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白马先生淡泊名利,不愿意入朝为官,哪里有傅玉棠什么事儿!”芮成荫撇了撇嘴,满是不屑道:“他给白马先生提鞋都不配!就连素有天才之名的邵太傅也比不上白马先生万分之一!”
在他心里,白马先生好比诸葛孔明在世,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
“我看你是被你祖父给带歪了!早知道前些年就不让你跟着你祖父学习了!”
中了状元又怎样,人都变不清醒了,一辈子都毁了。
芮远光一脸恨铁不成钢,指着芮成荫道:“那白马先生遮头盖脸,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看就不是正经人!要我说,他指不定是个逃犯!偏偏你和你爷爷就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似的,对他推崇备至,我看你们都疯了!”
不是他肤浅,想要以貌取人,而是这白马先生实在太可疑了!
每次到府里找他爹,也就是老宁安伯,皆穿着一身大斗篷,带着个金属面具,全身都遮得严严实实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与他爹相交这么多年,除了他爹之外,就没人看见过他的真面目!
如此鬼祟,让人不怀疑都不行。
他也曾就白马先生的装扮问题暗示他爹,提出了自己的怀疑,结果万万没想到,他爹竟然说:“你以为白马喜欢穿这样吗?他这是为了照顾我的感受!”
“什么感受?”他不解地问。
“知道他为什么叫白马吗?因为他是我的白马王子!所以要穿着斗篷,戴着面具,给我一种从天而降的高贵神秘的感觉!”老宁安伯如此说道。
芮远光:“……”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高贵神秘的感觉,被人忽悠欺骗的感觉差不多!
他十分有理由怀疑,他爹因为他娘去世这件事深受打击,在不知不觉间得了失心疯。
静默片刻,芮远光转身就吩咐身边的管家,“快,去宫里请个太医给我爹看看脑子。”
“你个不孝子!”老宁安伯跳起来,给了他一个爆栗,没好气道:“我没疯!我与白马先生认识多年了,他是不会骗我的。”
“认识多年,那为何以前从没听您说过这个人?”
“唉!此事说来话长啊~~”
老宁安伯幽幽叹了口气,开始说起了与白马先生的初遇。
原来,在他娘去世后,老宁安伯一度消沉,将所有对发妻的思念之情都寄托于佛法,每隔一段时间都去护国寺为发妻祈福,希望发妻能在奈何桥上多等等自己,下辈子再续夫妻之情。
去得多了,便与主持慧心大师熟识起来,偶尔碰面也能聊个两三句。
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为好友。
平时无事时,经常坐在一起谈经论道,下下围棋什么的。
一日,他正与慧心下棋,小沙弥突然来报说外面有香客求见慧心,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求慧心无论如何务必见上一面。
慧心是出家人,慈悲为怀,一听便赶紧让沙弥将人带进来。
来人正是白马与他的家人。