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眼见面前二人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耷拉下了,甘大平翻身下马,行至二人面前,不满地叫道:“虽然我眼睛是长得小了点儿,鼻子是塌了点儿,嘴巴是尖了点儿,头发是稀疏了点儿,但你们也不用一见我就拉着个脸啊。”
他就是长得普通了一点点,可也没有丑得人神共愤,让见者心情大受影响的程度吧?
“没有的事情,你不要多想。”
如果是平常的话,王大贵少不得哈哈大笑,顺着他的话开上几句玩笑。
可眼下他还得从甘大平口中打听傅玉棠的消息,哪里敢得罪甘大平呢?
当即捡着好听的话说,俞仕也很有眼色,不用王大贵开口,便主动接过甘大平手里的缰绳,把马儿牵到马厩里去。
二人将甘大平哄得眉眼舒展,通体舒畅后,王大贵这才开口询问道:“大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甘大平没有隐瞒,犹如倒豆子一般,把护国寺里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末了,对二人说道:“大人有要事在身,先回刑部去了,特地让我先回来告诉你们一声,让你们勿要担心。”
王大贵、俞仕闻言,对视一眼,心里有说不出的熨帖。
确定了傅玉棠平安无事,王大贵心里的大石头总算稳稳落地,把注意力放在西鸣使臣团出现在护国寺一事上面,拍着大腿道:“原来是同伙来了,难怪昆吾明那狗东西胆敢跳出来挑衅大人!”
就是不知道大人套出慧定的身份没?
心里琢磨着,嘴上顺便问出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甘大平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担心被昆吾明察觉出端倪,我没敢离院子太近,听不到大人与他的对话。”
直至后面听到大人的召唤声,他方才飞身靠近。
说起这个,不由再次想起了慧心鼓动护国寺僧人,意图当众杀害傅玉棠的嘴脸,没忍住吐槽了几句,“甭管慧定是什么身份,总归不是什么好鸟。
不信的话,看慧心就知道了。
身为出家人,竟然撺掇手下的僧人杀人,比恶人更恶!
依我看啊,他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那佛门,比世俗环境也没干净多少。
难怪大人要对佛门进行改革呢。”
“没错!”俞仕解开头上的布巾,不紧不慢地擦拭着头发,“还有护国寺那群僧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去看看脑子。”
稍微被怂恿一下,就在大宁的地盘,天子的脚下,对当朝宰相棍棒相向,脑子怎么想的?
山贼都不敢在京城方圆百里内作乱,他们一群秃驴哪里来的狗胆?
脑子没毛病吧?
甘大平深有同感,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也不看看大人是谁,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说话间,脑袋上那几根稀疏的头发跟着晃了晃。
俞仕看得眼疼,没忍住说道:“大平啊,你连练武这么辛苦的事情都坚持下来了,为何就不能与我一样时不时用生姜水洗一洗头发,挽救一下你头顶上的弱势群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