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娟也点头:“有容姐姐说得对,只要我们全家在一起,我宁愿过穷日子,也不愿坤郎这么辛苦,整天流血打仗。”
两个小丫头,都很天真。
要是靠着种田打猎和纺线,叶坤真的养不活这些人啊。
“我保证,会有太平盛世的那一天。”
叶坤点点头,拉着姜有容和刘月娟的手:“可是现在不行,我必须扩大地盘,增加实力,才能让别人不敢进犯我们。要不,今天是长沙鲁表,明天就是荆州魏定山,后天还有东巴郡刘栋梁。”
刘月娟想了想:“魏定山,是我母亲的舅舅,常年都有书信和礼物来往。坤郎,你可以写封信,联系一下。”
叶坤笑道:“我早就想过,打算让侯七去送信。可是你舅舅侯七,断了腿还没康复,走不了啊。等我打长沙回来,再商量这个事吧。”
刘月娟点头。
姜有容知道叶坤军务繁忙,不敢多打扰,叮嘱了几句,和刘月娟一起告辞。
叶坤立刻整顿军备,打算午后出发。
城里的防务,交给了姜老五。
还有秦丑和姜有宝,一起配合姜老五。
午饭后,秦二午为先锋,带着八百骑兵和一千多步兵,直扑双丫山。
叶坤随后,带着剩余部队,押着辎重和小部分粮草,追着秦二午而去。
急行军七十里,半夜抵达双丫山,在双丫山休息。HTtρsΜ.Ъīqiκυ.ΠEt
王保和关勇,早就等在双丫山了,还把孔敦的败兵痛殴了一顿,斩首三百,俘虏二百。
孔敦的部队,除了战死和被俘的,其余大多逃散。
经过双丫山一战,孔敦只剩下十几个人,突围向天门郡,会合鲁表而去。
而且孔敦自己也**中箭,能不能活下去,还是未知之数。
叶坤点点头,召集俘虏中的小队长,询问情况。
根据俘虏们的说法,长沙的留守兵力,不足一万,而且都是老弱病残,战斗力不强。
这些低级军官,都纷纷表态:
“叶大人,我们愿意跟着你。鲁表非常凶残,对于打了败仗的兵卒,全部坑杀。所以,你放了我们,我们回去也是个死,还不如跟着你搏一搏。”
“那好,我带着你们打进长沙城,抢了鲁表的金银财宝!”
叶坤点头,又是一番安排。
次日上午,大部队继续向长沙进发。
双丫山距离长沙,只有一百里出头。
当天晚上,叶坤大部队在长沙城西侧二十里外暂歇,命令先锋爆破组便衣先行。
自己点起一千轻骑兵,熄了火把,悄悄跟上。
两个爆破小组,在秦二午的亲自带领下,半夜时分抵达长沙城下。
在西门和北门外,便衣组身穿黑衣,潜入护城河,悄悄地将两个火药铜罐子,抵在城门的门轴位置。
这是特制的大号铜罐子,里面压满了颗粒化的黑火药,装药量一百斤。
颗粒化的黑火药,威力会提升两三倍。
铜罐子外面,又用沙袋抵住,让爆破力重点冲击城门。
长沙城的防守意识很松,城头上的守军在睡觉,对城下的动静,竟然一无所知!
而且城下的吊桥,晚上也没收,让便衣爆破组长驱直入,抵达城门下。ъΙQǐkU.йEτ
爆破组安排好引线,盖上引火的燃烧弹油布,立刻撤退。
秦二午在城外,一支火箭射出。
轰——!
一声巨响,城下腾起硝烟,城门的门轴被炸断,半扇门直接坍塌。
叶坤收来的三百个长沙降兵,带头冲入城中,高举刀枪大叫:“荆州十万大军杀到,投降不杀!”
荆州军对于长沙军,是个巨大的威胁。
所以,叶坤狐假虎威,借用荆州兵的威名,震慑长沙守军。
长沙守军都在睡觉,被一声巨响惊醒,还呆头呆脑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城头上的守军,看见大部队进城,更是吓得尿了裤子,直接抱头投降。
叶坤留下两百人马,迅速控制西门和守军将领,剩下的兵马,在长沙降兵的带领下,兵分几路,扑向其他三门。
秦二午带主力兵马,抢占军库,控制军营。
叶坤亲自带两百人,扑向长沙郡守府,先锋翻墙而过,再打开大门,接应大部队,抓捕了鲁表全家八十七口!
半夜里行动,非常顺利。
长沙守军不知道具体情况,真以为荆州十万大军打来,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纷纷束手就擒。
长沙守将、上将金道荣,是鲁表的小舅子,贪生怕死,表示愿意投降。
叶坤命令亲兵,押着金道荣,去招降城中各部兵马,兵不血刃。
天亮时分,叶坤的后部陆续赶到,接近五千人马,死死控制了长沙城。
叶坤也累得半死。
将士们也差不多,很累,但是很兴奋。
叶坤命令城内戒严,任何人不得出门。封锁四门,解除所有降兵的武装,集中看守,然后清点库房财产。
降兵们的武装被解除,身上没有铠甲,手里没有兵器,就再不敢反扑了,都老老实实,排队坐在校场里。
长沙下辖七个县,能养五万大军,比天门郡更加富裕,府库充足,钱粮如山。
郡守鲁表贪婪,敛财无数,府中金银成堆。wwω.ЪiqíΚù.ИěT
叶坤也知道这些**们喜欢藏金埋金,把鲁表老婆金氏和儿女们叫过来,砍了两个奴才,一顿恐吓,让她们老实交代藏宝之地。
金氏吓得老脸惨白,老老实实交代所有财产。
叶坤很满意,派人搜出鲁表的所有金银财宝,清点,登记造册,查封。
忙碌到午饭前,叶坤又带着亲兵,去拜访城中几个大乡绅,还有一些名人儒士。
乡绅儒士们,都心惊胆战,不知道叶坤的意思,纷纷奉上金银财物。
叶坤摆摆手,笑道:
“各位乡绅,我此来只为报仇,鲁表抢我慈姑县和陵山县,攻打平野县,杀了我许多兄弟。而且,他又在天门郡治丧期间,发兵进犯,实在天理难容。我只找鲁表,与各位毫无关系,保证秋毫无犯。”
乡绅们都松了一口气,各自抱拳感谢,口称叶坤仁义。
叶坤又说道:“目前城中混乱,希望各位继续留在家中,非必要不出门,以免误伤。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
乡绅们都有吃有喝的,呆在家里也没事,一个个抱拳说道:“我们听叶大人的吩咐。”
叶坤又安抚一番,这才去吃东西休息。
天黑时分,西门外火把明亮,喊杀声震天。
亲兵来报:“叶大人,鲁表被上官季夫杀败,领着三千多败兵,返回长沙,正在西门外怒骂。”
叶坤一笑:“来人,把金道荣和鲁表全家八十七口,全部押上城头!”
城池已经落在叶坤的手里,鲁表想打进来,是不可能的。
而且,叶坤还有人质在手。
鲁表全家,都被押上城头,哭喊声震天。
叶坤举起望远镜看了看,鲁表的部队,一个个衣衫不整,铠甲不全,显然被上官季夫打得很惨。
秦二午好战,低声说道:“大哥,对方疲弱之兵,不堪一击。我带一千兵马杀出,就可以将之击溃!”
叶坤同意了秦二午的建议:“你去准备,等你冲出城门,我就放一波重箭,收割敌军!”
秦二午一瘸一拐的,带着谭八卯下去了。
叶坤手指鲁表,骂道:
“鲁表,你一把年纪,长沙名士,为何抢我慈姑县陵山县,又在上官季夫丧父期间,兴兵来犯?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局势,也是你自找的。**都在城头,有种的,放箭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