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容和二妹三妹,得知老爹和大哥被人打了,都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有容,你别哭了。”
叶坤安慰姜有容,笑道:“你现在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去姜河头村,看看那个姜老五,怎么打断我的腿。”
好歹自己现在,也是代理县尉。
这条腿,这么容易被打断?
姜有容擦擦眼泪,带着二妹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娘家。
叶坤又把秦二午叫来,一番低声吩咐。
秦二午点头,立刻去准备。
薛三姑叫道:“姑爷,你带上打虎队,把姜老五狠狠打一顿,给我男人报仇啊。”
叶坤点头笑道:“大嫂子放心,我知道的。”
不多久,姜有容和二妹收拾妥当,带着三妹有才,上了门前的马车。
薛三姑也坐了上去。
叶坤骑着马,让秦二午赶着马车。
午饭前,大家来到姜河头村。
刚一进村,就被姜老五等人发现了。
因为他们兄弟也知道,薛三姑去草庙村搬救兵了。
叶坤先看完岳父姜国柱,还有大舅哥姜有宝。
姜国柱还好,就是脸上乌青,被打成了熊猫眼。
姜有宝就比较惨了,脑袋被打破了,此刻包着布。
腿也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的。
看见叶坤,姜国柱老泪纵横:
“姑爷,我们被人欺负啦,不过,你也不要报仇了,在姜河头,我们惹不起人家。”
老岳父还算忠厚,不敢惹事,也不想把叶坤拉下水。
当然了,姜国柱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女婿,已经做了本县的代理县尉。
整个姜河头村,也没人知道叶坤现在的县尉身份。
姜有宝却大叫:“姑爷,你把草庙村打虎队带来,给我弄死他们!”
叶坤点点头,问道:“姜河头村,姜家的族长是谁啊?”
“族长就是姜老五的老爹,他儿子打我,他还在后面指挥!”姜有宝说道。筆趣庫
叶坤点点头,出门来看。
姜老五家,住在村子前面一排。
此刻,姜老五几兄弟,还有几个叔伯兄弟,各自带着鱼叉木棍,一起走来。
骂骂咧咧,气势汹汹。
秦二午担心叶坤吃亏,提着短弩,站在叶坤的身后。
“嘿嘿,叶大郎,你带着个瘸子,来找我们打架啊!”姜老五哈哈大笑,很嚣张地走来,瞪眼道:
“姜国柱和姜有宝,就是我打的,你想怎么样?”
就叶坤和秦二午这模样,姜老五根本就没看在眼里。
一个白面小伙,一个瘸子,根本没有威慑力啊。
秦二午气得大骂:“老子瘸了腿,也能打过你,信不信老子一箭**你?”
秦二午这货,人狠话不多。
把他逼急了,他真的敢放箭杀人!
“二午,不得无礼。”
叶坤却文质彬彬,冲着姜老五等人抱拳,笑道:
“在下叶大郎,虽然是姜河头的姑爷,但是人穷礼短,一直也没拜会过各位亲戚和叔伯兄弟,得罪,得罪。”
先礼后兵嘛,免得人家说自己以势压人。
姜老五以为叶坤害怕了,哈哈笑道:
“叶大郎,你怕了就好。我警告你,立刻停止在我们姜河头村附近收购麻丝。以后,你还是我们姜河头的姑爷,我们以礼相待。如果继续收购麻丝,跟我作对,别怪我不客气!”
身后,姜老五的兄弟们都纷纷大叫:
“再敢来收购麻丝,就打断他的腿,什么**姑爷?”
姜有容快急哭了,冲着姜老五等人施礼:
“各位哥哥叔叔,我们不收麻丝了就是,请不要动怒,有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
二妹有德抱着三妹,在一边瑟瑟发抖。
姜老五手指姜有容,瞪眼骂道:“谁跟你一家人?你嫁出去,就是叶家的人了!”
叶坤点点头,冲着秦二午使个眼色。
今日之事,可怪不得我。
秦二午会意,端起弓弩向天发射。
崩……
啾啾——!
响箭冲天而去,发出刺耳的哨声。
一支穿云箭,各地英豪来相见!
“杀呀——!”筆趣庫
草庙村的二十多个打虎队员,分为两队,身披轻甲,手持弓弩,身后背着大刀长矛,由燕六亥和王大奎带领,从村子东西两头杀来。
姜老五等人傻眼了。
还没反应过来,打虎队已经杀到,将姜老五等人全部包围。
姜有宝和薛三姑大喜过望,一起叫道:“姑爷,给我打断姜老五的腿!”
“行了,我知道怎么做。”
叶坤瞪了姜有宝一眼,冲着姜老五笑道:
“姜老五,你刚才要打断我的腿,不知道要我的左腿,还是右腿?还是两个腿,一起要?”筆趣庫
姜老五看了看杀气腾腾的打虎队,头上冒汗,结结巴巴:“我、我我……”
秦二午上去一脚:“他**,还敢骂我瘸子吗?”
姜老五的叔伯兄弟们,都面色如土,不敢说一句话。
“等等!”
忽然间一声大喝,一个老者快步走来。
姜有宝悄悄告诉叶坤:“姑爷,这老头就是姜老五的爹,我们姜河头的族长,姜国雄。”
说话间,姜国雄走了过来。
叶坤打量着姜国雄,也不说话。
姜国雄看了看形势,冲着叶坤抱拳说道:
“这就是叶大郎,有容的女婿,我们姜河头的姑爷吧?”
叶坤点点头,手指姜老五等人,笑道:“他们刚才叫我**姑爷,还要打断我的腿。”
“那是他们不懂礼数,请姑爷原谅。”
姜国雄整整衣服,冲着叶坤鞠躬:“老汉姜国雄,是姜河头的族长,在这里,给姑爷赔礼了。希望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们这一次。”
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家伙狡猾着呢。
叶坤点头:“既然族长这么说,我就原谅他们了。可是他们还打了我岳父和大舅哥,这个怎么办?”
“对,他们还打了我爹和我!”姜有宝大叫。
“有宝,闭嘴!”
姜国雄很凶,瞪了姜有宝一眼,冲着叶坤傲然说道:
“我是族长,打架的事,我自然会处理,就不劳姑爷操心了。你虽然是我们姜河头的姑爷,但毕竟是外人,没资格过问这些事。”
自古以来,皇权不下乡。
乡里纷争,一般都是族长说了算。
一边的姜老五等人,终于反应过来,纷纷大叫:“对呀,这是我们姜家的事,关你屁事。”
姜国雄摆摆手,制止了姜老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叶坤:
“姑爷,虽然你现在有点小钱了,但是和我一样,也是个黔首布衣。你带着草庙村打虎队,来到我们姜河头,舞刀弄枪的,想干什么?信不信,我去县里告你一状,请县里的大老爷们,给我们评评理?”
叶坤饶有兴趣地看着姜国雄:“族长,你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