想到。
可是看他如此气愤,又像是没有想到的样子。
混道上的人霸道惯了,人家吴飞燕愿不愿意来都还没有弄清楚,这边文家就已经替她做主了。
丁易辰心中有些无奈,却也不好插嘴。
自己只不过是个局外人,这个情况连提醒都显得有些幼稚,只能在一旁保持沉默。
“管家,你这样,你替我给胡海奎打个电话!”
文道德越说越是气愤难消,跟往日丁易辰所认识的文爷完全不一样。
果然是为了儿女,天下的父母都一样,冷静不下来。
“好的,我这就打。”
管家连忙应声,并且问道:“文爷,打给胡海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