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准备以他的伤势为借口,把霁文康抓到刑部了?
真是个好主意!
到时候他这苦主也可光明正大出入刑部,不用再费心找借口了。
傅兄真是机智!
芮远光不由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神情顺从道:“好的,傅兄,我一定全力配合。”
见他遭遇如此劫难,却还强颜欢笑的,全身心配合她,傅玉棠心里苦涩极了,勉强一笑,扬声叫来王大贵,让王大贵带他去找后院验伤。
自己则孤零零坐在大厅里,望着芮远光的背影,眼里充满了悲伤。
王大贵将人带给俞仕后,重新返回前院大厅,看到傅玉棠单手撑在额头上,口中连连叹气,一副难过不已的样子,不由顿了一顿,放轻了脚步,上前询问道:“大人,何故伤心?”
傅玉棠闻声,抬起头,张口欲言。
下一秒,似想到了什么,又缓缓闭上嘴巴。
怔怔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大贵,你有拿个汤匙给俞伯吗?”
王大贵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汤匙?用来做什么?”
为什么要给俞仕汤匙呢?
“就是让俞伯帮远光掏一掏那啥啊!”傅玉棠再次叹了口气,招呼王大贵上前来,低声把芮远光的遭遇说了一遍,忧心道:“我听说那什么长时间留在直肠里,很容易感染发烧的,让俞伯帮忙掏一掏比较好。”
王大贵“啊”了一声,神情呆滞地看着傅玉棠,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许久之后,方才回过神,干巴巴地赞美道:“大人,你懂得可真多!”
傅玉棠挥挥手,淡定道:“不必夸我,你要学会习惯我的博学。”
思来想去,到底放心不下芮远光这个义子,傅玉棠稍稍沉吟了几秒钟,起身道:“罢了,为了远光的健康着想,我还是亲自交代俞伯吧。”
语毕,径自抬步往后院走。
王大贵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房间里,芮远光脱下衣服,赤裸着上身,让俞仕帮他检查伤口,顺便上药。
俞仕边忙活,边闲聊道:“又是抓痕,又是咬伤,还有软组织挫伤……芮尚书这一身伤口是怎么来的?”
芮远光虽然很少来傅玉棠的府邸,但架不住他有个爱说话的小儿子——芮成荫。
上次成荫回府,多半时间都在讲傅府里的趣事儿。
所以,芮远光是知道俞仕这人的。
他不仅是傅玉棠的家仆,还是她的府医。
傅玉棠极其看中他。
既然傅兄信任俞仕,那在芮远光看来,俞仕这人也就是自己人了。
所以,芮远光没有瞒他,直接把霁文康的所做所为讲了一遍。
巧了,俞仕跟他也是同一个想法。
觉得他既然是自家大人的兄弟,那也就是自己人了。
听到他被霁文康欺负,俞仕一脸义愤填膺,连声道:“那平阳侯也太过分了!”
“可不是?”芮远光附和着,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嘿嘿一笑,道:“不过他也没占到太大的便宜,他咬我,我就打他,一拳砸在他鼻子上!
这不,我衣服上的血迹就是那家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