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仁县县衙之内。
一大清早,珙瑅的内室被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两个衙差把内室门口堵住,不让闲人进出,师爷和捕头正在里面陪着仵作验尸,仵作正在翻看珙瑅和暖爱爱的尸体。
只见珙瑅和暖爱爱做相互拥抱的模样,衣衫不整,两个人脖子上的静脉处都有毒蛇咬过的痕迹,血管已经发黑发硬,两个人脸色铁青,嘴唇发黑、七窍流血,死相极其恐怖和恶心~~
发现尸体的两个丫鬟到现在魂也还没有招回来,坐在角落里哭哭啼啼,另有另个丫鬟在一旁低声安慰,其他丫鬟、仆人、老妈子全都在成团成团地窃窃私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对这件诡异之事的难以理解,也有一部分人说这是报应。
不多时,仵作验尸完毕,直起身对捕头和师爷说:
“师爷,验完了,老爷和姨娘全身上下只有脖子处的毒蛇牙印,其他地方并无任何伤痕,看来是老爷和夫人就寝的时候,溜进来了毒蛇,才......”
捕头听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困惑地说:
“师爷,你听到了吗,这寒冬腊月,怎么会有毒蛇,蛇冬天不是要冬眠吗?再说,外面风大雪大,这蛇能抵挡得了?怎么会爬出来咬人?”
师爷眼珠子转了转,想了一会儿之后,对捕头说:
“捕头,你派人到院子里搜索,看看有没有蛇爬行过的痕迹,这大冬天的,如果真的有蛇在雪地上爬,肯定会有痕迹,再派人去附近的角落里找,看看有没有丢弃的麻袋、竹篓之类,这蛇如果是从外面带进来的,不可能是徒手抓来的,再仔细盘问昨天谁拿过麻袋、竹篓这类似的物件,还有现在这毒蛇毫无踪迹,叫大家都小心着点~~”
捕头听后,立即转身离开,把所有能用的衙差全都派了出去,命令传达出去之后,衙差便以珙瑅内室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开启了地毯式的搜索,可惜,直到巳时,没有一个衙差找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到午时的时候,仵作询问师爷道:
“师爷,这,让老爷和姨娘这么着也不是个事,上头派人来了没有,你派人去催催?”
师爷朝仵作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
“你就老实等着吧,哪有下面人催上面人的?暖家那边也通知了,一会儿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晓得了吧!”
时间很快过去,未时眼看已经过了一刻,查不到线索的衙差都已经散落在各处休息了,终于,在未来时二刻过去一半的时候,衙门口跑来通报说:
“暖县令到!知府大人到!”
师爷和捕头忙出门迎接,所有的丫鬟、仆人、老妈子全都安静埋头立在一边。
不多时,暖县令扶着知府大人慌慌张张又满脸悲愤地奔到了内室,他们身后跟着几十个衙差!这暖县令是隔仁县邻县合买县的县令,长得人高马大,满脸横肉,暖知府是暖县令的爹,长得老奸巨猾,一对小眼睛看上去总是在盘算着什么一般。
暖县令和暖知府两人刚走到床边,就看见的自己的妹妹和女儿衣衫不整地死挺在床上,又赶忙转身,仵作赶忙上去禀告说:
“知府大人,县令大人,珙老爷和姨娘都是被毒蛇咬死的,小的已经查验清楚了,还请大人示下。”
知府大人听后震怒,厉声吼道:
“胡说八道,这寒冬腊月,哪里的蛇也不敢爬出来!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说到这里,他扭头对暖县令说:
“儿子,你去把原配和她的子女都抓来,这件事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师爷听后忙上前阻止道:
“知府大人,这件事有误会,这县令夫人她和她的一双儿女常年被关在偏院,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看守,他们完全没有作案时间呀,还有,昨天二少爷去参加八城城主的婚礼,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也根本不在场......”
暖知府听后,扭头用能杀人的眼神看着师爷,低声警告说:
“我女儿活着的时候,就曾跟我哭诉,这个县令夫人日日为难她,如今我女儿死了,我要她一家三口陪葬!”
说完,暖知府扭头对暖县令说:
“你,派我们的人去,把那个**人和她的子女抓过来严刑拷问!至于那个小的,等他从八城回来,再抓也不迟!”
师爷见这知府大人颠倒黑白,也就不敢再替八美雪辩解了,选择安静地站到一边。
暖县令得话,便走到门口,打发班头去抓人,班头得话立即带了五六个人衙差,持大刀急急朝偏院奔去。
另外一边,偏院之内,当八雪美听闻珙瑅和暖爱爱被毒蛇双双咬死之后,她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觉得日子总算是能看到一些光了,便和香娟开始细细打扮起来,她想以最美的状态,去迎接珙瑅的死。
打扮好之后,八雪美便和香娟便安静地坐等老妈子带来天大的好消息,不料,等到未时三刻的时候,偏院突然闯进来五六个衙差,都是八雪美没有见过的。
八雪美把香娟保护在身后,厉声朝着门口的衙差质问道:
“你们是谁!为什么闯进来!”
谁料对方根本不听八雪美讲话,二话不说,上前就把八雪美和香娟绑了,送到了暖知府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