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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校尉打完五廷杖后,又换第三位校尉接着打廷杖,然后又换了第四位校尉接手打最后五下廷杖。
欧阳子士对这几位廷杖校尉都非常满意,他们打廷杖都非常卖力,看得出他们已经用尽全力了。整个廷杖现场都打的跟屠宰场似的,声势浩大,惨绝人寰,每一廷杖都打的朱平安平开肉绽,每一廷杖都打的朱平安杀猪一样扯着嗓子惨嚎。
但是
奈何奈何可奈何
奈何朱平安这小**命太硬了!
尽管每一廷杖都打的朱平安惨嚎不已,可是朱平安这小**惨嚎归惨嚎,就是不挂,连昏厥都没有,相反,欧阳子士还觉得朱平安似乎越惨嚎越欢实了。
还真是泥土里刨食的乡下人出身,皮糙肉厚命**,**的阎王爷都不收。
欧阳子士在心里不住的咒骂朱平安,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廷杖放水,在他看来,这廷杖不仅没有放水,反而因为他塞银票,而打的更重了,每一杖杖都凶残的一塌糊涂,完全是要打死朱平安的节奏,朱平安叫的那叫一个惨,都听哭了好多围观的人呢。
不是校尉们不给力,怪只怪朱平安的**命太硬了,而廷杖也打的太少了。朱平安这个马屁精,为杨逆求情时竟然也不忘先拍圣上马屁,拍的圣上破例只下旨打朱平安二十廷杖,要是能打三十廷杖的话,照今天这种打法,朱平安指定被打成一条死狗了。
“可惜啊,朱平安这个泥腿子的**命也太硬了,这样都打不死他。”欧阳子士看着场上越惨嚎越欢实的朱平安,可惜的咬牙切齿咬的牙根子都疼了,整张脸都扭曲变形了。
“是啊,可惜只有二十廷杖,要是能多打十廷杖,指定能打死这个小**。”罗龙文可惜的捶胸顿足,就跟错失了一个亿似的,与欧阳子士相视一眼,叹息不已。
袁炜也是一脸的可惜,不过看着朱平安被打的惨嚎不已,心里面也很满意了。
“啪!”
最后一记廷杖打完了,朱平安惯例似的扯着嗓子嚎了一声,头发都已经凌乱了,脸上脏兮兮的,看上去很是凄惨。
其实,一开始打廷杖的时候,朱平安惨嚎,那是真疼的控制不住,后面其实没那么疼了,不过演戏演全套嘛,别让人看出廷杖放水了,省的给冯保还有校尉们添麻烦。当然,这也是一种自保,自己被打的越惨,不满自己为杨继盛求情的人,才能出出气。
冯保听着朱平安的惨嚎声,心里面对朱平安感激不已,他是常年在嘉靖帝脚下伺候的人,察言观色的功力可是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高好几个段位,伴君如伴虎啊,功力不高能行吗。朱平安惯例似的扯着嗓子惨嚎的良苦用心,他能看得出来,朱平安这样不顾颜面的惨嚎是为了遮掩廷杖放水,是为了不给自己等人添麻烦啊。要知道,读书人最是要面子了啊。
“小朱大人,您多多保重,回去好生将养着,杂家得向圣上复旨去了。”廷杖打完之后,冯保向朱平安拱手告辞,他身为监刑官要在廷杖执行完毕后第一时间去西苑复旨。
“咳咳,冯公公慢走,请恕平安不能相送了。”朱平安在地上趴着,颤巍巍的举起手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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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大人勿动,好生将养着,杂家告辞了。”冯保关心的制止了朱平安,告辞准备离去。
“朱哥哥,呜呜呜……”
“姑爷,呜呜呜……”
冯保还未来得及离开,李姝和画儿、琴儿他们就已经哭着跑来,一**就将告辞的冯保给挤到边上去了,蹲在地上,团团围着朱平安察看伤势,心疼的啪嗒啪嗒的直掉眼泪。
有家真好,有人关心真好啊,冯保眼羡的看着这一幕,远远的向朱平安拱了拱手,带着内侍们转身回西苑复旨。
毕竟是廷杖,尽管放水严重,但是三十廷杖下来,朱平安那原本白嫩的**,此刻已是血肉模糊一片,伤口狰狞,看上去很是吓人。周边的麻布上,也是血迹斑斑。
“呜呜呜,怎么给打成这样了……”李姝看到朱平安血肉模糊的臀腿,心疼的像刀绞一样,眼泪呜呜的往下流,颤抖着纤纤玉手**一下,可是又怕弄痛朱平安,就这么停在朱平安**一厘米处,眼睛都哭肿了。
“啊……呜呜呜……姑爷的**都被打烂了,这得多疼啊……”包子小丫鬟画儿只看了一眼朱平安的伤势,便啊一声颤抖着一双小胖手捂住了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的挪开小胖手,露出了一双兔子似的红眼睛,亮晶晶的泪珠子骨碌碌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琴儿也是不住的抹眼泪。
“咳咳,看着吓人,其实不怎么痛。”虽然知道她们是关心,可是被她们几个女生这样盯着**看,朱平安也忍不住老脸通红,很是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安慰她们。
“骗人,**都快被打烂了,怎么会不痛……”李姝撅起小嘴,心疼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几滴热泪落在了朱平安**上。
眼泪中含有无机盐成分,落在伤口上就跟往伤口上撒盐一样,朱平安**蛋子条件反射的一哆嗦。
“对不起,朱哥哥……”李姝见状,眼泪落得更多了。
“没事,眼泪杀菌消毒,对伤口恢复好。”朱平安忍着痛,笑了笑,安慰李姝。
“消毒我知道,杀菌又是什么,你这坏人惯会糊人。你忍着点痛,我让他们把你抬到软榻上。”李姝流着眼泪,起身招呼刘大刀他们。
刘大刀、刘大锤他们早就准备好软榻了,这会将软榻抬了过来,在李姝的指派下,放在地上,接着小心翼翼的将朱平安抬起来放在软榻上。
抬起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扯动伤口,让朱平安忍不住呻吟两声。
“轻点,轻点你们……”李姝在后面心疼的不行,瞪了刘大刀他们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