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虚弱地说道。
"结束了。"离焱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一切都结束了。"
李阳和夏元走上前来。
"还好..."夏元松了口气，"总算及时阻止了。"
李阳点头："不过..."
他看向远方。
天际依然有着不详的气息在蔓延。
"这恐怕只是个开始。"
离焱也抬头望去：
"是啊...其他继承者..."
"他们或许也都在尝试同样的事情。"
"而且..."他苦笑，
"可能会有比献祭神核更加极端的方法。"
四人沉默地站在残破的大地上。
天边，乌云依然在翻滚。
这场关于神力与混沌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李阳看着远方阴云密布的天空，若有所思：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其他继承者恐怕也在寻求突破的方法。"
"而且..."夏元补充道，
"既然有人选择献祭神核，就一定会有人想出更极端的手段。"
炎月虚弱地开口："确实...我知道...有人在研究更可怕的仪式..."
"什么仪式？"李阳问道。
"献祭...整个位面..."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都震惊地看向她。
"这..."离焱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就算是继承者也没有这种能力。"
炎月摇头："单个继承者当然做不到，但如果是多个继承者联手..."
"而且..."她艰难地说道，"他们找到了一个古老的祭坛。"
"传说中...那里曾经是最初的神明陨落之地。"
李阳眉头紧锁："在哪？"
"西方...极地冰原的深处。"
"那里有一座永恒冰封的神殿。"
"据说...只要在特定的时机，用足够多的神力激活祭坛..."
"就能引发一场波及整个位面的献祭。"
夏元皱眉：
"所以他们的目标是..."
"用整个位面的生命为代价，换取真正的神明之力。"
离焱接过话头。
"疯子..."他咬牙，"这简直是..."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大地开始龟裂。
无数诡异的符文从裂缝中涌出，在天空中交织成一幅奇特的图案。
"已经开始了..."
炎月脸色苍白。
"他们在召集所有愿意参与的继承者。"
李阳立刻问道："还有多长时间？"
"三天..."炎月回答，"祭坛需要三天时间充能。"
"但是..."她话锋一转，
"现在阻止还来得及。"
"什么意思？"夏元追问。
"仪式虽然强大，但也有弱点。"
"那就是..."她指着天空中的符文，
"必须保持所有参与者的神力同步。"
"如果能够打破这种平衡..."
"整个仪式就会崩溃。"
李阳点头：
"所以我们要..."
"没错。"炎月说道，"必须赶在他们完成仪式之前，破坏这种平衡。"
"只是..."她看向自己空洞的胸口，"以我现在的状态..."
"你休息就好。"离焱说道，
"这件事交给我们。"
"不..."炎月摇头，
"你们需要我。"
"虽然失去了神核，但我对混沌之力的理解或许能帮上忙。"
"而且..."她苦笑，"这也算是一种赎罪吧。"
李阳沉吟片刻，最终点头：
"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一旦发现身体撑不住，立刻停手。"
炎月点头。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符文突然剧烈波动。
一个巨大的传送门缓缓打开。
"看来..."夏元说道，
"他们已经准备出发了。"
"我们也该行动了。"李阳环顾四周。
远处，越来越多的继承者正在向传送门聚集。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不同的神力波动。
但相同的是，那股狂热而扭曲的气息。
"走吧。"
李阳说道，
"时间不多了。"
四人对视一眼，立刻动身。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要去哪啊？"
李阳猛地转身。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铠甲，但表面却布满了类似脓疮的突起。
"灰银..."离焱低声道，"你怎么..."
"来邀请你们啊。"
灰银笑道，
"仪式需要更多的参与者。"
"尤其是..."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李阳，
"拥有特殊能力的继承者。"
李阳冷笑：
"抱歉，不感兴趣。"
"是吗？"灰银歪着头，
"那你们准备去极地冰原做什么？"
"难道..."他笑容扭曲，"是想阻止我们？"
话音未落，他身上的铠甲突然蠕动起来。
那些脓疮般的突起纷纷裂开，露出内里蕴含的混沌之力。
"你以为..."李阳正要说话，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
灰银身上的混沌之力...似乎和之前遇到的都不太一样。
更加...诡异。
"怎么？"灰银狞笑，"发现了吗？"
"这可是比献祭神核更高级的法门。"
"想知道是什么吗？"
不等其他人回答，他就主动解释：
"这是...污染。"
"让神力与混沌真正融为一体的方法。"
说着，他举起手。
铠甲上的突起开始剧烈蠕动，化作无数触须向四周蔓延。
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污染，变得扭曲而腐朽。
"你..."离焱瞳孔一缩，"疯了吗？"
"这种程度的污染...就算是继承者也承受不住！"
"谁说要承受了？"灰银大笑，
"这本来就是要让一切都腐朽，然后在污染中重生！"
说着，他猛地挥手。
无数触须如同毒蛇般袭来。
李阳立刻开启【世界吞噬者】。
黑色漩涡出现在空中，想要吞噬那些触须。
然而这一次，效果极其有限。
那些触须不但没有被吞噬，反而顺着漩涡的力量爬了上来。
"小心！"
夏元大喊一声。
金乌之力瞬间爆发，将触须逼退。
但很快，更多的触须就从四面八方涌来。
而且它们还在不断繁殖、分裂。
眨眼间，整个空间都被一张巨大的网笼罩。
"这下..."灰银得意地说，"看你们往哪跑！"
李阳冷静地观察着四周不断蔓延的触须网络。
每一根触须都在不断分裂，增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他轻声说道，
"看来你不只是污染了神力，连自己的意识都一起污染了。"
灰银狞笑：
"这才是进化！只有在彻底的腐朽中，才能诞生真正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