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原身认可他,经过考察,她同样认可。
风行珺微微颔首,他对郁珈善有几分印象。
当年,父皇让他、小羚、玉棠参加殿试。
他得了榜眼,状元郎就是郁珈善。
当时,他还有点不服气,想要找个时间再与郁珈善比试一番,是傅玉棠和小羚私下劝住了他。
傅玉棠道:“太子殿下为何生气?圣人云:‘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这句话用到君臣之间同样适用。君主不必贤于臣子,更不必嫉妒贤能,一切不过术业有专攻罢了。身为君主只需善于用人,让优秀的百官辅佐治理社稷,便可创下大业,造福百姓。如今,有郁珈善这样出色的臣子,殿下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对啊,那郁珈善入了朝堂,便代表往后会是辅佐他的臣子。郁珈善越优秀,那代表着往后他除了傅玉棠之外,还多了一个可用之人了吗?
闻言,他茅塞顿开,顿时打消了与郁珈善比试的念头。
“只是,朕到底有点不服。”他沉声道。
“这有什么不服的?”风行羚满脸不解,“不过一个名次而已,有什么好争的?我和阿棠都倒数一二了,也没见我们两个活不下去啊。”
那是因为你们二人脸皮厚,当然没什么感觉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嗐,殿下就是爱较真儿。”傅玉棠无奈摇头,对他道:“我本来不想在背后说人是非的,但殿下心头那口气既然咽不下,那我便将它说出来让殿下高兴高兴吧。那郁珈善虽然高中了状元,却是个一根筋的二愣子,当众得罪了钱有才,只怕要受苦咯!”
“看着吧,钱有才肯定要刁难他,给他安排个闲职,消磨他的志气。”傅玉棠无比肯定道。
“那,那怎么办?”
郁珈善可是个人才啊,可不能让钱有才白白糟蹋了。
他有点儿急了,沉吟道:“要不我去找父皇说一说,为郁珈善求个情?”
“那倒不必。”傅玉棠拉住他,劝阻道:“郁珈善生性高傲,身上还有少年人的冲动,倒不是不好,只是遇上事儿容易莽撞行事,让钱有才磨一磨脾气也好。”
“不会吧?”风行羚在旁发出一声惊呼,难以置信道:“你这是把钱有才当成磨刀石了啊,阿棠。”
“什么磨刀石。”傅玉棠当即白了他一眼,认真纠正道:“钱有才好歹是吏部尚书呢,磨刀石这种随处可见的东西适合用来形容他吗?我是把他当成刻玉刀了!”
“那有差别吗?”风行羚问道。
“当然有,说明郁珈善是块璞玉,而不是伤人的利刃。”傅玉棠如此说道。
所以说来说去,钱有才仍旧是一工具人啊!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风行珺脸上不由浮现出点点笑意,算是认同傅玉棠的举荐了。
郁珈善有才华,是毋庸置疑的。
性子嘛,经过这几年在史馆的磨练,确实变得沉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