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蠢到觉得他能劝得动君智文,那个位置,大多数人抵抗不了它的诱惑。
小时候哥哥一句想当皇帝,他便开始学习帝王之术,兵法,用人之道……他不知道学了多少东西,才能让这些年君智文走的顺利一些。
如今看来,错了吗?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能看出来,如今的君智文手段狠厉,那个偏远的村庄,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愿意相信。
君胜润深深看了一眼杯子自嘲一笑“果真是学着学着,心里就把天下装了进去。”
君智文带着莫扶桑行走在街上,二人像一对普通得再普通的情人,走走停停。
莫北歌站在不远处的街对面,明眸皓齿朝着莫扶桑伸出手。
少女眼睛一亮,哪里还记得君智文,朝着莫北歌跑了过去“姐姐!”
“我来接你回家了,桑桑。”看着抱着她胳膊的人,莫北歌摸了摸她的脑袋。
君智文缓缓走了过来,莫北歌微微颔首“四皇子,回见。”
“莫大小姐,你……”
“皇兄,该回了。”君胜润拍了拍他的肩膀,君智文这才作罢。
“胜润,怎么样?”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君胜润半晌没有回应,叹息一声摇摇头“哥,她乃至整个莫家,都不是我们能掌控的,莫家大小姐,世间罕见的奇女子。”
“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不能掌控?”君智文哪里还有方才温润君子的模样,语气带着几分不屑。
身旁的人突然停住脚步,眼神中带上了几分失望“皇兄,你相信我吗?”
君智文迟疑一瞬随即肯定“相信。”
“那就别和莫大小姐作对,别动莫家人。”说完君胜润便离开了。
君智文皱着眉头,冷哧一声“莫扶桑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傻弟弟,我怎么可能放过莫家这一块肥肉。”
夜晚,莫北歌舒坦的洗了个澡后,穿着寝衣爬上了床上,抱着被子昏昏欲睡。
随即一个激灵,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窗外,怎么还没来呢?他不来她怎么睡得着?
某女这么想着,完全忘记刚刚已经睡着过了。
又从床上爬起来,搬了张凳子,打开窗户,趴在窗台坐在窗边。
君北凰来时,子时已过,看着趴在窗台已经睡着,被冻得有些发抖的人儿,连忙脱下披风给她盖上。
关上窗户后,才把人抱起来往床上走。
感受到温暖的体温和熟悉的气息,睁了睁眼又闭上了,两只手扑腾两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迷迷糊糊说着话,似乎有些委屈“大北,你怎么这么晚?”
君北凰脚步一顿,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不忍心将人吵醒。
将人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好梦。”
莫北歌死死抓着他的手,他也就没准备走,坐在床边靠着床沿,闭目养神。
前一天吹了风,半夜睁眼时候莫北歌只感觉起飞了…
演戏的心情也没了,嗓子干疼“君北凰,去给我倒杯水。”
君北凰几乎在她睁眼的同时,已经清醒,听着她颐指气使的使唤他,挑挑眉。
早在她睡醒之前,水就准备好了。
只是这怕才是她的真面目吧,想到此有些好笑,真是辛苦她在他面前演戏了。
将人捞进怀里,被褥裹了个严实,莫北歌像个蚕蛹,君北凰一手抱着她,一手拿着杯子,她就不管了,只吨吨吨的喝水。
喝完水嗓子舒服了,脑袋要爆炸了,不停的拿额头撞着他的胸口“好疼,呜呜呜,君北凰,好疼,脑袋疼。”
一手放在胸口,怕她撞得更厉害“纪黎,去抓个太医过来。”
纪黎“……是。”
不多时,离丞相府最近倒霉太医鞋都没穿,被纪黎提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场景,太医恨不得自剜双目,跪了下来眼睛看着地板“摄政王殿下,臣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
“过来,替她把脉,她头疼。”君北凰对别人可没对莫北歌那么有耐心。
怀中的人唯一露出来的脑袋还在不停的撞着他,莫北歌也痛的睡不着。
被裹成这样,她也没办法给自己扎针,只能撞他了……要痛一起痛!!!谁让夫妻本是同林鸟呢!
莫北歌脑子里思绪纷乱。
太医战战兢兢抬起头,他这一生如履薄冰啊……“殿下,要把莫大小姐的手放出来。”
莫北歌听到这句话已经开始蛄蛹,想要把手露出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如君北凰稍稍松了松手。
太医诊脉后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绝症。
“摄政王殿下,莫小姐是感染风寒,头部吹了风,我给您开服药,喝了睡一觉就能缓解。”
“纪黎。带胡太医去抓药。煎好了送过来。”
“明白。”
莫北歌一只手自由了,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也想蛄蛹出来,脑袋懵懵的,身体好热…
黑色的大眼睛里面满是迷离,终于把第二只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看着君北凰眨了眨眼,笑了出来。
“啪”的一声两只手打在了君北凰脸上,揉搓着,男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她便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大北~”
君北凰“……”不就一个巴掌,不就揉两下脸。她开心就好。
下一秒他就开心不起来了,莫北歌抱着他,一口啃在了他脸上。
不痛,有些痒,君北凰眸子里冒了些火星子,声音暗哑,却一点没有阻止她的动作“乖一点。”
莫北歌咬着不肯松,不依不饶。片刻后从脸往下,脖子上留下一个牙印,还不忘嘟囔“让你天天调戏我。”
“让你调戏。”
“让你调戏。”
说一次啃一次,君北凰难受极了,将人重新“打包”好。
放在床上,自己一起躺了下去,让莫北歌背对着他,抱着还不死心在被子里蛄蛹的人。
“君北凰,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竟然关我,快放我出去!!!我要生气了!”
好在莫北歌这里位置偏僻,纪黎也给云苒下了**,不然她这一嗓子,非得把自己清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